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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修澤,你的手怎么這么涼?”修澤并不是體寒的人,而且他身體素質很好,再加上房間內溫度適宜,應該不至于會手冷。聞言,修澤動作頓了頓,然后用熱水袋將手捂暖,才重新給他上藥。兩處傷口,上好一處,修澤又拿過另外一種藥膏,給他涂脖子上的傷。喬越道:“都已經結痂了,我覺得其實不用上藥?!?/br>“你想留疤嗎?”修澤問。喬越沒回答,也沒再有異議,由著修澤給他上藥。上好了藥,航叔端著一碗粥進來。“吃點東西?!?/br>修澤端起粥準備喂他。“先生,讓我來吧。”航叔道,“您守了喬先生兩天兩夜了,也去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吧?!?/br>兩天……兩夜?喬越愣住,他以為只是過了一個晚上而已。直到陽光斜照進落地窗,金色的暖陽落在被子上,他重新看向修澤。他臉上還是淡淡的,眸中依然靜謐無波。有時候覺得修澤很難懂,他用盡前世一輩子的時間也沒看懂過他。有時候又覺得修澤很好懂。他那么愛自己,為什么自己前世會不明白?☆、派對修澤道:“航叔,我沒事,你先出去吧?!?/br>航叔出去后帶上了門,修澤拿起勺子,舀起一勺白米粥,放在唇邊吹了吹,準備喂給他,喬越先開口道:“修澤,我自己可以,你去吃點東西吧?!?/br>他說著要坐起來,被修澤摁住,漆黑的眸底滿是警告,“別動?!?/br>他知道修澤是擔心他亂動使傷口更嚴重,他沒再亂動了,說著:“你先去吃點東西,我現(xiàn)在還不餓?!?/br>其實他肚子已經有些餓了,不過他輸著葡萄糖沒事。修澤跟他不一樣,這個人有點可恨的地方就是什么都不說,什么都自己承受。如果不是剛剛航叔說漏嘴,他都不知道這個人守了自己兩天兩夜什么都沒吃。修澤淡淡道:“我不餓?!?/br>然后將吹涼的粥喂到他嘴邊,命令道:“張嘴?!?/br>兩天兩夜沒吃東西,又不是鐵人,怎么可能不餓?喬越心里這么想,嘴上沒說,只是順應地張口嘴,由著修澤一口一口地喂他。吃了一半喬越說:“我飽了?!?/br>修澤看了看碗里,道:“你才吃了一點點,再吃點?!?/br>他說:“我真的飽了?!?/br>修澤準備將碗放回去,他說:“別浪費糧食。”隔了幾秒,他看著修澤說:“你吃了吧。”等修澤吃好粥,他往床另一邊挪了挪,讓修澤也躺上來。兩人并肩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fā)呆,耳邊是針水滴落的聲音,落地窗外是火一般的斜陽。他們都沒有說話,享受這一刻的寧靜,從黃昏到天黑。上輩子他們由互相成就的師生,變成一對苦大仇深的怨侶。這輩子,哪怕分開了五年,最后依然糾纏不清。兩世的時光沉重得讓人喘不過氣來。不知道過了多久,喬越看著滴落的針水開口:“修澤,你為什么會重生?”這個問題在他心里始終是個節(jié),他重生是因為出車禍被撞成了rou餅,那么修澤呢,他又是為什么會重生?“你到底做了什么,為什么你會重生?”喬越說著扭頭朝旁邊的人看去。身側的人五官絕美,蒼白的膚色帶著些倦意,雙眸緊閉,已經睡著了。“修澤?”他喊了兩聲,修澤也沒有任何反應。兩天兩夜沒睡,修澤這一覺應該會睡得很沉。他的手機雖然被修澤沒收了,不知道放哪里,但修澤的手機就放在床頭柜上。他稍微起身,將修澤的手機拿過來,發(fā)現(xiàn)要密碼。他試了修澤的生日,試了自己的生日都不對,又試了好幾串數(shù)字都不對。最后抱著試試的心態(tài)輸入0716,屏幕解開了。望著屏幕里自己的照片,他恍惚了很久。7月16日,是他重生回來與修澤第一次見面的日子。盯著手機呆了很久,他忘了自己拿修澤手機是要做什么,又把手機放了回去。他躺回去,也準備睡一會兒,身側的人動了動,突然翻身將他擁進懷里。他僵了一下,然后在對方溫暖寬闊的懷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沉沉睡去。后面的幾天,一天三回上藥,早晚擦身,晚上修澤依然擁著他入睡,他們的相處方式好像并沒有什么改變,但修澤卻是改變了。記憶恢復的修澤,或許是重活了一世的原因,他沒有了上輩子的病態(tài)偏執(zhí),而是變得沉默,他依然溫柔體貼,只是他的溫柔和愛意被藏在了沉默里。他也不會像少年時那般與他撒嬌,更不會像之前那樣跟他開一些有顏色的玩笑和做一些流氓的行為。他變得成熟,非常成熟,那種成熟卻過于沉重,像深海,壓抑得令人喘不過氣。喬越可以理解,兩世的記憶,不堪的回憶,不管是落在誰的身上,都無法令人感到輕松。他也知道,修澤需要一些時間,他們兩個都需要一些時間來適應。他不急,他們有一輩子時間呢。很快,半個月過去了。每天的三次擦藥改為一次,喬越已經能下床走動了。這天,家里突然很熱鬧。傭人在忙著裝飾會客廳,廚師在忙著備菜,甚至還有樂隊到家里來。他問修澤:“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嗎?”航叔道:“先生知道喬先生想念朋友,所以特意辦了這個私人小型派對,把喬先生的朋友都邀請來了,今天大家好好玩?!?/br>航叔說著,門口就傳來一陣聊天說笑。喬越目光看過去。門口,最先進來的是沈怡然和顧斐。航叔走上前去招待。沈怡然今天穿著一條純色簡約長裙,黑色的長發(fā)松松散散挽起,以一個淡藍色蝴蝶結固定在腦后。她挽著顧斐的手臂,懷里抱著一束康乃馨,向航叔點了點頭,然后朝喬越這邊走過來,臉上是令人舒服的微笑。喬越也朝著兩人迎過去,臉上有詫異也有驚喜,問道:“怡然,顧斐,你們怎么來了?”顧斐穿著一身淡藍色休閑服,手里提著一瓶養(yǎng)生酒,搶先開口道:“老師,我們聽弈總說您生了場大病,過來看看您,您現(xiàn)在好點沒有?”喬越不知道修澤是怎么幫他跟景弈請假的,更不知道景弈又是怎么跟沈怡然顧斐他們說的,怕穿幫,只能將回答盡量簡潔。“嗯,我已經好了,沒事了?!比缓笥謫?,“對了,你們是怎么知道這里的?”沈怡然微笑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