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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也包含曾經(jīng)買下了郁藍的那位商人。名氣不小,在外界眼中也是一名成功的企業(yè)家,善良的慈善家,可是家宅的后山里埋了好幾具omega被凌//虐過后的尸體,地下室里還鎖著兩個傷痕累累的omega。人早就被抓捕了,但是消息沒有外散,因此目前知道的人還不多……但也只是暫時。也譬如孤兒院——沒錯,大部分omega腦海中的孤兒院并不存在,但不是所有,確實有omega是由個別孤兒院賣出來的,這大概也是那幫人販子篡改omega們記憶的“靈感來源”。無數(shù)的信息呈現(xiàn)在整個庭審現(xiàn)場,而當(dāng)邵銘聿走下法院的臺階時,他接到了青年的電話。電話那頭,青年的語氣輕快,嗓音微甜,但邵銘聿的腦海中回想著的,卻是那陰暗骯臟的牢籠,沾了血跡的墻壁,角落里被丟棄的一支支使用過后的抑制劑、迷藥劑,和那臺不知被使用了多少次的聯(lián)邦違禁品——某些星際地下黑色市場還在販賣的記憶修正器。其實他一直想問問郁藍,到底被打過多少次迷藥,才會讓他對迷藥產(chǎn)生抗性。他也想問問郁藍,是掙扎過多少次,才會讓人販子對他一次又一次地注射迷藥。然而這些疑問,在最開始的時候就被他壓了下來,這之后,他也應(yīng)該會把這些問題繼續(xù)藏在心底。此時此刻,小樹林中——邵銘聿聽完青年的話,只依舊忍不住地吻著對方的額頭、眉骨、鼻尖、唇,充滿了憐惜。郁藍閉上眼,感受著男人的吻,似乎也能感受到男人的情緒。他啞聲道:“邵先生,真的沒關(guān)系……”男人細細密密吻到他的耳后,緩緩說道:“我心疼?!?/br>郁藍的眼眶酸了酸,默默抱住了男人。邵銘聿找了這個孩子十六年,但其實到了后來,這個孩子幾乎變成了他想象中的存在。郁藍真的還在這個世界上嗎?不知道。他只知道這個孩子有一雙深藍色的眼睛,信息素是葡萄味,最喜歡的甜點味道也是葡萄味。喜歡小動物,崇拜mama。真正見到這個孩子,將這個孩子帶回家之后,“郁藍”從幻想變成了現(xiàn)實,邵銘聿反倒有過一段時間的無所適從。不知道該怎么和他相處,也不知道該怎么安置他的未來。而如今,他只想著,當(dāng)初如果能早一點、再早一點,給這個孩子更多的愛,該多好。他心疼。邵銘聿忽然道:“阿藍,我們結(jié)婚吧?!?/br>郁藍愕然地睜大了眼。男人放開了他,神色沉靜,并不是在開玩笑:“找個時間去見一下我家里人,然后就去領(lǐng)證?!?/br>郁藍結(jié)巴了:“會、會不會太快了?而且我說過想變得再優(yōu)秀一些,再和邵先生你結(jié)婚……”最后半句,郁藍說得很弱弱。邵銘聿輕笑道:“你說的我都記得,但是我還是忍不住了,怎么辦?”忍不住想要更好地愛他,想要給他一切。他屈指輕蹭著郁藍的臉頰,溫聲道:“用不著緊張,我只是在向你求婚,如果你還是不愿意,可以拒絕我?!?/br>郁藍咽了咽口水。求婚……也在這時,身后有動靜傳來,男人回頭看了一眼,道:“走吧,回家?!?/br>*一路上,郁藍都偷偷瞅著男人,一張小臉糾結(jié)。邵銘聿注意到了,卻沒說什么,微揚著唇角。等到回到房間,郁藍又發(fā)呆了,下意識想給店長打電話,但一看時間有點遲了,便縮回了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他只好懵懵地去洗澡睡覺。第二天沒什么事情,上完課之后,郁藍帶小火星去溜了圈,放空了下大腦,回來之后,想了想,給陸正正打了個電話。自從那次拍攝之后,兩人的聯(lián)系也不多,郁藍只從方平平的口中得知,陸正正最近雖然沒怎么開工,但心情狀態(tài)都還不錯。陸正正接到郁藍的電話很驚訝,問起什么事情時,郁藍說道:“我想拍一組照片?!?/br>陸正正遲疑道:“……你自己想的?”“嗯,我還沒和大叔商量過,是我自己的想法。”陸正正沉吟片刻,道:“主題是什么?”郁藍開口說了。陸正正聽完后,來了勁,興致勃勃道:“你這孩子,膽子挺大的啊。但是這拍攝地點?”“我……”郁藍猶豫了下道,“我要再想一下?!?/br>傍晚的時候,郁藍出了門,跟方平平吃了頓飯,商量了下這件事情。方平平對他的想法也感到很驚訝,糾結(jié)著要不要放任郁藍做這么大膽的事情。郁藍只道:“大叔,我想做一些改變。”而這就是開始。方平平與他對視幾秒,敗下了陣來,仔細考慮了下,說道:“行,我支持你!”郁藍開心地笑了。吃完飯后,郁藍躊躇著又給邵先生打了個電話。今晚男人也因為要和人吃飯沒回莊園,這會兒已經(jīng)快九點,那應(yīng)該差不多了吧……電話接通時,背景音還略微有些嘈雜,郁藍紅著臉問:“邵先生,你那邊結(jié)束了嗎?我剛和大叔吃完飯,要不要一起回去?”“好,”男人輕笑道,“你來接我吧?!?/br>男人發(fā)來了地址和包廂,半個小時后,郁藍抵達,剛到酒店三樓,就看到了從拐角里走出來的一行人。男人走在最中間,臂彎上挽著外套,領(lǐng)口的扣子也開了一顆,顯得有些隨性。林語跟在他身旁。見到郁藍,邵銘聿和同行的人打了聲招呼,便朝郁藍走去。郁藍還沒來得及說話,男人走到跟前就低頭吻了他一下。林語:“!”郁藍:“!”郁藍小心臟亂跳,仔細瞧了瞧男人的神色,道:“邵先生,你又喝多了!”他發(fā)現(xiàn)了,邵先生的酒量其實也不太好,當(dāng)然,每次都不會醉得過分,只是微醺之后,還是會變得和平常不太一樣!邵銘聿笑了笑,沒有反駁。林語已經(jīng)激動地嘴唇微微顫抖,眼冒精光:“郁先生,您要好好扶著邵總噢,邵總喝多了,不扶著會摔倒的!”邵銘聿睨了林語一眼,林語用一雙無辜真誠的眼睛與自己的boss對視。邵銘聿勾勾唇,攬著郁藍的肩道:“走吧?!?/br>郁藍扒拉下男人的手,非常聽林語的話,一臉嚴肅地挽好男人的手臂,才往下走去。邵銘聿莞爾,逗他道:“小葡萄也怕我摔倒嗎?”“不然呢……”郁藍小聲道,“邵先生,你以后得再少喝一點才行!”“嗯,好,”邵銘聿頓了頓,低笑道,“我聽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