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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反向靠近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

分卷閱讀3

    都在學校食堂用餐,很少有人會在這么熱的天頂著烈日來文具店,更何況從一中走過來大概要十分鐘的樣子。廖南清的額頭微濕,布滿了汗水,順著臉頰的輪廓往下滑落,眼神暗暗的。

蘇北墨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突然腦子轉(zhuǎn)不過彎來。

“三包煙,便宜點的。”

廖南清的聲音很低,他深陷霧霾里,快要看不清臉上的表情。外套捂著他單薄的身體,應著這天氣散發(fā)一股酸溜溜的汗味。悶雜,苦澀,仿佛有人扼住了他的脖子往里掐。

太壓抑了。

這種無奈感是無形的,蘇北墨不知道怎么的,有些不耐煩了:“你不會告訴你爸媽或者老師?。俊?/br>
廖南清耷拉著腦袋沒說話,安安靜靜地從口袋里掏錢。

蘇北墨諷刺他:“慫貨?!?/br>
廖南清的手停頓了片刻,沒反駁,把頭低的更瞧不見了。

蘇北墨想,這家伙也許是被欺負慣了。于是拿出手機問他:“你手機號多少?我把昨天的照片給你,你去給你老師看。一中校規(guī)一向挺嚴的,這點證據(jù)足夠讓他們老實了?!?/br>
“沒用的?!绷文锨遢p聲。

“什么?”

“老師不會相信我?!绷文锨濯q豫了一會說,隱瞞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實,“他們是好學生,我成績不好?!?/br>
“你爸媽呢?”蘇北墨無數(shù)次告誡自己不要多管閑事,可廖南清的背脊壓著烏云,看得人難受。

“他們離婚了……都不管我?!绷文锨宓难凵耖W躲起來,末了,他怯怯地望著地面,確定了他是真的不知道實情,才松了口氣。

蘇北墨頓時不知道該說什么了,改口:“要多少錢的煙。”

“有十塊的嗎?”

“有?!碧K北墨甩給他三包,瞧著他那張受傷的臉心里很不是滋味。老舊的空調(diào)吹出的冷氣并不是很涼爽,所以蘇北墨還開著一個小風扇,聲音讓人煩躁。收錢的動作變得漫長,一條線時間線蜿蜿蜒蜒,把夏日正午的窒息感無限放大。

廖南清把煙藏進外套里,轉(zhuǎn)身就要走,蘇北墨喊住了他。廖南清緊張兮兮地回頭,生怕蘇北墨變卦,不賣他煙了。

正猶豫著要不要跑,卻見蘇北墨在柜臺上放了兩片創(chuàng)口貼:“給你?!?/br>
廖南清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只是一下,霧霾散開了一秒。

“謝,謝謝……”

又或許連一秒都沒有,可對于廖南清來說,足夠回想一整天。蘇北墨不知道,他是這些年里唯一一個沒有用有色眼鏡看廖南清的人。兩片贈送的創(chuàng)口貼,讓廖南清篤定了他是個好人,這種認同感無疑是另一種壓力。

也許是因為蘇北墨不知道廖南清的身世,也許是蘇北墨可憐廖南清。

但無論是哪一種,廖南清都拿走了創(chuàng)口貼。

接下來的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

廖南清都來買煙,買的煙一次比一次貴。而他臉上總是掛彩,蘇北墨看不下去,就給兩片創(chuàng)口貼。廖南清起初會不好意思,后面漸漸地,就坦然收下了。并且都會道謝,他的動作特別小心,好像那兩片創(chuàng)口貼是什么貴重的東西,珍重地放在口袋里。

