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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會進(jìn)入到了尾聲,那個天價的鐲子終于亮相。燈光打在它身上的一瞬間,江謠呼吸一窒。帝王綠全覆蓋的鐲子,滿色滿綠,燈光下散發(fā)著微弱的光,翡翠里仿佛是有水流動一般,給它帶來了一絲靈性。現(xiàn)場眾人倒吸一口冷氣,在主持人夸夸其談中,對鐲子心生向往。就算是老胡這種不懂玉的人,也大飽眼福,被直觀的震撼了一把。王文蘊(yùn)的眼珠子都快落到鐲子上頭去了,老胡感慨:“真不愧是壓軸?!?/br>他看到這鐲子的第一眼,就被深深地吸引了。當(dāng)然,是眼睛被深深地吸引了,心里已經(jīng)非常熟練地出現(xiàn)了江謠戴上這鐲子的模樣。江謠的膚色像是奶白色的,手腕細(xì)細(xì)的,男人一只手能圈出來不說,還能留有一絲縫隙。這樣的手,被帝王綠逼人的顏色一襯,就像是羊脂膏一樣誘人,骨節(jié)分明的五指動起來,如同跳躍的音符,撥動著他的心弦。它應(yīng)該是為江謠的手腕而生的,老胡咽了咽唾沫,目光落在江謠的手腕上。江謠的食指上有一枚鉆戒,是小辭當(dāng)年塞給他的。今日鬼使神差的戴上,卻不顯得違和。他的手不像男人一樣關(guān)節(jié)粗大,體毛稀疏,幾乎沒有,戴著這鉆戒,像一個新婚中的少婦,散發(fā)著少女的青澀和花苞綻放的成熟。老胡捏了捏他的手腕,細(xì)細(xì)的一截,一掰就斷。江謠把他手打開,瞪了他一眼,眼里明晃晃寫著:又他媽犯病了?老胡嘿嘿一笑,放下他的手腕。主持人揭開翡翠鐲子的報價:一千七百萬。話音剛落,會場中此起彼伏的加價不絕于耳。江謠撐著下巴,看著翡翠的價格水漲船高,直到三千萬叫了兩次之后,出現(xiàn)了一個聲音:“五千萬!”老胡“豁”了一聲,回頭看去,江謠同他的視線一起,看到沈念翹著二郎腿,淡然的舉著牌子。王文蘊(yùn)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因?yàn)槿f是他報的數(shù)字。沈念笑嘻嘻地看著王文蘊(yùn),江謠心念一動,在手機(jī)上打字:他倆有過節(jié)?老胡搖頭,又聽王文蘊(yùn)說:“沈公子今天是要奪人所愛了?”沈念睜大眼睛:“什么叫奪人所愛?我聽不懂,這不是拍賣會嗎,誰喊得價錢高不就是誰的嗎?況且,我很喜歡這個鐲子,我想要就買了唄?!?/br>老胡:“你知道沈家嗎?”江謠:“說?!?/br>老胡:“他們家是做傳媒的,陸筱蝶就是他家的藝人?!?/br>陸筱蝶是小辭同父異母的便宜jiejie,江謠有所耳聞。“做傳媒現(xiàn)在這么賺錢?”老胡嗤笑一聲:“賺什么錢,那是洗錢。拍電影和電視劇是最洗錢的了,沈家祖籍是香港的,跟那條道上的人扯不清楚,你明白吧。”五千萬報了兩次,王文蘊(yùn)臉一黑,又加了一千萬。現(xiàn)場的氣氛忽然熱烈起來。沈念就像是要跟他杠上一樣,也加了一千萬上去。江謠:“真不把錢當(dāng)錢看。你說他一個大男人要女人的鐲子干嘛?他結(jié)婚了?”老胡:“結(jié)婚?沈家這小的是個gay?!?/br>江謠腦子一懵:“是什么?”老胡:“gay,同性戀的意思,你單詞聽不懂了?”江謠后背頓時被汗打濕了。老胡:“你一副見鬼的表情是什么意思?”江謠的腦子里一團(tuán)漿糊,后知后覺的體會出事情的不對,來來回回的播放著沈念跟小辭的一舉一動。難怪他覺得有些奇怪,沈念未免也太黏著小辭了,無論怎么看都超過了好朋友的感覺。他想破腦袋沒想到,沈念的性取向是男人!江謠:“媽的,這社會瘋了嗎,怎么到處都是同性戀!”老胡嘴角一抽:“我說江謠,你恐同也沒必要機(jī)關(guān)槍掃射吧?”“你懂個屁!”江謠震怒的情緒壓到了最低,但還是看得出來他額頭的青筋都快突突跳出來:“這個沈念跟小辭混到一塊兒去了!”老胡頓時不敢出聲。小辭是江謠的寶貝弟弟,老胡不敢在太歲爺頭上動土,于是小心翼翼地問:“你怎么知道這個沈念和小辭在一起?”“我他媽看的清清楚楚!”“你別生氣別生氣,別站起來,你坐前排呢!消消氣……”老胡拽下他。江謠氣的沒處撒,自己還天真的以為小辭交了一個好朋友,結(jié)果這個好朋友居然也是對他圖謀不軌的!老胡安慰道:“人同性戀也有朋友嘛,你不能因?yàn)樽约褐?,你就不讓人家彎的交朋友??/br>“放你媽的狗屁!你他媽見過兩個同性戀交朋友的?教的是哪門子朋友?”江謠氣的肝疼。老胡知道他說的另一位“同性戀”是小辭,他唏噓,無語道:還以為你一輩子都不肯認(rèn)清這個現(xiàn)實(shí)呢,現(xiàn)在還挺理智。江謠:“不行,我要去找小辭?!?/br>老胡:“你等等!你找他干嘛?!”江謠:“他身邊有這種不三不四的朋友,我不能找他談?wù)???/br>老胡:“江謠……你先等等,你要聽我說嗎?”江謠:“有屁快放!”老胡摸了摸鼻子:“你有沒有想過,有可能小辭跟他兩情相悅呢……”“嗡”的一聲,江謠的后腦勺仿佛被人打了一下,他徹底宕機(jī)了。他張了張口,發(fā)出的聲音如同蚊子哼哼:“……他不是喜歡我嗎?”老胡連拖帶拽的把他拉回來,雖然覺得自己接下來說的話有些混賬,但還是開口了:“這……這也沒人能喜歡一個人這么多年啊,對吧,江謠,小辭離開你這幾年,也有可能碰到其他心儀的人嘛。況且,現(xiàn)在不是你最想看到的發(fā)展嗎,小辭終于不喜歡你了,皆大歡喜?。∵@說明他長大了,懂事了,青春期過了,知道喜歡哥哥是不對的……”“而且話說回來,你跟他這么多年沒見,他也沒聯(lián)系你……”話里的意思很明顯,有可能,陸雪時已經(jīng)忘記他了,回到了他本來的世界中,忘記了與那個世界格格不入的曾經(jīng)。更有甚者,這一段不光彩的過去,將會成為他的恥辱。既然這樣,在“恥辱”的過去中,見證了陸雪時所有凄慘的他,自居陸雪時哥哥的自己,又成了什么?又有什么資格去干預(yù)他現(xiàn)在的人生?剛才陸雪時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足夠明顯,自己何必再去把自尊送到人家腳下踩?看江謠臉色越來越白,老胡沒繼續(xù)說。但,就像是為了驗(yàn)證老胡說的話是對的。翡翠手鐲價格哄抬到了七千萬時,陸雪時報了“一億”。會場所有的聲音戛然而止,沈念難以置信地看著陸雪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