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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來。“你不怕我?”沈衡盤玩著手中的木制手串,語氣緩慢的開口。喬越說:“不怕。”“哦,為什么不怕?”沈衡饒有興致地抬頭看著喬越,“我設(shè)計死兒子,逼瘋妻子,將情敵的雙腿拿走……我是你們眼里喪心病狂的魔頭,你不怕我?”“不怕,你不會對我怎么樣的?!眴淘蕉似鸩璞p抿了一口茶。“沈老爺,我一旦出事,修澤會怎么樣?你是知道的?!彼聪蛏蚝?,神態(tài)悠然,“你心里擔憂修澤,所以,你不會對我怎么樣。”“就像上一回,你說讓我在臉上劃一刀,就讓我見修澤,我照做了,可你卻又讓保鏢將我攔下。就像上輩子……”說到這他頓了頓,才繼續(xù)說下去,“就像上輩子,我沒想到我死了,修澤他也……隨我一起去了……”帝都變天了,萬里晴空被漫天黑云覆蓋,烏壓壓的從山頭那邊壓過來,整個茶室在一片壓抑的氣氛中。“不過都已經(jīng)過去了?!闭f到這喬越抬起頭,對沈衡笑了笑。那笑容坦然,喬越整個人也大方從容,沒有半點被綁架的恐懼,而像是來做客一般。喝過茶,又自顧地吃起了茶幾上的水果,還問保鏢要了一把水果刀來削蘋果。沈衡對他的話不置可否,只是盯著他看了許久。喬越任由對方打量,自然的削好一個蘋果遞給沈衡,又開始削第二個。沈衡并沒有吃他遞過去的蘋果,而是放在一邊的盤子里,眉頭緊蹙很久,然后起身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的烏云。“我原以為,這件事他永遠不會跟你說?!?/br>喬越削蘋果的手僵了僵,沈衡并沒有看見,他也只是頓了一下,然后將斷了的蘋果皮丟垃圾桶,重新自然的削起來。沈衡看了一會兒外面,抬手按了一個開關(guān),鏤花竹制簾子自動放下來,他打開茶室的燈,重新坐回來。“是人都畏懼死亡,有不怕死想要自殺的大多數(shù)人,也因為跳樓怕疼跳河怕難受而選擇吃藥自殺?!?/br>沈衡沒有再盤玩手串,而是看著前方一處地方,面上沒有表情,眼中落滿滄桑,像是在發(fā)呆,又像是陷入了回憶。“車頭凹陷1.5米,整車報廢,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我這個兒子,夠狠的,為了報復(fù)我,連一具全尸都不給我留。”喬越削蘋果的動作徹底停住,他怎么會不知道?他自己就是這樣死的,撞成rou餅,血染紅整個駕駛座,只有血沫碎骨頭,再無人形。他臉上的笑慢慢消失,指尖顫抖,牽連整個身體都在小幅度的顫抖,同樣顫抖的還有聲音。活著的時候沒能同心,死卻是同樣的死法。“原來,他重生竟真的是因為……”后面的話再也說不下去,他顫抖著手將水果刀和削了一半的蘋果放回茶幾上,雙手捂著臉,一時間竟有種想哭的沖動。他猜到修澤會自殺,沒想到修澤會以這樣一種慘烈極端的方式自殺。這得狠到什么程度,才能對自己下這種狠手?“你在套我話?”冷到冰點的聲音拉回喬越一些思緒。喬越拿開雙手,對上沈衡銳利的目光,抱歉的笑了笑,說道:“不好意思啊,修澤一直不愿意告訴我他重生的原因,所以,只能來您這里找答案了。剛才確實套您話了,很抱歉?!?/br>是的,他剛剛的泰然自若都是裝的,那些話也是故意這么說的。他知道沈衡把他弄來這里不會輕易讓他走,既然走不了,不如想辦法套一套沈衡的話。沈衡茶杯還端在手中,然而直到茶涼了,他也沒喝一口,凌厲的目光死死盯著喬越。這個人,第一次見面,他害怕自己,雖然表面上鎮(zhèn)定,但渾身緊繃不自在,第二次見面,他一臉坦然,無所畏懼獨自來到他家,來到他面前說了三遍“我要見修澤”,第三次見面,居然開始給他下套了!“喬越,你膽子可真不小?!?/br>沈衡慢慢收攏手指,木制茶杯在他手里裂開,然后破碎。他狠盯著喬越,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逼出來的。“沈老爺,我覺得我的道歉態(tài)度很誠懇了。而且,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這個世界上,除了修澤,也只有您知道真相?!?/br>喬越知道自己無法跟沈衡硬碰硬,只能軟下態(tài)度。他失蹤這么久修澤肯定知道了,他現(xiàn)在需要做的是拖延時間,等修澤來。“你在拖延時間,等修澤來,對嗎?”喬越臉上的笑僵了僵,又扯出一個更大的笑容,他沒有否認,“確實,我在等修澤來。”沈衡問:“你覺得他來了,你們就能安安全全走出這里?”喬越臉色有些難看,他說:“我可以勸修澤,放棄與你爭奪掌權(quán)人的位置,他是你現(xiàn)在唯一的兒子,你還不肯放過他嗎?”“掌權(quán)人位置?”沈衡冷笑一聲,“我倒希望他像前世一樣跟我爭這個位置,可惜,他不僅不屑這個位置,還一心想把我送上法庭?!?/br>“什么?”喬越?jīng)]有懂沈衡話里的意思,“什么送上法庭?”“他對你還真是保護的面面俱到,什么黑暗的事情都不讓你接觸?!?/br>喬越心猛的跳了一下。沈衡冷眼望著他,說著:“大概一年前,他知道了沈懷明的死是我設(shè)計的,后面就開始搜集證據(jù),想用這個把我送進監(jiān).獄?!?/br>“我一心想著栽培他成為下一任沈家掌權(quán)人,他卻想把我送進去,可真讓我寒心?!?/br>說到這,沈衡打了個響指。門被推開,一個長相平平的男人被五花大綁綁著,由兩個保鏢抬進來,扔到他們面前,散落在地上的還有一個文件袋。“他這次去加州拍攝,行程故意暴露給我,想吸引我的注意力,好給他的人創(chuàng)造時機?!鄙蚝庹f著起身,走到地上那個人面前,抬腳踢了踢那人,聲音冷得令人發(fā)寒,“是不是覺得差一點就成功了?”地上的人悶哼一聲沒有說話。“我告訴你吧,你們差的可不是一點。”保鏢將文件袋撿起來,雙手遞給沈衡,道:“我們按照老爺?shù)姆愿?,在他開了保險柜,拿到東西的時候才動手?!?/br>沈衡“嗯”了一聲,拿過文件,冷冷的看著,“沒錯,這些文件是可以將我送上法庭,甚至可以判我死刑?!?/br>“可惜啊,他的一切行動,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了,我只是想看看,他能讓我多寒心?!?/br>“他以為,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他以為,我不知道他放了什么人在我身邊嗎?笑話!我是他親爹,怎么可能不了解他?!?/br>喬越垂在身側(cè)的兩只手握緊,才勉強壓住顫抖的幅度。他現(xiàn)在顧不得去想修澤騙了他,因為這是在他們能成功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