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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cao心的。蓬萊的飯菜很清淡,余秋遠吃的尤其清淡。哪怕是一心向著師兄的蘇玄機,在吃飯這件事上,也是要選擇和容庭芳站在一起的。太素了。真的。他情愿帶著金丹去鉆廚房。頭一回來蓬萊作客的容庭芳,看著這清湯寡水,腥油全無,一時之間,握著筷子難以下手。余秋遠替他夾了一筷青菜。“多吃點?!?/br>容庭芳:“……”他強烈懷疑余秋遠請他吃飯,其實是想報復他。容庭芳看了眼余秋遠桌上的碗碟。半碗清湯,一碟乳干。“……”他道,“你不要告訴我,晚上睡覺還要爬在樹上?!?/br>飲清水,棲梧桐嘛!余秋遠道:“難道你睡覺會盤起來?”“……”這頓飯吃的容庭芳有點餓。晏不曉一直想等著機會就問容庭芳,既然傅懷仁無事,他什么時候能回來??墒撬?容兄弟和余真人許久未見,一直他和傅懷仁互相牽掛,如今應當也有許多話要說,上前打擾總是不好——而且晏不曉一直記著當時在滄水他還罵過容庭芳‘果然是魔界來的兵沒有教養(yǎng)’,故而知道容庭芳就是魔尊后,總有種打過對方巴掌的感覺,一直有些心虛。索性容庭芳不記得這件事,但若在關頭上叫他記起來,豈非是把尾巴往他手里送?晏不曉不干這個糊涂事。他在金光頂踱步,踱來踱去,忽然便見遠處來了一個人。因為夜色之中,他的劍特別的亮,像天邊劃過的流星,一下就引起了晏不曉的注意。身為劍癡,他的視線立馬追了上去。待那人落地,晏不曉心里咦了一聲,這人好像有點熟悉。你猜他是誰?正是郝連鳳。郝連鳳沒見過晏不曉,晏不曉卻見過他,當日場中,蘇玄機身側就站了兩個人,一個是符云生,他先前在煉獄谷見過幾面,一個就是郝連鳳。這么多天他沒上過金光頂,這么晚了上來干什么?蓬萊弟子之間的事,晏不曉很識趣,不過問。卻是郝連鳳急急上門,被弟子攔了下來:“郝連師兄,欲往何處?”郝連鳳緩下臉色,道:“我找余真人?!?/br>“蘇真人有令,余真人暫不見外客?!?/br>什么?可余秋遠分明才見過白子鶴。先前五大峰主前來探望余秋遠,蘇玄機一個也不讓進,那時掌山真人好不容易仙魂歸來需要休養(yǎng),這也能理解。但眼下余秋遠出關是眾所周知的事,為什么還要攔著他不讓進?郝連鳳已經被攔了近月余。之前蘇玄機在萬鶴山莊時,叫他們取了弟子名冊后,只叫符云生送來,郝連鳳面上答應得好好的,明著過不去,本想暗中跟去,不想白絳雨叫他去看守小靈地。小靈地是蓬萊至寶,當年與魔界對戰(zhàn)時曾立下大功,至今仍為不少心術不正的人所窺探。劍門高遠不可登,法門隱秘不可尋。只有小蓬萊這一處最為顯眼。雖然小蓬萊本身不是好進的地方。它在后山一處,被設了陣法,但需五大峰的大弟子輪流看守,不能出半點差錯。郝連鳳身為玉璣峰大弟子,深知其中要害,只能遵命。耐著性子等符云生回來,心想,到時候問云生也是一樣的。蘇真人要弟子的名冊究竟要看誰?可是符云生果真回來了,嘴卻緊得像蚌殼,如何也撬不開。這可真是天下一大稀奇事。郝連鳳和符云生從來兩不相離,符云生更是‘師兄長’‘師兄短’叫得勤快。出了門一趟,反而支支吾吾,問什么都不說。虧得郝連鳳自己多留了心眼,自己去大洲走了一趟,這才能編造萬鶴山莊的事來誆騙白子鶴。其實那些人哪里是叫容庭芳殺了,早在白式微帶著人往煉獄谷去時,白歧便收拾東西遣散家仆,帶著珠玉細軟,跑了個一干二凈。說來最聰明的倒是這管家,跟了白式微一輩子,明著暗著都知道此路不通。將小少爺送走后,知道這地方是無論如何也呆不下去,早晚是要逢上禍端的。人去莊空,只留下了些鶴,一時無人喂養(yǎng),不知所措。還好古拔旰過來,把這些鳥一并送回了山里。因著與符云生一百個問題都得不到回答的情況,最近郝連鳳和符云生鬧得有些僵,已經有好些天沒有說話了,更別說平時寸步不離,眼下分了個十萬八千里。所以原本郝連鳳在知道白子鶴說漏了嘴之后,便要再問,誰知道對方竟然死活也不再開口。鳳凰一事,事關重大,倘若白子鶴與別人隨口亂說,那可不是一樁小事。當年他們能如何對待龍,如今也能如何對待鳳。人心可畏。郝連鳳心思一沉,再看向白子鶴時,眼中就露了殺機。郝連鳳和余秋遠不同,他是個下手比較重的人。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郝連鳳原本想拿這事先和符云生對對話,符云生隨蘇玄機一道,白子鶴能瞧見的,符云生自然也能瞧見。且觀他回來后就支支吾吾,躲躲閃閃,郝連鳳多半是確認白子鶴所言非虛了。但他一想到符云生那油鹽不進的模樣,心中就來氣。干脆就直接來找余秋遠。——想問問他,到底是不是同族。平日里郝連鳳尚是彬彬有禮,但眼下他心中有事急需求證,再三受阻,面色不由得差了起來:“我有要事稟報真人,你一味攔我,若耽誤正經事,擔當?shù)闷饐???/br>那弟子不松口。晏不曉見狀,上前道:“郝連真人?!?/br>郝連鳳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回過頭,將窮酸的劍修打量了一遍,沒能認出來。“你是?”晏不曉道:“在下晏不曉。”‘不曉歸人’晏不曉?郝連鳳心想,和傅懷仁常年在一處的那個?他怎么會在這里。等等,他記得符云生說過,晏不曉進煉獄谷是替傅懷仁求藥的,可惜藥沒求到,人也被容庭芳給帶走了。蘇真人可憐他,以免他要做傻事,這才把人帶進谷。這話是蘇玄機說的。既然要瞞余秋遠身份,能不多說就不多說。若說晏不曉是求著容庭芳把傅懷仁帶走的,怕是晏不曉往后在大洲都要面對異樣的注目。半真半假的話,永遠都是比真話更讓人相信的。郝連鳳道:“不曉歸人。”晏不曉拱手道:“名號不過是大家的抬愛。郝連真人叫晏某名字便是?!?/br>郝連鳳道:“晏道長怎么在這里?!彼氲阶陨?,推己由人,“你也是來找真人的?”晏不曉道:“我只是來賞月的。”——郝連鳳抬頭看了看,今晚是星辰滿天,所以沒有月亮。晏不曉從善如流:“月在我心中,我便能賞心中月?!?/br>郝連鳳:“……”練劍的人是腦子都有些問題嗎?這位該不會是太華山出來的吧。據(jù)他所知,太華山出來的劍修,腦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