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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濱海之后,他們住在一起,慕容陸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這個弟弟還有失眠的毛病。但是他不敢問,他生怕問出什么不該問的事情來。他所能做的也只是不值夜班的時候,在睡前幫他熱一杯牛奶。據(jù)說在溫牛奶里加一勺蜂蜜是可以助眠的。雖然目前看來好像并沒有什么效果。小六放輕了手腳洗漱,躺到床上的時候,他聽見隔壁房間里魚頭懶洋洋的喵喵叫了兩聲,聲音太低,他聽不清它在說什么,似乎是在問他什么問題。小六支棱起耳朵聽了一會兒,慕容輕什么也沒說。小六嘆了口氣,轉(zhuǎn)過身睡了。魚頭問的是:“小七,我發(fā)現(xiàn)你半夜里總是醒著,為什么呢?”慕容輕抿了抿嘴角,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它。魚頭見他不吭聲,懶洋洋地在床凳上打了個滾兒,“其實你也是只貓吧,對吧?一到晚上眼睛就完全睜開了什么的……”慕容輕淡淡地瞟了它一眼。他從來不知道一只貓也可以擁有這么豐富的想象力。魚頭咬著尾巴自說自話,“那樣咱倆就可以結(jié)伴去抓耗子啦?!?/br>慕容輕掃了它一眼,心里挺無奈。他發(fā)現(xiàn)這貨本質(zhì)上就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土貓,總覺得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破貓窩,山珍海味不如自己親手抓的肥耗子。“那你以后還是不要吃小六拌的魚rou米飯了。”慕容輕看著它逍遙自在的小樣子,忍不住就想打擊它,“反正也沒有耗子好吃?!?/br>“話不能這么說,”魚頭一骨碌坐了起來,眼睛瞪得圓溜溜地看著他說:“從身體健康的角度來說,貓也是需要各種營養(yǎng)的,不能光吃耗子呀?!?/br>慕容輕,“……”跟一只老貓討論什么健康和營養(yǎng),他真是腦袋出問題了。慕容輕果斷地轉(zhuǎn)移了話題,“我打算找個專業(yè)的建筑設(shè)計師,在修房子方面……你有什么要求嗎?”魚頭歪著腦袋想了想,“院子要夠大,要有樹、要有草、最好還有池塘——你說過的要養(yǎng)魚!”這個是最重要的。至于其他的要求,地方夠大才能跑得開,有樹是為了能讓它上上下下爬著玩兒,有草是為了晴天的時候躺在上面曬太陽。慕容輕想了想,“還要種點兒菜,種點兒花,再種一架葡萄,像凌冬至家那樣?!?/br>魚頭覺得他說的這幾項跟自己的要求并沒有什么沖突,便大大方方地點了點頭,“那就種上吧。設(shè)計師……就是幫你修房子的人嗎?”“不是,”慕容輕笑了,“但是他可以幫咱們把房子的圖樣畫出來,你要的樹,我要的菜園子都可以被他安排到最合適、最漂亮的位置上?!?/br>“聽起來還不錯。”魚頭舔了舔爪子,“畫好圖了給我看看?!?/br>慕容輕莞爾,“那當然啊。你可是我的合伙人呢。”魚頭洋洋得意,“你記得就好。”自從和寬心血來潮開了家私房菜館,小圈子里的哥兒們就經(jīng)常會來他這里聚會吃飯。和寬非常推崇一句名言叫做肥水不流外人田。但凡是他認識的人,要花錢當然還是花到他的口袋里最好了。所以凌冬至和莊洲請朋友聚會,也毫無懸念的把地點定在了這里。慕容輕跟小六出門之后,先繞路去接了張玉,然后一起去和寬那里。他們到的時候客人還沒來齊,小六帶著張玉直接去了包間,慕容輕則帶著自己畫的圖樣拿去讓吳老過目。吳老正在廚房里忙著指點幾個小助理擺盤,看見慕容輕把圖樣送進來,頓時什么都顧不上了。慕容輕給他做了兩套圖,一套是粉彩福壽雙全,另外一套是青花纏枝花卉紋。慕容輕花了一整晚的時間花了這兩幅圖樣。等他們確定了需要的風格之后,他才好分門別類的將每一種餐具的圖樣畫出來讓他們過目。跟吳老聊了幾句,回到包廂時凌冬至他們都已經(jīng)來了。因為在座的都是認識的人,慕容輕也覺得十分放松。席間說起他買下湖邊破院子的事兒,眾人各執(zhí)一詞。莊洲說這兩年濱海開發(fā)的重點在南區(qū),東區(qū)那一帶沒啥升值空間;和清跟和寬不愧是兄弟倆,考慮問題的思路都是一樣的,都覺得那附近住戶太少,怕有什么安全隱患;張玉覺得挨著公園雖然環(huán)境不錯,但生活方面太不方便了,有錢還是應該在市區(qū)買房子;小六倒是挺理解他這個弟弟的愛好,慕容輕喜靜,會看上那樣的地方很正常。跟慕容輕持同樣意見的只有凌冬至,他也覺得慕容輕選的地方十分安靜愜意,適合搞創(chuàng)作。又聽他說想修成帶院子的平房,更是嚷嚷修好之后要搬到他家去住。慕容輕只是說起這個事兒,對別人的看法他是不怎么在意的,順勢問起莊洲有關(guān)修房子的事兒。莊洲說他手下的公司偏重的是新型建材的開發(fā)應用,對于建筑設(shè)計乃至裝修這一塊并不在行。不過可以幫他打聽打聽哪一家公司做的比較好。和寬看看他,再看看慕容輕,猶猶豫豫地說:“要說起這個,我倒是有個合適的人選。不過這人人品不咋地,我有點兒不敢給你們推薦?!?/br>凌冬至和莊洲還在猜測和寬說的人是誰,慕容輕卻不在意地笑了,“我提出要求,他給我修房子,說到底也只是一樁買賣罷了。他只要能把房子給我修好,不會出什么質(zhì)量問題,他人品好壞跟我沒有什么關(guān)系?!?/br>“工程質(zhì)量這方面應該問題不大?!焙蛯捪肓讼?,轉(zhuǎn)頭問凌冬至,“去年有個得了獎的設(shè)計師叫徐永成,你認識不?”凌冬至想了想,搖搖頭,“我知道這人,但要說認識還談不上。”和寬說:“徐永成去年剛捧回一個設(shè)計大獎,要是一般的住宅裝修人家還看不上呢。不過他的設(shè)計費也是最貴的?!?/br>慕容輕點點頭,關(guān)于這一點他還是有心理準備的。和寬猶猶豫豫地說:“徐永成是‘柏發(fā)設(shè)計公司’的首席設(shè)計師,柏發(fā)的老總是柏晏……”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莊洲罵道:“我草,原來是這個孫子!”凌冬至被他突然爆的粗口嚇了一跳,“你認識?”莊洲忿忿,“柏家最不要臉的那個老幺,上面有兩個哥哥,一個jiejie,小時候就是濱海一霸,你問問和寬,這孫子跟我們哪一個沒打過架?!?/br>和寬翻了個白眼,一臉嫌棄地看著他,“老二拜托你有點兒出息行不行,這都早八百年的事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