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霆,把他從家里拖出來狠狠地罵一頓,動手揍一頓,小辭不怕這個,他小時候就被江謠揍過來的。江謠心軟,他多磨兩年,他哥就會松口。又或者他哥打算刨根問底的弄個明白,小辭已經(jīng)想好了無數(shù)種解釋的理由,江謠只要相信其中一個就行。可是以上兩種假設,江謠一個都沒做。他哥打算粉飾太平。他不問,他也不答,這讓小辭的心墜落深淵。有時候沉默就是最好的拒絕,江謠已經(jīng)給足了小辭面子,希望他就此打住。從市中心回來,住院部的燈已經(jīng)熄滅。只剩下走廊里還亮著兩三盞,巡夜的護士挨個兒檢查病人在不在。小辭在門口站了很長時間,護士見他長得好看,臉紅心跳地過來問他需要什么幫助嗎?小辭拒絕了護士,推開門進入病房中。下午,他在西湖邊上坐了幾個小時,放空自己的思維,思考接下來該怎么辦。只可惜,直到現(xiàn)在,他什么解決辦法也想不出來。江謠已經(jīng)睡下,小辭坐在了床邊的凳子上。床位靠窗,和他們以前家里的位置一樣,他坐著,就能看到江謠的臉。江謠的嘴上有一條小小的口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愈合了,那是小辭咬的,纏綿又熱烈的吻。小辭伸出手,用手指在江謠的唇上按了按,江謠睫毛微微顫動,但是沒醒。小辭又收回手,一瞬不瞬地盯著江謠,他魔怔一般,低下頭吻了江謠一下,在同一個地方,小辭膽大包天地又咬了一口。他想,我再也不能喜歡他了。喜歡江謠的代價就是失去江謠,太多了,他付不起這個代價。只要江謠不趕他走,他可以一輩子當江謠的弟弟。可是,江謠做事向來都十分絕對,不給自己留后路。第二天,小辭在病房里,就見到了一個女人。二十多歲,看上去和江謠一樣大,皮膚很白,頭發(fā)跟掛面一樣垂下,背對著他跟江謠說話。老胡推門而入:“稀客啊?!彼吹叫∞o:“怎么站門口不進去?”女人轉(zhuǎn)過頭,人文文氣氣的,老胡樂道:“什么風把你吹來了,杜小朵。”小辭心里一跳,記起了這個名字,是江謠的高中同學。杜小朵比以前更成熟,也比以前膽子更大。“在報紙上看到你們,我就找過來看看。這是水果,放桌上了。”老胡調(diào)侃道:“看我?你是來看江謠的吧?!?/br>杜小朵臉色微微發(fā)紅:“他眼睛怎么樣了?”老胡:“挺好的,醫(yī)生說了是雪盲癥,過幾天就能恢復。要不是江謠瞎了,我就讓他起來帶你出去轉(zhuǎn)轉(zhuǎn)?!?/br>杜小朵連連擺手:“不、不用了,我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br>杜小朵一走,老胡就撞了江謠一下:“你有戲誒。”江謠本來打算說,都幾年了還有戲,兩人高中就不在一塊兒讀了。而且,就算自己當時對她有過好感,現(xiàn)在也不一定就還喜歡著吧?他話到嘴邊,卻拐了個彎,生硬的“嗯”了一聲。老胡浮夸的“哇”一句:“你不是吧,夠長情的,還單戀這朵花呢!”江謠拍開他:“少管我的事兒!”老胡轉(zhuǎn)頭看著小辭:“小辭,你可得把這個jiejie伺候好了,多來幾次,指不定以后就成了你嫂子了。”小辭臉色慘白,把手里的卡放下。這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他根本不能滿足只當江謠的弟弟。他也不能想象江謠這輩子要跟其他的女人結婚、生子,像所有男人那樣度過一生,直到江謠的身邊再也沒有他的位置。他無法做到跟別人一起分享江謠。小辭愣愣地站在原地,老胡沒注意他的表情,翻了一根香蕉吃:“我說你也老大不小了,談個戀愛正常。人家大學都忙著戀愛,你大學倒好,為世界各地的礦洞奉獻了青春。”江謠避重就輕:“說我,你自己呢?”老胡給他削了個蘋果:“你不跟我談啊,我只好空著了?!?/br>江謠臉色垮了下去。老胡詫異一瞬,心道:怎么回事?他平時也老愛開江謠的玩笑,但他知道江謠是個鐵打的直男,壓根兒不在乎他這些扯皮話。今天一反常態(tài),讓老胡摸不著頭腦。老胡興致沖沖:“你怎么想的?我看杜小朵不錯啊,剛對你感覺,你倆有情況啊?!?/br>江謠:“沒怎么想?!?/br>老胡:“什么叫沒怎么想,她要跟你處,你處不處?”江謠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試試看。”哐當一聲,老胡轉(zhuǎn)頭,小辭蹲下身撿地上的小刀。老胡:“怎么這么不小心呢?”江謠雙手捏緊了被子,又松開,他感覺到小辭坐到了他的身邊,替他把手里的蘋果切成了幾塊。老胡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小辭把蘋果切完,裝進盤子里,壓著聲音,盡可能用正常的語調(diào)開口:“哥,你別作賤我?!?/br>空氣似乎靜止了幾秒。江謠猛地把盤子打翻在地上,又是哐當一聲,蘋果塊咕嚕嚕的滾到了地上。老胡連忙站起來:“怎么了這是?怎么回事兒???江謠你干嘛,好好地發(fā)什么脾氣?”江謠不理他,火一下從心中冒起:“什么叫我作賤你?你是在作賤你自己!你現(xiàn)在成什么樣了,從小到大你都是最懂事最乖的,最讓我省心的,我以為什么,你他媽這是給我讀條憋個大的?。慷际俏覒T得是不是?你現(xiàn)在翅膀硬了就跟我對著干了?”小辭受了幾天委屈,猜忌和不安在一瞬間爆發(fā)出來,他死盯著江謠:“我成什么樣?我只是喜歡一個人而已,為什么就成了你口中的對著干了?”江謠眼見粉飾太平已經(jīng)沒用了,沒好氣道:“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我不想多說?!?/br>小辭慘然:“是嗎,原來你知道啊哥哥。這幾天我還提心吊膽的怕你猜到,你剛才是故意做給我看的嗎?好讓我徹底斷了念頭?”江謠閉上眼:“是,我是個正常人,就算我不正常,我也不會對自己弟弟出手?!?/br>小辭的眼中一瞬間布滿血絲:“我在你眼里就是不正常的,是變態(tài)對嗎?”老胡一臉懵逼,站在兩人之間:“哎,怎么好端端的吵架啊,小辭,你怎么惹你哥生氣啦?早戀???這年紀早戀是不對?!彼D(zhuǎn)過頭看著江謠:“江謠,你做人也不能這么做啊,你自己的幸福有了,就不讓小辭尋找幸福,有你這么州官放火的嗎?”江謠面色鐵青:“他尋找幸?!呛?,胡星澤,這事兒你別管,你出去?!?/br>小辭忽然喊出聲:“為什么出去!”江謠尋著他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