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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層樓的兩套公寓給打通做了一套,正前方就是一塊整片的落地窗,窗外的陽臺也很寬闊。整個屋子,窗明幾凈,一塵不染,很干凈!只是,也太干凈了點——那么大的客廳除了沙發(fā)和沙發(fā)前的掛壁電視,連個茶幾都沒有;那么好的一個陽臺,連盆花也沒見著……最重要的是……從客廳右手邊敞開的門里,能看到臥室里除了一張鋪著黑色被褥的床,連個床頭柜也沒有。他扭頭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左維棠,眼角抽了抽。“這兒真是你平常住的地兒?”左維棠抱著一大摞的書走進玄關(guān),看到還站在那里的韓武,上前撞了撞他,示意他往里走,“恩,不好嗎?多敞亮!”韓武看了看擺在玄關(guān)旁邊的鞋柜,再看看穿著皮鞋咯吱咯吱往里走的某人,額頭青筋不受控制的跳了跳,彎腰去打開鞋柜,發(fā)現(xiàn)一鞋柜為拆封的拖鞋后,青筋跳動的更加厲害。忍了又忍,終于將到嘴的才臟話給咽了回去,拿出一雙未拆封的拖鞋,換了鞋朝里走。跟著左維棠來到沙發(fā)處,看著他把一摞子書撂倒沙發(fā)旁,扯了領(lǐng)帶,把自己往沙發(fā)里一撩,剛坐穩(wěn)就口袋里掏出一盒香煙,顛了顛,抖出一根,歪歪的叼在嘴里,摸出打火機,點上。“浴室在那里,你可以去洗洗。”左維棠右手撐著腦袋,看著韓武道,嘴里緩緩的吐出煙圈。韓武終于忍不住,伸手蓋住自己的額頭和眼睛,半晌才捏了捏鼻梁——進門不換鞋,坐上就抽煙,卻讓自己大冬天的,一進屋就洗澡,這個男人……還有多少惡習(xí)?“你不要洗洗換身衣裳?”左維棠興味的看著韓武的舉動,伸手指了指他還套在身上的國防役的學(xué)員裝,恩,另有一種筆挺的味道在里頭,看著也不錯。<br>韓武低頭掃了掃自己身上的學(xué)員裝,回去收東西時,本舊一直猶疑著還下不了決定的韓武,一直是磨磨蹭蹭的東摸西磨,幾樣不算多的東西,硬是給他磨蹭了將近兩個小時還沒收好,本指望這大爺經(jīng)不住等,自己走了最好。可誰想,這位大爺就跟木樁似的,杵在門口,眼睛像鐳射光一樣,里三圈外三圈的掃視韓武平日里活動的小空間,掃的韓武心里直發(fā)憷,立刻加快動作,三兩下打包好了衣物,連身上的服裝都沒有換,就跟著他進了狼窩!而現(xiàn)下……韓武對著左維棠聳肩,“都中午,換什么衣服,吃完飯后再說吧!”“你準備穿這身出去吃飯?”左維棠叼著煙,反問他。韓武一默,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你家沒吃的嗎?”這次換左維棠一怔,“你是不想出門?”韓武一下靜默,伸手揉了揉眉心——難道他們之間真的有代溝?才這么一想,韓武立刻覺得是有道理的,論心理,他比左維棠大了十歲,論身體,左維棠比他大了十歲,不管怎么算,這個代溝是一定有的吧?左維棠皺眉看韓武疲憊的表情,十分不喜他捏眉心的樣子,“要真不想出門,就叫外賣吧,附近就有一家不錯的餐廳。”韓武沒精神的對著左維棠擺擺手,突然對自己早前那一刻沖動之下做的決定深感后悔。那一刻,他一定是被附體了,韓武十分鴕鳥的想著。左維棠將韓武的擺手理解為認可,伸手掏了電話出來,熟練的點餐訂餐,甚至沒有等人家介紹自家招牌菜,就噼里啪啦報了一通菜名出去。韓武仰臉望了望天花板,突然頓悟,這個男人大概一直這么過活的!韓武揉了揉脖子,翻開自己的包裹,掏出了內(nèi)衣褲和一套款式老舊的棉衣,今年入冬以來,他幾乎沒有時間出去購置衣物,再加上,學(xué)校發(fā)下的學(xué)員服等,保暖度遠遠要好于他自己原有的衣服,也就讓他忽視了衣服這一塊的問題。所以,他現(xiàn)在翻出來的,基本都是以前的韓武留下的。他這邊剛翻完衣服,那邊的左維棠剛好收線,看著韓武手中的衣物,停留了幾秒,眉頭又nongnong的皺起,起身去了臥室,沒一會兒轉(zhuǎn)身回來,一件厚重的大衣和保暖服羊毛衫劈頭蓋臉的把韓武給埋了起來。“這么冷的天,你竟然準備穿那些!去洗澡,換這個!”左維棠說著,又癱倒到沙發(fā)里,點開了電視,三兩下?lián)芘揭粋€軍事頻道,一邊抽著煙,一邊無聊的看著。韓武看了看自己捧著的老舊偏薄的衣物,再看看一旁那明顯大了一號,但是透著nongnong暖意的服飾,想了想自己需不需要稍微矯情一下,可轉(zhuǎn)而一想,自己都被迫著走到這里,住了狼窩,還矯情個什么勁兒,立馬甩掉了手里的舊衣物,拾起地上的那些就往浴室走去。等到韓武帶著熱氣從浴室里出來時,客廳里只剩電視還在閃著畫面,聲音嗡嗡響著,像是在播廣告,沙發(fā)上早已沒了人影,他一愣,下一刻,就聞到了一股食物的香氣。順勢看去,被一桌子“美麗”的食物吸引,不自覺走到餐廳的飯桌前。左維棠正從門口簽完單進來,一轉(zhuǎn)身就看到一桌鮮亮的食物以及一個……出浴美少年!衣服大了一號,色彩款式也偏深沉,套在韓武身上不合身,卻也沒有太難看,加之韓武一向溫文安靜的表情,反顯得和他真實年紀相近了幾分,內(nèi)里的一種沉穩(wěn)內(nèi)斂的感覺慢慢溢出來。要真說不滿,大概就是這身衣服襯得本就不算壯碩的韓武,莫名的透出一點弱小的感覺。只韓武一人可能還好一點,最多不過是一點嘻哈感,可和這身衣服的正主站在一起,那股氣場上的差異高低立顯。韓武無奈的撇撇嘴,暗里安慰自己,男人是要看內(nèi)里的,外在什么都不重要,一邊想,還一邊捏了捏自己不怎么蓬勃的肌rou。兩人坐到餐桌前時,愣愣的盯著一桌子華彩異常的食物看了半天,韓武才率先發(fā)言:“飯呢?”左維棠抬眼看了看他,沒吱聲,率先舉起了碗筷,就著一桌子菜食吃了起來,韓武看著這幅光景,無端覺得好笑,就不再去計較,學(xué)著他的樣子,舉著碗筷吃起了菜。菜都做的異常好看,其中工序有多少道,費了多少時間和工藝,韓武是一點沒吃出來,但食物原本的味道全部被這一道道的工序和歷程給蓋了過去倒是真的。韓武撥了兩筷子后,就慢了下來,一邊吃,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去打量對面的男人。這個男人……韓武咂摸著,自他提醒自己見過不止三次開始,韓武就用心去回想了他們見面的次數(shù),終于在一次偶然的機會,想起第一次相見時,從這個男人身上讀出的那種維和感。明明裝著一個暴躁易怒的里子,卻偏偏做了一副冷靜自持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