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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證人是它?!”慕容輕如愿以償?shù)脑谒樕峡吹搅酥\劃了一路的表情,心情愉悅,嘴角也微微挑了起來。裴戎抹了一把臉,心里有種半信半疑的感覺。他總覺得這像是一個惡作劇,慕容輕臉上那一絲壞笑就是證明。但又似乎不是……裴戎覺得腦子稍稍有些混亂,有種懷疑什么,卻苦于找不到證據(jù)的焦躁感。而慕容輕在偷樂了一會兒之后,又把注意力放回到了照片上??吹贸鲞@位死者是個生活挺規(guī)律的人,交往的圈子也并不大,幾個昔日的同學(xué),老家的親戚朋友,剩下的就都是工作中有接觸的人。因此照片很快就放到了最后。這是一張很常見的合照,最前排一排椅子,坐著各單位的領(lǐng)導(dǎo),后面的人都站著,因為人多,一眼看過去密密麻麻的。裴戎見一人一貓的眼睛都死死盯著畫面,便暫時放下自己心里的那點兒小糾結(jié),主動把照片放大,從前排開始慢慢地移動畫面,以方便慕容輕……或者說迪加辨認(rèn)。眼前一個個人頭晃過去,別說一只貓了,慕容輕都覺得看得頭暈。他剛把視線從屏幕上移開,懷里的迪加就嗖的一下站了起來,一只爪子還哆哆嗦嗦地指著屏幕,“哎,沒了,怎么沒了,剛才那個大頭!”裴戎也注意到了黃貓的異動,正想著難道它真的知道點兒什么,就聽慕容輕說:“往回倒?!?/br>裴戎任命地捏著鼠標(biāo)開始往回倒。“就是這個!”迪加慘叫起來,尖厲的聲調(diào)把辦公室里的兩個人都嚇了一跳,裴戎更是想不到那么一丁點兒大的小東西竟然能發(fā)出那么瘆人的動靜,手一抖,差點把鼠標(biāo)給扔出去。停留在屏幕上的是一個年輕的女人,白白凈凈的一張瓜子臉,帶著恰到好處的微笑,清秀的五官既有成年女性的嫵媚,又帶著一絲剛剛踏入社會的年輕人特有的青澀。不是那種會令人眼前一亮的漂亮,但是清秀溫婉,令人一見便心生好感。迪加立起身,兩只爪子扒著辦公桌的邊緣,一雙褐色的貓眼緊緊盯著屏幕,嘴里發(fā)出喵喵喵的慘叫聲,全身的毛毛都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直立了起來。慕容輕驚魂未定地抱住迪加,一邊給裴戎翻譯,“迪加說就是這個人?!?/br>裴戎,“……”這是什么?同聲傳譯嗎?!迪加還在長一聲短一聲地慘叫,魚頭也被它嚇醒了,炸著脖子上的毛毛不知所措。慕容輕低聲安撫迪加,裴戎聽著他那些喃喃的像在安撫小孩子的動靜,覺得整個人都要錯亂了,“到底……怎么回事兒?”慕容輕把黃貓摟進懷里,一下一下順著它身上的毛,“迪加說,它離開家的那天,也就是出事那天,這個女人來過他們家。不是一個人來的,還有一個……一個跟她一樣的人?!蹦饺葺p費力地思索了一下,“一個女人?”迪加喵喵叫了起來,“對,女人!頭發(fā)藏在帽子里,全是卷卷,跟我尾巴上的毛毛卷是一樣的,顏色也一樣!”慕容輕瞟了一眼它的尾巴,果然是帶著卷兒的。“同來的是個女人,發(fā)色是黃色,卷發(fā),頭發(fā)藏在帽子里?!蹦饺葺p微微皺了皺眉,“她們帶著帽子進來?擋住臉了?”迪加用力點頭,“兩個人都擋著臉,像巫婆一樣?!?/br>慕容輕看著裴戎,眼睛里不由自主的帶著幾分駭然,“擋著臉去死者家?還是兩個人,不會是有預(yù)謀的吧?”可是從體力上講,兩個女人能夠打得過一個成年男人嗎?或者她們給死者吃下了什么東西?迪加叫的嗓子都快啞了,“他們吃飯,好多菜,還有魚。主人給我吃魚,我吃完就去睡覺了,醒來的時候就看見主人躺在地上,滿地都是紅的,他的胳膊都飛到地毯上去了……喵,嚇?biāo)牢伊?!?/br>“你醒來的時候,那兩個女人還在嗎?”慕容輕問它。迪加用力點頭,“在!她們倆在翻主人的臥室!沒看見我!主人身上有好可怕的味道,我不敢過去,就跑到廚房,從廚房的窗戶逃跑了!”慕容輕摸摸它,“它說他們一起吃飯,主人給它吃魚,吃完它就睡覺去了,等醒來它主人已經(jīng)出事了。那兩個女人在臥室里翻東西,它就逃掉了。不會是有什么迷藥吧,要不然一只貓能睡的那么沉嗎?它的地盤上還有外人在呢?”裴戎心頭的驚駭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他沒有告訴過慕容輕,死者的臥室確實有被翻動過的跡象,而尸體解剖也證明死者的胃里存在藥物殘留。這些本該是他們內(nèi)部保密的東西,現(xiàn)在全部被他說中了!慕容輕很認(rèn)真地對裴戎說:“記得在佛山時,我跟你說的那兩個選項嗎?你的判斷其實是對的,描述過多的那個選項是假的。所以,正確的選項是第一個?!?/br>裴戎腦中一陣暈眩,他不知道該如何理解他的話。慕容輕舉起迪加沖著裴戎比劃了一下,“我從小就能聽懂動物們說話?!?/br>雖然之前已有預(yù)感,但是再一次聽到這句話,裴戎還是覺得他的世界觀崩塌了!作者有話要說:可憐的裴小戎,一直這樣動搖:真的吧……不可能啊……一定是假的……大概……是真的?第57章唯物主義裴戎把慕容輕送出去的時候,整個人都是飄著的。他眼前的這個自以為熟悉了二十多年的世界突然之間就變得面目全非。已有的知識,甚至是常識被顛覆,這種沖擊對他而言是難以想象的。然而在這種不可思議的感覺之中,裴戎最先想到的,是如何把慕容輕所說的事情用普通人都能夠接受的方式匯報上去。那只貓?zhí)峁┑木€索太重要了,完全把案件帶向了一個他們還沒有考慮到的方向。慕容輕見他一路都皺著眉頭,還以為他在憂心怎么往上匯報的問題,便提醒他說:“就說我看見過死者和那個女人一起逛街。我是開店的,記憶力好,近期來過店里的人都有印象?;蛘唠S便編點兒什么,就說他們在我店里吵架,所以我記得特別清楚什么的。”裴戎苦笑了一下,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小七,你總是讓我吃驚?!?/br>慕容輕不自在地躲開他的手,“很難相信嗎?”裴戎搖搖頭,“相信,但是很難接受。就好像看,看著看著才發(fā)現(xiàn)原來那個遇到神仙鬼怪的人原來是自己。這種感覺……”他停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