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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只給他買各色米色白色,把他打扮得氣質出塵像落入凡間的王子。那會顧恒到哪都是藍色的工作服,站在任善旁邊跟家奴似的,任善的王子造型維持了二十多年,終于在顧同給陳青的示愛面前破掉了。顧家父子倆就看著任善樂呵呵地打扮陳青,兩人穿的像哥倆一般來回照鏡子,任善美得不行,拉著陳青去院子里照相。顧恒被迫跟著兒子又去商場一趟把剛才買回家的衣服再買一份。顧同在淘寶網上買的情侶連體老虎睡衣,也變成翁婿/婆媳裝,最后顧恒不依不饒非要和老婆一樣,最后變成了家庭裝。這種鬧劇層出不窮,后來家里幾乎所有的東西都是一樣四份,只有大小之分。日子就在各種瑣事和小意外中度過,陳青覺得還沒來幾天,春節(jié)就到了。大概和喜歡的人一起時間總會特別快,熱熱鬧鬧地過完春節(jié)還么幾天就到初八了。本地的風俗是初八前不能遠行,所以初九一大早兩人就踏上了蜜月之旅,藍色的大鳥飛向了馬爾代夫。尋常人家新婚也不過如此,非要說有什么不滿的,顧同瞥了瞥身后,咂了咂嘴,那就是跟著來的顧爸爸他們了。為什么連蜜月也要四人旅行呢?我還沒吃上呢啊爸爸。顧同欲`火攻心了一個月了,再憋下去真的要爆體了。顧同的怨念剛下飛機就煙消云散,因為爸爸們有別的安排在機場就和他們別過了。他覺得這真是他辭職以后最幸福的一件事了。賓館是任善定的,絲毫沒有意識到是蜜月套房的兩個人被滿床的玫瑰花瓣嚇了一跳。燈光昏暗海浪聲在遠處起伏,玫瑰的香氣在緊閉的空間內氤氳,親吻和愛`撫是這樣的水到渠成,當唇齒間的纏綿已經不能滿足于身體的饑渴,自然而然的就打到了本壘。陳青隨著顧同的動作搖搖晃晃,床頭的大象擺件憨態(tài)可掬的沖他笑著,汗水流入了眼睛,他眨了眨眼睛,刺痛過后眼前泛起一片白光。他似乎看見了皚皚白雪,又像是看見蒸騰的霧氣,用力地甩了下頭,那白光似乎變成了一片宛若實質的鐘聲,在他腦海里不斷盤旋。他閉起眼睛下意識地仰起頭去聆聽,卻只能感受到身后更劇烈的晃動。一陣禮花轟鳴般的震動后他癱軟在床上,費力地扭過頭看自己身上的汗流浹背的青年。他什么也不說就那樣安靜地看著,顧同經不住媳婦兒呆滯的打量,草草收場后俯身親了下來。就著相連的姿勢兩個人閉起眼睛打著滾接吻。時間和空間變得毫無意義,除了叫客廳服務整理房間的時候,兩人跳進窗前的游泳池,其余的時間都在房里廝混。近在眼前的海灘也沒有踏進一步,這蜜月過的格外yin靡。只不過人太年輕不知收斂,饒是兩人之前都積攢了很多年,這樣荒唐的一周下來,精力也都近乎干涸。臉色都不怎么好看的四個人在機場碰面,任善對著蠟黃臉色的兒子們露出揶揄的笑容,還沒來得及說上兩句,顧恒就湊了過來問:你還記得第一年咱一塊回家那時候?你后來歇了得一個月才緩過勁吧,我記得比小和尚臉還難看呢是不?顧恒邊回憶邊發(fā)出賤賤的笑聲,他只顧著回想那時的饜足絲毫沒意識到任善臉都臊紅了。顧同低頭忍著笑,陳青兩眼放光地巴巴地看著任善。難得任善臉皮薄了一次紅著臉氣沖沖地走到了最前面,很快消失在了人潮里。顧恒后知后覺地發(fā)現任善不在身邊,立刻意識到自己闖禍了,他一邊小跑著張望,一邊招呼兒子們一起尋找任善。陳青聽話地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趨沒有方向的找來找去。顧同老早就看見任善在登機口那坐著,板著通紅的臉不理會耳邊一聲聲熟悉的呼喚。看著前面冒著傻氣的爺倆兒,看著任爸爸又羞又喜的神色,顧同覺得格外滿足。該有多少人能像他一樣幸運,有這樣恩愛的父親們和這樣討喜的媳婦。他微笑著大步向前,風在耳邊微微的打卷,嘈雜的人聲隔離在思緒之外。他牽起顧恒和陳青,向著任善走去,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輕松而堅定。像是以后的人生,又像是一條永遠沒有盡頭的大路。遠遠的,任善笑著轉頭看過來,這個瞬間如此美妙,像是耳邊傳來了花開的聲音。“我也喜歡將暮未暮的人生,在這時候,所有的故事都已定型,而結局尚未來臨?!?/br>顧家的一天AM6:00陳青起床,去陽臺跪坐默默念經。顧恒起床,晨跑順便買菜。AM6:30顧同起床,sao擾念經的小和尚五分鐘,洗刷十分鐘,下樓做早飯。AM7:00任善起床,顧恒帶著新鮮青菜回家。AM7:10早飯時間。AM7:30陳青洗碗。AM8:00四人同時出門,奔向三個方向。AM8:15陳青打開小巷里的佛教協會大門,掛好招牌,打掃衛(wèi)生燒水研磨,預備抄經。AM8:20顧恒顧同達到顧家公司,哦,前者是老板后者是打工仔。AM8:23任善達到教務處大樓前,掐著時間打卡,開始了看報紙喝大茶的一天。AM11:20任善關上電腦預備回家。AM11:30陳青跟道友道別,回家做飯。AM12:00午飯時間。PM1:00午休時間。PM2:00午休結束,陳青去書房念經,任善在隔壁書房寫大字。PM3:00顧恒回家摸魚sao擾老婆,被打或被罵。PM5:30顧同下班回家,任善預備晚飯。PM6:00晚飯時間。顧家的晚飯跟別家不大一樣的地方是特別豐盛,跟別家周末的午餐一樣的規(guī)模。陳青剛開始還有點不習慣,現在也適應了晚飯吃得像皇帝一樣。說來這種不健康的飲食習慣持續(xù)了二十幾年。當年顧恒舍棄了身家換了一家天價大衣討上媳婦以后,就被自家媳婦捆著帶到了人生地不熟的丈母娘家。他中專畢業(yè)就接班進了工廠,堪堪認得字沒有學問而言,任家一家老小都在大學里任教,有心安排他都不知道要如何下手。兒子領回家一個大男人已經讓他們很是頭疼,真的再安插工作,真是拱手讓人嘲諷。顧恒大手一揮說要自己養(yǎng)活自己,轉了沒幾天就說找到工作了,不過任誰打聽都不說自己在做什么,只說第一個月先試用,每天管兩頓飯,晚上加班到九點就成堅持一個約九成。接著他天不亮就出門,夜半才回來,如此披星戴月的一個月后,他得意得展示自己50塊錢的勞動所得,看不見自己瘦削的臉頰上高聳的顴骨和凹陷的眼眶。任家對于這個工資很是驚訝,這個錢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