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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沒有信仰的人?;蛘哒f我就是國家教育出來的標準的唯物主義者。除了眼前所見,什么也不信?!?/br>小七想了想說:“其實我也沒有什么宗教信仰,咱們就別進去褻瀆菩薩了,在外面轉(zhuǎn)著看看就行了?!?/br>“好,”凌冬至滿口答應(yīng)。兩個人順著清幽的山路慢慢往上爬。小七對凌冬至選的這個地點感到很滿意,覺得作為一個游客的那種悠閑自在的感覺,他總算是體會到了。凌冬至的手機響了起來,拿起來看了看就隨手遞給了小七,“小六,找你的?!?/br>小七接了電話,剛喊了一聲哥,就聽小六噼里啪啦的把喻白找他的事情說了一遍,末了還補充了一點兒自己的看法,“你既然選了裴警官,那就跟人家好好過日子,跟那些爛桃花一定要保持距離,真要因為這個引起什么誤會多不值得。找你這小子一看就不像什么正經(jīng)人,等你回來也離他遠點兒?!?/br>小七哭笑不得,“他說他叫什么名字?”“叫喻白?!毙×辉趺锤吲d地說:“個頭比你矮一點兒,長得倒是眉清目秀的。但是跟裴警官相比就差遠了。我跟你說……”“哥,哥,你想太多了?!毙∑哌B忙打斷他,“不用你說我也知道這個喻白不是什么好東西。他哪里是要追我,他是要追著坑我呢。你不告訴他我的下落就對了。我以前就被他坑過一次了。巴不得一輩子都看不見他才好呢?!?/br>“那還差不多。”小六聽他這么說覺得放心了,隨意又反應(yīng)過來,“你說他以前坑過你?我早看出他不是什么好東西,下次再來醫(yī)院找我,我非拿大掃帚把他拍出去不可!”“好,一定多拍幾掃帚!”小七笑著說:“嫂子好嗎?”“好著呢,昨天晚上還說讓我提醒你,路上注意安全,別被當?shù)厝嗽琢?。”小六說著略略有些扭捏,“還有……那什么,你嫂子懷孕了。”小七張了張嘴,“……哥你真厲害。”“那是?!毙×值靡饬似饋?,“大夫說,鑒于咱們家有雙胞胎史,說不定也是雙胞胎呢。不過現(xiàn)在才幾周,還檢查不出來。要到三個月以后去做B超才能確定?!?/br>小七一想到家里不久之后就會多出一個或者兩個軟軟香香的小包子,嘴角不由得向兩邊咧開,“讓嫂子好好休息。要及時補充營養(yǎng)。”“知道,知道,她爸媽也緊張著呢?!毙×χf:“如果真是雙胞胎,我想讓其中一個跟你嫂子姓。你也知道,他們家就你嫂子一個孩子?!?/br>小七對這一點沒什么看法,他和小六本來也是沒有姓氏的人,孩子姓什么叫什么還真是不太在意。就看他們幾個族人,青樹、青豆、凌冬至……不也叫什么的都有么。“你跟嫂子商量著來吧,”小七覺得這種事情,他就不太方便發(fā)表意見了,“等我回來給你們,哦,還有我的小侄兒帶禮物。”小六笑著囑咐他,“注意安全?!?/br>小七掛了電話,轉(zhuǎn)過頭喜氣洋洋地對凌冬至說:“我嫂子要生寶寶啦。”“這么快?!”凌冬至驚了一下。他哥不是才剛?cè)ザ攘嗣墼??怎么就要生孩子啦?婚禮上也沒覺得新娘子特別豐腴啊。“懷孕啦,”小七忙說:“要生還早吶?!?/br>凌冬至翻了個白眼,“不說清楚?!?/br>討論了一會兒給孩子起名的問題,兩個人的表情都有些感慨。山神一族到了他們這一輩幾乎斷絕,如今終于又有了新的血脈。雖然不再是純粹的山神族,但是有了后代,便有了將血脈延續(xù)下去的希望。“如果是兩個女孩或者兩個男孩,”凌冬至說:“只怕都無法繼承咱們這種可以與動物溝通的能力。但若是一男一女,則有很大的希望女孩是普通人,而男孩會繼承咱們這一族的神奇能力?!?/br>小七驚訝了,不是驚訝于男孩女孩的問題,而是驚訝于他態(tài)度中的篤定,“你是怎么知道的?聽誰說的?”“當初在山上的時候,”凌冬至解釋說:“有一只大耗子,還有一只大鳥,它們都活了很多很多年,知道很多咱們一族的事情。其實我的身世也是通過它們才知道的?!毕氘敵?,他可是從來沒懷疑過自己是抱養(yǎng)的……唉,往事如煙吶。小七拍了拍他的肩膀,“咱們都好好地活著,這就夠了?!?/br>凌冬至點點頭,“是啊,還有什么比這個更重要呢?!?/br>小七深吸一口氣,“打起精神來啊,咱們倆可是出來游山玩水的。不要說那么多感慨人生的話啊?!?/br>凌冬至笑著說:“好,咱們倆比賽吧,看誰先找到我家狗兒子?!?/br>裴戎覺得自己從來沒辦過這么糟心的案子。不是說案情有多么復(fù)雜,而是所有的時間都耗在了證物科。比對DNA、調(diào)閱幾年前的檔案、從每一個失蹤人口的案卷里尋找有用的線索。即便如此,仍有一些受害人的身份無法確定。“這就是個百分之百的變態(tài),”孟軻拿著一杯可樂,百無聊賴地咬著吸管,“純血的。那些被他埋在院子里的人,他自己都記不清了。有個從后山村嫁過來的小媳婦兒回娘家,結(jié)果就再沒出現(xiàn)過。村里人都傳她是跟情郎私奔去了,結(jié)果是被這貨在山路上敲暈了擄回家……那山不高,又經(jīng)常有人走動,誰會往那方面去懷疑啊。”裴戎沒有吭聲。他現(xiàn)在有些明白黃青為什么會在家門口作案了,因為之前已經(jīng)不止一次的動過手,卻從未被發(fā)現(xiàn),所以他的膽子才會越來越大。“剛送給法醫(yī)的那個袋子里的胳膊和腿居然也不是一個人的,”孫曄坐在孟軻身邊,苦著臉說:“法醫(yī)頭都大了,說要跟局長申請支援,說他一個人根本忙不過來。”“媽的?!迸崛钟X得有點兒反胃,低聲罵了一句。一想到他的小七很有可能會變成這堆尸骸中的一個,他就有種說不出的后怕。孟軻了然地拍拍他的肩膀,“慕容老師是有福之人,連山里的灰仙都幫他,他當然不會有事的。”裴戎嘆了口氣,“曹琳呢?”“在接受心理治療。”孫曄一想起那個單薄的女孩子就忍不住滿心同情,“真是作孽,好好個女孩子,招誰惹誰了?”孟軻猛點頭,“局里請來的那個林博士說這種心理疾病也是囤積癥的一種,就像有動物囤積癥的人在家里養(yǎng)著幾百只貓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