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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傅向珀抓起弟弟襟口,惡狠狠地沉聲道。“傅向琰,我不管你是怎樣的奇才,你這輩子都別想繼承傅家,收起你那些可笑的念頭,少管我的閑事!我就算樣樣輸你,也不會乖乖任你嘲弄。我承認對你還有些兄弟親情,但那不代表我會完全退讓,只要你有一點不該有的念頭,我不介意重回和你交惡的時光,絕對不會讓你有好日子過!”傅向珀雙目赤紅,激動地威脅重喝。“我從來沒有要繼承傅家的意思,是你自己胡亂猜疑!大哥,我是真的關(guān)心你,我從來沒想過要和你搶什么,我也不需要和你搶!你何必這樣處處提防我,那個熤飛只是外人,我才是你親弟弟,我擔(dān)心你才會找你來說這些,你卻反過來說我居心不良!罷了,我不管你了!你想怎樣就怎樣,隨你高興!”大哥簡直將他當(dāng)仇人看,想到以前那些惡言惡語、想到現(xiàn)在好不容易和好,大哥心里卻仍那樣想他,傅向琰難忍委屈悲痛,臉上浮現(xiàn)傷心難堪的神情。他起身打算進屋,如大哥的意不再管閑事。“向琰,不是只有你能遇到好的人好的事……就算是我,也會有人真心的關(guān)懷我……我不管你怎么想,總之熤飛一點問題也沒有……”傅向珀漸漸回復(fù)平靜,堅持熤飛沒有異心。“你……難道就不能睜大眼睛看看,家人對你的關(guān)懷你真的看不到、你感受不到嗎?”傅向琰已經(jīng)不知道要怎么扳回他的想法。什么樣的關(guān)懷?那些憐憫和謊言若叫作關(guān)懷,那他寧愿沒有……“我剛才太沖動,說的話有比較難聽,你就當(dāng)我沒說好了,反正我的事你不要多管,也別cao多余的心。”傅向珀也不想再次交惡,于是又開口:“你邀我一起用膳我很高興,謝了?!闭f完起身離開。傅向琰看著他固執(zhí)的身影,怨他不清醒,卻又無能為力。究竟怎么做,才能讓大哥敞開心胸,重回兩人幼時的感情?“算了,隨你高興。”傅向琰最后也只能無奈喃道。三.在劉熤飛對傅向珀的認知中,認為他是一個單純到有點蠢的男人,所以當(dāng)他尾隨其后,看見他猙獰著臉對親弟弟說出威脅逼迫的話語時,當(dāng)下真有些隱隱的震撼。片刻,又自嘲何必驚訝,調(diào)查中早已知道傅向珀過去對傅向琰的壓迫,現(xiàn)在不過是讓他看見實況罷了。可是還是對那男人異于平日的形象感到不習(xí)慣。想到他執(zhí)著到面目都扭曲的樣子。又想到對他好時,他所流露出又珍惜又羞赧的笑容的樣子。劉熤飛不明白,這樣一個為了一點小事就能露出滿足笑容的男人,為何要沉溺于財勢,為何要緊抓著不該他得的東西不放,憑傅向珀對經(jīng)商的駑鈍,他不信傅向珀能從中得到快樂或成就感。事情比他想的還糟,要傅向珀放棄繼承恐怕沒那么簡單,不過至少他已得到傅向珀全心信賴。接下來幾天劉熤飛仍然保持對傅向珀的友好,陪他四處走走,或夜半陪他作畫。可是每次將話題往傅家生意上帶,就能明顯感到傅向珀的緊繃,看來那日與傅向琰的對談讓傅向珀變得更為防備,下意識不想聽見任何人對他經(jīng)商能力的感想。劉熤飛一次又一次的旁敲側(cè)擊、隱隱誘勸都以失敗告終,讓他不禁感到挫敗,也埋怨傅向珀的固執(zhí)與難攻,他只好越說越顯白,最后終于造成他與傅向珀的重大沖突。這天夜里他慣例地磨著墨,看傅向珀全心投入在畫作中認真的模樣。這么認真有什么用,傻傻地一直畫,也只換來他人的安慰而已。劉熤飛打了個呵欠。“傅大哥,該睡了。”他實在困得要命,笑容都掛不住了。“你累了就先去睡吧?!备迪蜱陮λπ?,又轉(zhuǎn)回頭去涂涂抹抹。都這么晚了,是人都要睡覺的,這傅向珀也太不把身體當(dāng)回事了,整天白忙讓人看了就生氣,三更半夜還死撐。想到這些日子傅向珀種種舉動,內(nèi)心一把火霎時熊熊燒起來,那些憋得難受的情緒再也無法壓下。“不要再畫了,收起來?!眲诛w強硬地抽走傅向珀手上的畫筆,手腳迅速地把筆墨紙硯統(tǒng)統(tǒng)堆到一邊去。“熤飛你做什么呢!”傅向珀上前阻止,對他的強硬惡霸感到吃驚。“你給我睡覺!要畫明天起床再畫!”劉熤飛惡聲惡氣地說道。“你、你,我明天還有生意要忙,哪有時間畫,你快還我?!?/br>“忙什么忙,根本是在瞎忙!你根本不適合做生意,還不如省下時間做想做的事!”劉熤飛滿肚子真心話終于爆發(fā),一點也不修飾地說出來。一切都是這么突然,毫無預(yù)警地說開來。傅向珀驚詫地瞪著他,不敢相信他說了什么。“你胡說什么!”傅向珀氣得顫抖,無法接受最親近的熤飛也這么說他。“傅大哥,你不要再去做那些不適合你的事,你為什么就是看不透事實?”劉熤飛回過氣,知道自己的沖動會壞了大局,于是改為柔聲勸說。說破了也好,把他們之間最后隔著的那點東西戳破,才能打破僵局說服傅向珀。“什么事實……你到底想說什么?連你也當(dāng)我是庸才是不是?傅家當(dāng)家非我莫屬,我會證明給你們所有人看!”傅向珀再度失去理智,咬牙一字一字說道,仿佛發(fā)誓一般認真。劉熤飛看不下去他這模樣,上前用力抓住他雙肩。“怎么證明,你還想更努力嗎?怎么努力?你還有時間嗎?”問到最后幾乎是用吼的。“只要我不放手,只要我更拚命,我不信我得不到!你滾!滾出我的房間!”傅向珀氣得推他,要把他推出門外,不想再聽他說話。他的舉動讓劉熤飛氣壞了,平時對他百般討好,扯到繼承的事卻翻臉無情,難道他劉熤飛還比不過那點破事業(yè)嗎?“你這個傻瓜,沒藥救了你!”他忍不住罵道。“你、你竟敢這樣罵我!你、你才是吃閑飯的!”傅向珀罵回去。什么!?竟然罵他吃閑飯,可惡的傅向珀,當(dāng)初要他住下來一臉喜孜孜的,現(xiàn)在說得好像是他自己厚臉皮賴下來似的!他氣得又回罵,傅向珀就又罵回來,兩人對罵好一會兒,胡亂罵些不對題的話。最后是劉熤飛先停下來,覺得這樣小孩子般的對罵簡直幼稚透頂。他一停,傅向珀也停,難熬的靜默包圍兩人。夜里靜得一點聲音也沒有,激動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