蘇北墨拆了一盒創(chuàng)口貼,以一天兩片的形式贈送給廖南清。

除此之外他們也沒過多的交談。

每次看到放在柜臺上的那兩枚創(chuàng)口貼時,廖南清的眼底總有一絲淡泊的光,很渺小,很微弱。就像一個神圣的儀式,他居然開始期待每一天的買煙。

他想和蘇北墨說上話,但他不知道說什么,只能鄭重地收下來自蘇北墨微妙的好意。

創(chuàng)口貼從來都是舍不得用的,在家里的抽屜里一天一天堆積了許多。

廖南清每次端著泡面吃晚飯時,就會看看它們,這份來自外頭的善意對他來說是新奇的,也是向往的。

暑期的補課那么枯燥,廖南清卻不覺得,他滿腦子都是蘇北墨,想和他說上一句話。一句就好了。除了買煙之外,父母之外,欺凌之外,別的一句話。普普通通,平淡的,就像朋友那樣。

周三下午,廖南清逃課了。

那幾個男生中午的時候逼著他吸了口煙,他被嗆的不行,頭一次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翻出了校園的圍墻。他去文具店周圍溜了一圈,瞧見了正和姑姑道別的蘇北墨。

他斜跨著一只藍色的雙肩包,走的老遠,廖南清在后面小心翼翼地跟。一路跟著他到菜場,看他買了好些菜。廖南清想起自己家里那些泡面,心里琢磨著今晚他要上館子,他也要吃菜,吃小炒。

仔細想想,自己好久沒吃家常菜了。

他看到蘇北墨買了茄子,豆腐,魚,還有一些熟食。

廖南清就琢磨著,他一會也要點個醬爆茄子,豆腐湯,紅燒魚。就是不知道要花多少錢,這個月的開銷還夠不夠。

想著想著,蘇北墨就站到他面前了:“你老跟著我干什么?”

【3】

廖南清的跟蹤行為被抓包了,特別尷尬,他往后退了一步。一雙手揪著自己的校服,不知道該怎么放才對。蘇北墨太高了,比他快高了大半個腦袋。廖南清覺得自卑,他要是能再長高點就好了。

“問你話呢?!碧K北墨有點不開心,又覺得自己語氣太兇,放緩了聲線,“你也買菜?”

“嗯……”

“兩手空空的出來,沒買到想吃的?”蘇北墨開始還不確定,現(xiàn)在看到他這變扭樣子,確定了這小子就是在跟蹤自己。但他不生氣,反倒笑了,真逗,“你找我有事?”

廖南清兩眼盯著地面,一時之間答不上來。

這情景尷尬的厲害,就連蘇北墨都不自在,拉長脖子等他老半天不見開口。

正當蘇北墨想和他拜拜的時候,廖南清聲若蚊吶:“你都自己做飯嗎?”

蘇北墨沒想到是這句,瞥了眼拎著的菜:“偶爾?!苯裉焯K敬加班索性不回來了,他也是剛接到的電話。一個人吃的話,菜有些多了。

而眼前的少年像是鼓足了勇氣,得到他的回應后更加努力地搭話:“那你自己住嗎?真巧,我也自己住。我就……我就住在那邊!就那邊……”他慌慌張張地比劃,指了一個地方,壓根就沒指清方向。

他就是想找點話題,想和蘇北墨說說話。

說什么都好,他太久沒正常地和別人交流了。

被孤立慣的人一旦遇到了不帶有色眼鏡看他的人后,就仿佛是旱地逢雨露,味中泛起甘甜。蘇北墨就是這個夏天突如其來的陣雨,清爽干凈,沖盡了污漬,讓廖南清忍不住地想探近。

“哦,我和我爸一起住?!碧K北墨長長地應聲,難得揚起了嘴角,“你怎么傻傻的。”這是一句不帶偏見的話,因為蘇北墨說的時候語調(diào)很輕松,好像是朋友之間的調(diào)侃。

廖南清紅著耳后,抓了抓后腦勺。

兩人是一起走到公車站的,其實廖南清回家根本不用坐公車,他就是為了多和蘇北墨說幾句話。從十歲那年開始,他就沒有任何一個朋友。獨來獨往的像個異類,可他不想當異類。

“你不熱嗎?”

蘇北墨說的是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