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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傭人帶到指定的拱形石門,地上鋪滿一道拇指高得石釘。 利爾特坐在遠處的拱廊高位上,身下是紅絲絨墊著的金座,他眉眼陰戾,一身奢侈打扮,也蓋不住空癟的褲腿。 “真敢來啊。” 利爾特食指一抬,兩位力大健壯的戰(zhàn)士拿著倒鉤長鞭,站在石釘兩側(cè)的平地上。 “那就開始吧。” 赤狄修脫下鞋子和腿上的盔甲,踩上石釘,腳底瞬間傳來尖銳的疼痛。 “唰唰——” 兩位戰(zhàn)士甩起長鞭,一下下重重地落在他的小腿和大腿上。 鞭子抽得他皮開rou綻的不算,因為上面有銀色倒鉤,直接刮下來一層皮rou。 只走了幾步,赤狄修額角背后都是冷汗,手用力握拳,牙關(guān)咬得死緊,一聲不發(fā)。 利爾特低斂的眼皮稍稍抬起,也不再用手支著下巴,唇角輕勾,頗感興致。 赤狄修走過的每一步都留下血痕足跡,長鞭上的銀色倒鉤也被血染成紅色。 “啪” 一鞭子抽中膝蓋,赤狄修跪了下去。 “哦?”利爾特揚眉輕笑,“還站得起來么?” 不管是陰雨天,還是烈日天,利爾特總覺得腿痛,明明他已經(jīng)沒有腿,為什么經(jīng)常出現(xiàn)疼痛難忍的幻覺,甚至夢見自己的雙腿在泥潭中泡爛,醒來后感覺真切的腫痛。 只有看到別人雙腿遭受的痛苦折磨,才能令他感到歡愉。 身體上受到極端的劇痛,有些反應會不受意識控制,利爾特看見赤狄修雙腿痙攣發(fā)顫,全身筋rou緊繃,臉色因失血而慘白,手背和脖子的青筋脹起。 能忍到這種程度還一聲不吭。 甚至站起來,步伐堅定地朝前走。 利爾特震驚之余,被取悅了,暫時忘卻隱痛,興奮地裂開嘴:“來,走過來!” 長鞭只落在赤狄修腿上。 血還在流。 赤狄修牙關(guān)也咬出了血,意識開始恍惚,仿佛看見多洛珍站在石釘路的后面,朝他伸出了手。 她微微笑著,但沒說話。 他每靠近一點,她會離得更遠一些。 他想要追上她,可腳步太沉,根本抬不起來。 …… 一條路漫長得看不見盡頭。 然而赤狄修終于來到盡頭,錯覺模糊神經(jīng)疼痛而產(chǎn)生的“多洛珍”頃刻化為碎片消失。 “你竟然真的能走過來?!?/br> 利爾特意猶未盡地大笑起來,心情極為舒暢。 他盯著赤狄修血rou模糊的雙腿,感覺自己不知道爛在哪里的腿,好過很多。 “說吧,你想要什么?” 利爾特心情好的時候,很好說話:“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圍之內(nèi)?!?/br> 赤狄修躺在地上,艱緩虛弱地說:“成為神女的……車前守衛(wèi)?!?/br> 那是唯一能接觸多洛珍的守衛(wèi)職位。 神教之內(nèi)沒有晉升的說法,比如守衛(wèi)永遠就是守衛(wèi),只有個別被有權(quán)利的人看順眼,才會被提拔成守衛(wèi)長之類。 利爾特不可思議,懷疑自己聽錯了:“就這個?” 不要錢,不要名,也不要利。 豁出命去,只想成為一個車前守衛(wèi)。 赤狄修說不出話了,只能點頭。 利爾特說:“好吧,這件事我可以幫你。” * 夜晚,赤狄修回到修院。 他沒有直接進休息的長屋,而是拿著手上買來的幾罐藥粉,去沖洗房。 回得晚,爐灶上沒了熱水。 赤狄修打了桶冷水進入隔間。 因為有盔甲遮掩,褲子被長鞭刷爛,一路回來倒也沒人看得出來。 他脫下盔甲,長褲有些布料粘連了血rou,要咬牙撕扯才能脫下,做完這些,他已經(jīng)沒了力氣。 緩了許久,再將毛巾打濕,擦拭血跡。 有些傷處太大,血流不止,很快一桶水變成紅色。 他干脆打開藥罐,直接倒在傷口上。 白色藥粉填充坑洼不平的傷處,像是有細沙碎石碾磨著痛處,赤狄修兩腿肌rou被激得繃緊,血又溢出,逐漸染紅藥粉,混合著流掉。 赤狄修反復撒上藥粉,直到血慢慢止住。 持久漫長的折磨,直至天明。 * 車前守衛(wèi)不像其他守衛(wèi),要經(jīng)常輪值巡邏,只需要做的一件事就是配合神女的出行。 還有一個月到光明節(jié),神女不再出行,忙于籌劃光明節(jié)慶典儀式。 赤狄修正好得以休息一個月,慢慢養(yǎng)傷。 光明節(jié)當天,他早早起來準備,穿上盔甲,戴上頭盔,跟在圣車旁邊去接多洛珍。 來到樓塔附近。 赤狄修緊張得手心潮熱,心口因強烈的悸動而緊縮,使得呼吸都變得不暢。 多洛珍出現(xiàn),穿著白色圣袍,頭戴神冠,金發(fā)被編織盤起,眉心畫有金色的太陽圖樣。 時隔五年的近距離面對面接觸。 赤狄修一時間怔在原地不知反應。 神女旁邊的凱瑞里小聲提醒他:“神女要上車了?!?/br> 赤狄修回過神來,跪在她的面前。 多洛珍輕輕踩上他的背。 赤狄修心頭發(fā)顫,呼吸無聲止住,情愫發(fā)酵得脊背發(fā)麻。 但他不敢有絲毫動作,怕讓多洛珍摔倒。 多洛珍登上圣車,并不知道這位車前守衛(wèi)已經(jīng)換了人,只覺得腳下所踩的后背,似乎更平穩(wěn)結(jié)實些。 當車上的簾子降下,赤狄修起身,一切結(jié)束,短暫得猶如做夢一般。 他開始后怕——這不過是深夜里的一場夢境。 直至中央廣場,多洛珍再次從他的后背走下圣車。 赤狄修才如夢初醒。 曾經(jīng)的疼痛,無論是在奴斗場上的,還是在石釘路上留下的,在這一刻都變得甘之如飴。 頭盔之下,赤狄修望著近在臺上的多洛珍。 所有人都在喊著“愿光明之神庇佑卡爾圣國城”,只有他在念著“神女,神女……” 他不信奉神明之神,也不會成為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