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胡笑的差點兒撅過去。

“我cao.你媽的胡星澤！你給我死不死！”江謠當(dāng)即用力的踹了一腳老胡，把老胡險些踹地上。

“別別別，你別揍我啊，這是你弟自己說的，又不是我說的！怎么還賴我頭上了！”

江謠兇神惡煞地把小辭拎起來：“不懂就不要亂說話聽見沒，不然我把你腿打斷。”

小辭不明白自己說錯了什么，無辜且天真的看著江謠。

江謠被他小狗似的眼神看化了，把小辭扔地上：“算了，小文盲?！?/br>
老胡笑夠了，趴在機車頭，推著車走：“你真該讓你弟去上學(xué)，不然就這文化水平，以后只能去搬磚了。”

小辭下意識覺得自己說錯話了，低著頭一聲不吭的走。

老胡逗他：“哎，江謠他弟，知道學(xué)校是什么嗎？”

“江謠他弟”四個字把小辭的心情叫好了，勉強搭理了老胡：“不知道。”

老胡：“就是叫你讀書寫字的地方，數(shù)學(xué)語文，什么都教?！?/br>
江謠把小辭的手抓過來擦了擦，把上面的橘子汁擦干凈：“等過完年就去讀書。”

小辭默默地抓著江謠的手，不肯放開，江謠隨便他去了。

過了會兒，小辭又抬頭問：“那學(xué)校會教強.jian嗎？”

江謠眉心一跳，一腳把老胡給踹翻了。

老胡倒在地上還笑，江謠認(rèn)為是老胡把小辭給帶壞了，張牙舞爪的撲上去，非要跟老胡拼命不可。

老胡挨了一頓揍，齜牙咧嘴地跟在江謠身后。

小辭盯著江謠，江謠壓下內(nèi)心的怒火，默念了一遍“莫生氣”口訣，心平氣和道：“那是不好的事情，你不要學(xué)。我們雖然窮，但志氣不窮，不能當(dāng)壞人，不能對不起父母，長大了之后還要回報社會?！?/br>
小辭思考片刻：“我沒有父母?！?/br>
江謠心想：這小兔崽子還知道自己沒有父母啊，之前都在給我裝蒜呢。

小辭又說：“我不要回報社會?！?/br>
江謠估計小辭連“社會”是什么東西都不知道，沒好氣道：“那就回報你哥，我養(yǎng)你這么大難道是要你去當(dāng)強.jian犯的嗎？”

小辭點點頭，又搖搖頭。

“哥哥說什么就是什么，我和哥哥在一起?！?/br>
江謠很滿意這個標(biāo)準(zhǔn)答案，撫摸著小辭的狗頭，欣慰道：“以后記得賺錢給我花，等我老了你還得給我端洗腳盆。”

小辭深深地盯著江謠，用力的點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小辭病病der一面緩緩如出水面……

反正以后工資卡都是要上交給老婆的

11、少年的煩惱

江謠正式去溜冰場工作了。

沒有工作服，就給人看看鞋子。溜冰場的老板把他扔在人堆里就回去忙自己的事情。他百無聊賴的靠在欄桿前，偶爾出聲兩句，讓人把鞋子放好。

來溜冰的都是高中生和一些無所事事的混混，高中生是跟同學(xué)結(jié)伴來，通常雙休的時候多一些?；旎焓莵慝C艷的，基本出沒在晚上，理發(fā)店或者服裝廠下班，他們就過來。

江謠頭幾天上班的時候，就常被人問號碼。

不管男的女的，都有上來跟他搭話的。他脾氣不好，搭話的人通常堅持不到幾句就被勸退了。

晚上下班，老胡來接江謠，兩個人結(jié)伴從溜冰場回家。

“用得著天天來接我嗎？”江謠換好鞋，出門。

老胡：“你以為我想啊，十一點下班，哥們，要是遇到殺人犯，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老胡就你這么一個朋友，你死了以后我喝酒都找不到人?！?/br>
江謠嗤了一聲，“我就這么倒霉，一定能遇到殺人犯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到江謠家樓下，老胡才騎著摩托走人。

小辭每天晚上都等他回來了才睡覺，就坐在樓梯口無聊的玩兒觸摸開關(guān)。

打開燈，數(shù)六十秒，燈滅。

然后他再把燈打開，每一個等待江謠的深夜里，小辭都是這么過的。

劉陽回來的會比江謠早些，他十點鐘下班，有時候會帶一些吃的給小辭。

小辭就抱著吃的等江謠回來一塊兒吃。

今天，劉陽回來的也晚，他數(shù)到一千多個數(shù)，江謠跟劉陽一前一后的出現(xiàn)在樓梯道。

劉陽：“對，加班回來晚了?！?/br>
他和江謠聊天，安靜地樓道里只有兩人的聲音。

“你也不要太晚回來，現(xiàn)在晚上不安全，在外面晃危險?！?/br>
“不用擔(dān)心我，我打架很厲害。”這是江謠的聲音。

小辭站起身。

“打架厲害也是個小孩兒，不顧自己了？喏，今天回來買的烤地瓜，還熱的，等會兒跟你弟一塊兒吃?！?/br>
走上五樓，小辭把演習(xí)了很多遍的“哥哥”喊了出來。

江謠把他拽過來：“不是叫你別等我嗎？”

劉陽眼下發(fā)青，眼睛紅腫，像是沒睡好的樣子，今晚話少了些：“我先進(jìn)屋了?！?/br>
江謠掀開簾子到家，小辭脫了鞋鉆進(jìn)被窩里。

等他洗完臉漱完口之后，被窩已經(jīng)暖和起來了。他一進(jìn)去，小辭就乖乖地用手把他的胳膊捂住。

江謠掐了一下他的胳膊：“我看看長rou沒？”

小辭：“長了。我還長高了。”

江謠看著窗外：“明天給你量一下身高。”

眼下已經(jīng)十一月末，天氣徹底冷下來。

他們家這個窗戶玻璃碎了一塊還沒糊上，一到晚上就呼呼往里面灌冷風(fēng)。

原本小辭是睡在窗外面的，江謠發(fā)現(xiàn)那風(fēng)對著小辭吹，第二天又跟他換了個位置。

小辭不愿意，被江謠踹了一腳，老實了。

江謠白天上課，晚上還得打工，忙了一天，昏昏欲睡，躺在床上，還有個小美人給他暖被窩，頓時覺得人生也沒那么差勁兒，至少現(xiàn)在這短短的幾十分鐘，值了。

小辭鉆進(jìn)他懷里，想和江謠聊天：“哥哥，我睡不著?！?/br>
江謠嘟囔：“睡不著數(shù)錢，數(shù)到一萬塊就睡了?！?/br>
小辭把他胳膊焐熱之后，兩只手放在江謠胸前，玩他的扣子：“我想跟你講小話?！?/br>
江謠不耐煩的揍了他一下：“趕緊給我睡，沒揍你，你皮癢了是吧？”

小辭悶悶不樂的揪掉了江謠領(lǐng)子上的扣子，他抬頭看了眼江謠，對方?jīng)]發(fā)現(xiàn)，他把扣子悄悄地捏在自己手心里。

“哥哥，我今天看到劉陽哥哥和蔣哥哥吵架了。”

江謠迷糊地想：哦，難怪劉哥今天眼眶紅的。

“關(guān)你屁事，你是老娘舅嗎，還管別人家里長家里短的?！?/br>
小辭頭發(fā)軟軟的貼在臉上，身體也軟軟的，江謠抱著他就跟抱著一塊牛奶軟膏一樣，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