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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妖精打架,第二天早上起來時,甚至覺得有點虛脫。洗漱完之后,他深呼吸一口氣,開了門,看到了放在他門口的那束玫瑰。郁藍揚起唇角,把玫瑰抱了起來,打算找個花瓶再養(yǎng)幾天,可是開開心心下了樓,卻發(fā)現(xiàn)邵先生已經走了,登時有點失落。今天依舊有拍攝工作,不過這次是在另一家雜志那兒了。拍攝的時候,郁藍察覺到周圍的一些目光有些微妙,想了想問方平平:“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你還不知道?”方平平有些驚訝。郁藍平時嫌一些軟件推送太多,把推送給關了,更沒有養(yǎng)成一早起來就刷星博的習慣。不過這會兒他倒是想起來,早上他看到了溫子丞的留言,問他“沒事吧”。他以為店長說的還是昨晚那事呢,回了句“沒事”就沒管了,現(xiàn)在才意識到可能根本不是那樣。他向方平平伸出手要手機,方平平糾結了下,道:“阿藍,我覺得你也不用太在意這些事情,你現(xiàn)在是公眾人物,又是銀月族,會有非議也是正常的。你都不知道文瓊剛拿影帝獎那會兒,被罵得有多厲害……”郁藍無奈道:“但是我自己發(fā)生了什么事我總得知道吧,放心吧大叔,我沒那么脆弱?!?/br>在他決定往這條路認真走走試試看的時候,邵先生也曾問過他,是否能夠承受現(xiàn)在的網絡世界帶來的無數(shù)負~面~信息。那絕對不止是黑子和粉絲吵吵架這么簡單,在無數(shù)極端的爭執(zhí)之中,必定會有更過分的東西出現(xiàn)。但是郁藍知道,一旦到了更廣闊的世界中,邵先生就不可能將他完完全全保護起來??墒撬膊豢赡芤虼司鸵恢笨s在邵先生的懷抱中,像個小孩子一樣呀。方平平嘆了口氣,最終還是把手機交了出去。事情是半夜的時候鬧出來的,現(xiàn)在網上的言論都已經是大佬派人清掃過一波后的結果了,可依舊免不了有些人肆無忌憚的謾罵。他還以為郁藍早上起來后已經看過了呢,見面時郁藍表現(xiàn)挺正常的,他還思忖著郁藍心理素質不錯啊,沒想到這孩子竟然到現(xiàn)在都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大佬也沒提醒下他嗎……方平平疑惑。郁藍上星博看了看,才知道事情的起因是某珠寶品牌的大公子轉發(fā)了他最新一期雜志的內頁照,表達了喜歡和贊賞,這一行為立刻引起了強烈不滿。這個品牌的代言人一直都是一些玉女風格的女星,品牌形象具有鮮明的特色,而這位大公子本身相貌出眾,在公眾面前存在感很高,因此也有一大批女粉絲。他向郁藍表達了好感之后,他的粉絲當中不了解郁藍的爬去查郁藍的資料,了解郁藍的已經罵了起來。“代言人不會要換他吧?”“找銀月族代言?品牌形象不要了嗎?”“嚶嚶嚶嚶老公看上小妖精了!”“品位越來越低俗了!”“抵制銀月族!銀月族都是上不得臺面的東西,要是你們敢讓這個銀月族代言,我就再也不買你們的東西了!”“抵制1”“抵制抵制!”郁藍掃過這些言論,臉上沒什么表情。方平平在一旁倒是有些忐忑。昨天郁藍那一期雜志照出來之后,他的粉絲暴漲了一波,可是相對而言的,討厭他的人也多了起來。說起來,郁藍雖然已經簽下了“苑”的代言合同,但是半夜的這一樁事情出來之后,方平平又難免開始擔憂。娛樂圈、時尚圈里,銀月族很多,可是能夠登頂?shù)暮苌佟?/br>文瓊雖然拿過影帝獎,流量也屬頂級,但還算不上“登頂”,圈內某些領域,他根本進不去。時尚圈也是一樣,出名的銀月族模特有,可是幾大藍血品牌,從未用過銀月族模特來代言,是因為目前的銀月族模特真的不行,還是粉絲抵制,還是這些藍血品牌也根本看不上銀月族,這是個問題。方平平雖然覺得郁藍能夠成為巨星,但這些問題也會成為橫亙在郁藍面前的一塊石頭,跨越起來必定會十分艱難。郁藍看到有人在罵,說什么P好的照片為什么被和諧了,底下一堆人附和,郁藍有些疑惑,又往下翻了翻,才知道應該是有人P了他在紅燈區(qū)的照片,意思就是“是個銀月就滾回紅燈區(qū)別出來污染別人的視野”。郁藍有些驚嘆。網絡上竟然有這么多人毫無理智。但他并不是一邊倒的被罵,還有不少人在幫他罵回去。和他有過一次合作的郁年罵得非常狠,把一些黑子罵得給懵逼了,尤清更是在第一時間就轉發(fā)星博力挺了郁藍,釋放了一些信號,驚呆了一群人。兩人當中,郁年和郁藍根本沒有交換聯(lián)系方式,對方卻愿意為了他這么做,而尤清也“做好事不留名”,網上力挺了郁藍,私下卻沒和郁藍提起這件事,郁藍都挺感激的。而他的新粉絲們更是戰(zhàn)得激烈。至于照片為什么會被和諧……郁藍直接在星博上給郁年和尤清發(fā)了私信表達了感謝,隨后就躲到角落,偷偷摸摸給男人打了個電話。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兩人一時誰都沒說話。還是郁藍訕訕道:“邵、邵先生,你看到網上的事情了嗎?”男人還沒來得及開口,郁藍求生欲很強地說:“那個珠寶品牌的什么大公子我也不認識的……你、你別吃醋呀……”男人頓了頓,失笑道:“你只想說這個?”郁藍愣了愣,小心翼翼道:“不然呢?”“不生氣嗎?不難過嗎?”男人低聲道,“阿藍,能夠承受住這些嗎?”郁藍忽然意識到,邵先生沒有和他提起這件事,而是一直等他主動打電話過去,可能都是為了讓他徹底明白走上這條路之后會遇見的到底是什么。那不再是想象中的謾罵。而是現(xiàn)實存在的,赤~裸、扭曲、可怕、黑暗的東西。邵先生希望,他能真正想清楚。然而郁藍只揚起了唇角。明明網上罵得那么厲害,可是這一瞬間,他只感覺到男人無時不刻的關注和愛。“邵先生,我mama那時候,走得比我現(xiàn)在艱難多了吧?!庇羲{溫聲道。邵銘聿沉默。事實上,誰都清楚,一直到現(xiàn)在,一些努力想走正道的銀月族,都走得很艱難。同族的人在后頭冷眼旁觀,外界無數(shù)人在前頭指著他們,厭惡鄙夷。可是如果要畏懼的話,就會真的停留在原地,無法前行了。郁藍輕聲道:“這些事情沒有那么可怕,比起害怕,我更想做一些改變?!?/br>不論是改變外界的看法,改變更多銀月族選擇的道路,還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