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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目的很簡單?!焙谂廴诵α诵?然而,按被剝了皮的臉讓這個笑容看起來十分滲人,“已經(jīng)達成了?!?/br>“什么”謝千鈞的眸子忽然間放大,不過是短短幾瞬,他眼睛中的神色已經(jīng)徹底變了。黑袍人輕笑一聲,然后緩緩地走到了謝千鈞的面前,“就算是頂級煉丹師又如何還不是一樣,要被魔種控制。”順著那些人指出來的方向走過去,阿壤只覺得自己走了好長的一段路,但是仍舊不曾看到哥哥的身影。“他們該不會是聯(lián)合起來騙我的吧”阿壤喃喃。“誰騙你”倏然間,一道輕柔的聲音在阿壤的耳邊響起。阿壤被嚇得幾乎跳了起來,“你是誰”他立刻警惕地問道。然而,轉(zhuǎn)過身之后,阿壤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后空無一人,這他狐疑地左右看了看,“你到底是誰藏頭露尾的,難道是見不得人么”“我”那個輕柔的聲音忽然間笑了起來,“他們,都喚我魔主。”魔主阿壤的心里一驚,心里的警惕一瞬間提升到了極致,然而,不知道為何,他仍舊看不到那人究竟在哪里,也感覺不道。或許,那人正漂浮在半空阿壤立刻抬頭向著天空看過去,但還是沒有。“不用到處找了,我不在這里?!蹦莻€輕柔的聲音接著道,“你的能力,真的很奇異?!?/br>阿壤沒說話,一張小臉繃得緊緊的,是難得的嚴肅。“你要找的那人”那輕柔的聲音淡淡的,“已經(jīng)被我種下了魔種,此時,大概已經(jīng)到了魔宮了。”“不可能”阿壤立刻反駁道,“哥哥不會被魔種侵蝕”“哦你為何會如此篤定”那聲音忽然開口。“因為”阿壤忽然間頓住了,他緩緩蹙起眉,腦子里的那條彎總算是順了過來,“你方才是在套我的話所以,哥哥真的是被”阿壤站在原地,抬起頭看著天空,“你確實將他帶去了魔宮”“你們兩人之間不是生死不離么你若是想要確定,不妨親自來看看”阿壤沉默了下來。他現(xiàn)在的心情很矛盾。這魔種就近是如何煉制出來的,在進入魔域之前,他們就已經(jīng)摸清楚了,就是用的噬仙蟲,不過在魔域被關(guān)押的這些時候里,他也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情,似乎這里的人,稱呼噬仙蟲為魔蟲。阿壤很清楚,噬仙蟲這種東西,哥哥不可能察覺不出來,只是萬一呢阿壤覺得,自己承受不起那個萬一。“你好像還沒有做出決定?!蹦禽p柔的聲音接著道,“既如此,我便給你看一樣?xùn)|西好了?!?/br>那話音落下的瞬間,出現(xiàn)在阿壤面前的就是一副仿佛水紋一樣的畫面。畫面里的人自然是謝千鈞。然而“哥哥”阿壤眼睜睜地看著畫面里的謝千鈞眸子從最開始的清明變得有些呆板,然后無知無覺地和那個人一起走了“如何”那輕柔的聲音仍舊尋找不到蹤跡,似乎是從四面八方而來,又似乎是在耳邊呢喃。阿壤的眸子里閃過了一絲紅光,“魔宮在哪里”那輕柔的聲音似乎很滿意阿壤的這個反應(yīng),輕輕巧巧地道,“你看見頭頭頂?shù)脑铝亮藛帷?/br>阿壤抬頭。天際確實懸掛著一輪月亮,但是那月亮和外界的不一樣,邊緣處似乎是沾染上了一絲紅暈。那是“血月”阿壤呢喃道。“不錯,血月,你向著血月的方向走過去,很快就能看到魔宮了?!?/br>“魔宮么”阿壤緩緩地邁出了自己的一只腳。現(xiàn)是一步一步往前挪動,慢慢地,他開始小步跑了起來,很快,小步變成了大步,最終他開始在飛馳他等不了太久,所以阿壤選擇的一直是直線距離。路上他甚至撞見了好幾個魔修。看著遠遠奔跑過來的阿壤,那些魔修們并沒有躲避,甚至還興致勃勃地湊了上去。很顯然,他們已經(jīng)認出了阿壤。這個經(jīng)常逃跑的“囚犯”。當(dāng)然了,他們也都很聽說了,這個人的實力其實不怎么樣,全都是靠著一些讓人防不勝防地法子逃出去的。“嘿嘿,魔主可是說過了,若是能夠?qū)⒋巳俗侥脷w案,賞賜隨便我們選”“上”“是我先看見的他”“你先看見的又怎么樣首先出手的是我”就在那些魔修爭吵不休的時候,阿壤已經(jīng)到了他們的面前。“行了,別吵了,要是將人放走了,我們誰都來撈不”那個到字,魔修們是永遠也無法說出口了。阿壤冷漠的收回了頂端是尖刺的藤蔓,而那些魔修的腦漿,已經(jīng)被徹底吸食完畢。從靠近到徹底解決,阿壤甚至都不曾放慢過自己的腳步。不,應(yīng)該說,在那些魔修出現(xiàn)在自己視線里的時候,阿壤就已經(jīng)決定徹底將他們解決掉了。他甚至半點兒路都不想繞。祚州其實很小,以阿壤的速度,不過是半個時辰的時間,他已經(jīng)站在了魔宮的面前。阿壤仰起頭,看著魔宮幾乎要高聳入云的尖頂,瞇起了眼睛。哥哥他,就被關(guān)在這里嗎就在阿壤思考的時候,魔宮的大門轟然間打開。“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br>輕柔的聲音從魔宮深處傳來,阿壤抿了抿唇,“我哥哥呢”“你進來,自然就能看到他了。”那道輕柔的聲音緩緩地道。阿壤抿了抿唇。他知道,對方這是正大光明的陽謀。靠的,就是他對于謝千鈞的擔(dān)憂。阿壤很清楚,這個自稱魔主的人,說不定根本就是在騙自己的,好讓自己走進去。他當(dāng)然可以賭。可是,阿壤也很明白,自己根本就賭不起那一點點的可能。于是,下一瞬,阿壤下定了決定,抬起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