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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干過這種事兒,也不知該切多大的塊,既然老貓說了耗子什么的,那切耗子那么大肯定沒錯。慕容輕端著盤子剛走到院子里,壓在速寫本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慕容輕隨手撈起來一看,是個沒存過的號碼,像是在哪里見過,稍稍有些眼熟。“喂?哪位?”電話另一端傳來一個稍稍有些靦腆的男聲,“慕容老師,你好,我是孟軻?!?/br>“孟警官?”慕容輕愣了一下,把手里的盤子放在院子一角,眼角的余光瞥見幾只貓?zhí)筋^探腦的樣子,便主動向后退了幾步,回到圓桌旁邊坐了下來,“找我有什么事兒嗎?”孟軻的聲音像他的人一樣溫和,“是這樣,我們正在辦一個案子,有一些瓷器,能不能請慕容老師幫我們鑒定一下?”慕容輕遲疑了一下,“為什么不找正式的鑒定部門?”聽他這么問,孟軻有點兒支吾,“要是找鑒定部門的話會驚動很多人。”慕容輕似懂非懂,他是局外人恰巧又認識他們的熟人裴老,所以才找上他?孟軻又問:“你現(xiàn)在時間方便么?我過去接您?”慕容輕想了想,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兒,無非是跑一趟腿罷了。他還沒弄明白這個孟軻跟裴老到底是個什么關(guān)系呢,一下子把關(guān)系搞僵了也不好。慕容輕把地址告訴他,一轉(zhuǎn)身見院角的盤子已經(jīng)空了,幾只野貓懶懶洋洋地趴在墻頭上舔爪子。黑貓沖著他喵的叫了一聲,帶著它的貓兄貓弟們翻墻而過,一溜煙跑了。從慕容輕的角度看過去,它臨走之前回身看他的那個動作還真有點兒像叛逆期的青少年故意耍帥。慕容輕忍不住又想笑。孟軻這次穿了一身便服,看上去并不像一個警察,更像是一個還沒畢業(yè)的大學生。看見慕容輕的時候,還是一副很靦腆的樣子稱呼他慕容老師。慕容輕不是話多的人,糾正了兩遍,見他還是一臉認真的神氣也就隨他去了。孟軻開的車是一輛很普通的黑色大眾,直接把他帶到了警局。慕容輕從來沒進過警察局,看哪里都新鮮。大多數(shù)男孩子在小時候都有過當兵或者當警察的夢想,慕容輕也不例外,他到現(xiàn)在還很喜歡看警匪題材的影片??上У氖?,慕容家雖然肯花錢把他們收養(yǎng)的孩子送去外面的學校讀書,卻絕對不會培養(yǎng)他們當警察。因為這個職業(yè)對于慕容家毫無用處,慕容家是不會做賠本買賣的。孟軻帶著慕容輕上樓,推開門牌上標著“特三”字樣的一間辦公室,轉(zhuǎn)頭對慕容輕笑著說:“慕容老師,這就是我們?nèi)M的根據(jù)地,您請進。”慕容輕站在門口眨眨眼,覺得這里跟自己想象的一點兒也不一樣,除了地方夠大,看上去更像是一間普通的辦公室??看捌粗鴰讖堔k公桌,電腦開著,一個戴著耳機的年輕男人像是在打游戲,他身后的男人低著頭在寫什么東西。中間擺著一張大方桌,堆著幾摞資料,兩個年輕的女警正把手里散亂的紙張往資料袋里裝。聽見門響,幾個人一起抬頭,看見孟軻身后的慕容輕時,目光不約而同地凝滯了一下。孟軻心里頓時生出一種微妙的平衡來。他第一次見慕容輕的時候居然臉紅了,表現(xiàn)的活像個情竇初開的中學生,這讓他每每回想起來都覺得特別丟人。看看,既然大家都是這個反應(yīng),那慕容老師應(yīng)該不會覺得自己的表現(xiàn)可笑了吧。孟軻小心翼翼地瞟一眼慕容輕,見他表情始終淡淡的,也不知他有沒有注意到別人都在盯著他看。“唐姐,韓姐,慕容老師來了,”孟軻沖著方桌旁邊的女警揮了揮手,“咱那證物呢?”兩位警花如夢初醒,梳著馬尾辮的年輕女警臉頰泛紅,“哎呀,沒想到慕容老師這么年輕……”短發(fā)的女警也反應(yīng)過來了,手忙腳亂地從方桌下面拖出一個大紙盒,“都在這里。”慕容輕沖著辦公室里的幾個人點點頭,走過去幫著那個短發(fā)的女警把紙盒搬到了桌子上。紙盒子里是一堆碎瓷片,大大小小都有,慕容輕一眼就看到了掌心大小的一塊釉里紅。與上次孟軻拿給他看的那一塊十分相似。慕容輕剛要拿起那塊碎瓷,就聽門外傳來一個男人醇厚的聲音,“都堵我們門口干嘛?出什么事兒了?”第12章副隊長慕容輕一抬頭才發(fā)現(xiàn)辦公室門口擠了一堆人,都在那里伸著脖子往里看,一個高個子的男人一邊往里擠一邊撥拉那些看熱鬧的人,語氣不悅,“都干活去。沒事兒干的進去幫我們黑子打報告!”門口的人笑著一哄而散,這男人把人攆開之后隨手關(guān)了門,一轉(zhuǎn)身正好對上慕容輕的視線,微微怔了一下。這男人生的肩寬腿長,舉手投足之間透著一股精悍之氣??茨挲g要比慕容輕略微大幾歲,一張微黑的面孔輪廓極深,眉眼深邃,看人的時候眼中習慣性的帶著幾分審視的意味,令人不敢逼視。慕容輕不太適應(yīng)被人當嫌疑犯似的打量,正覺得有些尷尬,就聽孟軻在旁邊笑著說:“慕容老師,這是我們副隊長?!?/br>副隊長走過來沖著慕容輕伸出一只手,“你好,我是裴戎?!?/br>一屋子人都看著,慕容輕只能強忍著心頭不適伸手與他相握,“您好,我是慕容輕?!?/br>裴戎的手掌比他的手生得寬厚,掌心干燥而溫暖,相握的時間和力度都把握的恰到好處。慕容輕感覺到他的虎口和指腹都長著很硬的繭子,暗自猜測哪一塊繭子才是書上寫的“槍繭”,倒也沒覺得跟個陌生人肢體接觸有多么令人反感。裴戎松開手,看了看桌子上的紙盒,語氣里微帶歉意,“本來是想上門去請教的,不過東西有點兒多,又零零碎碎的,怕拿來拿去出差錯,所以只好麻煩慕容老師跑一趟了?!?/br>慕容輕忙說:“不麻煩。你還是叫我名字吧?!?/br>裴戎的視線在他臉上停留了一霎,轉(zhuǎn)到了桌上的紙盒里,“有什么發(fā)現(xiàn)?”慕容輕伸手從盒子里取出那塊桃核大小的釉里紅殘片,試探地問裴戎,“這些東西跟上次我看的那些殘片是不是有關(guān)系的?”裴戎倒也沒隱瞞,大大方方地點了點頭,“對,目前已經(jīng)并案調(diào)查了?!?/br>慕容輕又問:“上次小孟警官給我看的那些瓷片,能不能再讓我看一看?”裴戎與他對視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