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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芳的身上與他共享金丹氣息,余秋遠沒有他處可去。余秋遠一邊暗罵容庭芳明明吸收了他的金丹卻還這么沒用,一邊用腦子想這里有沒有別的辦法可以離開。他的內(nèi)心其實是希望蓬萊能來人。那顆金球是他故意扔進無盡海的,為的就是希望蓬萊弟子知道他在瓦行。當然余秋遠沒有料到的是,他拋出的金球因為受鳳凰火的灼燒,損傷大半,只留下了‘極其重要’的兩句話。而金丹被容庭芳吞了后,他一時等同于瀕死,蓬萊祥瑞瞬間黯淡,眾人都以為他死了,又要應付魔界的sao擾,根本分不出心神來替他收尸。如果他二人離不開無盡海,這便尷尬了。天地浩淼,無盡海望,瓦行如同孤島——天生的囚籠。在胖雞使勁想著辦法的時間里,容庭芳也沒有閑著,他坐在礁石上,面前是海浪翻滾,遠處迷迷蒙蒙的,漸漸起了金光。是金烏。瓦行的日夜,只有靠這絲光亮才能判別。天地相分時,留這條脫離于界外的縫隙不知道是因為什么?胖雞開口道:“聽說是因為盤古力氣太大,劈裂了一塊?!?/br>容庭芳低頭看它:“想出怎么離開這里了?”“……”開小差的余秋遠,“我繼續(xù)想。”容庭芳懟完這只靈羽,從它皺巴巴的臉上看出了一絲委屈。他嘴角勾了勾,心情不錯。這只雞雖然謊話連篇,不知是何居心。可觸感還得容庭芳喜歡。尤其是這雙黑豆般的眼睛。熠熠生輝。像是被拭盡塵埃的黑寶石。——他喜歡寶石,這種亮晶晶的東西。瓦行是什么鬼地方,說好聽點,是天地之外,說難聽點,是天地不容。故而金烏的光都不能及,只小氣巴拉地給一絲。這里的靈氣獨立于天地之外,在無盡海圈起來的這塊地方自行轉圜。而天地靈物誕生,除了靈氣,還要天機與時運。顯然瓦行不具備這兩點。除非是大羅金仙被天道罰到這里看門,這里根本不可能有任何能修出靈智的靈物。容庭芳面不改色地順著這只胖雞的尾羽。從尾巴順到腦袋,摸的對方毛都炸了起來。既然不可能是之前有的靈物,那便是之后了。想必是他意識全無時,這里發(fā)生了什么異樣的變化。但不論這只雞為何要說謊,倒也沒必要擔憂的。倘若是只好的,便養(yǎng)養(yǎng)。養(yǎng)著養(yǎng)著生了異心,就拔光毛吃了。拔下來的毛還能順便裱起來。一舉多得,真是再好不過。胖雞后脖頸一冷,總覺得容庭芳擼毛的動作有些怪異。它當然不會知道,在容庭芳眼中,它已經(jīng)皮毛rou分離得徹底了。金烏的光愈盛,胖雞瞇起眼,正巧容庭芳問它:“你既然救了我,可知道現(xiàn)在已是世上幾時,我睡了又有多久?”“金烏又不是每天都有的,我怎么會知道??倸w百八十天有罷?!边€得加上它自己醒來的那段時間,天地玄乎,修真無歲月,可說不準了。胖雞一邊這么回答,一邊下意識去看容庭芳。但它還保留著身為人時的視角,故而平視。所以這么一轉頭,先對著的是一片白花花的胸膛。再往上,才是容庭芳那張能令天地失色的臉。“……”余秋遠沒有這么近距離看過容庭芳。但本質上,天鳳不但有潔癖,還喜歡好看的東西。你看他眉毛長得那么恰到好處,眼鼻口唇無一不端,怎么也不像jian邪之輩。若非平時霸道兇殘,安安靜靜當個畫中美人多令人望而留戀——就有種很可惜的感覺。可是美人,是要動起來才有靈性的。容庭芳見懷中胖雞久久不出聲,低頭一看,雉雞默不吭聲蹲在他膝上,呆若木雞。“怎么了?”他眉梢一挑,整個人就都靈動了起來,像是活泉泛了粼光,也像風拂過山林,襯著后頭金烏天光,簡直是給瓦行掬了捧金絲雨。算了,胖雞默默地想,還是活的好看。天不該絕容庭芳。在他潛心打坐吐納的第三日,地火滅了,而遠處乘風破浪,卻是有一物踏著海浪過來。過來的這個東西似乎帶著海敬畏的氣息,所到之處,浪也靜了下來,似乎稍有避讓。它來時速度很快,卻在快到時遠遠地停在海中,離瓦行有一段距離。容庭芳修為雖失,眼力卻不差,他踏上一塊礁石,往外看了看,察覺出那物斟酌猶豫的態(tài)度,便沖蹲在他外衣上的胖雞招招手:“過來?!?/br>容庭芳修煉時,對余秋遠來說是個大好時機。他抓緊機會吸納容庭芳外逸的金丹氣息,與他一道修這天地大道。金丹雖在容庭芳體內(nèi),但因到底是余秋遠的東西,故而在未被容庭芳煉化之前,對余秋遠來說都是有用的。頂多就是修煉時功效差一些。而且在余秋遠看來,也就是容庭芳現(xiàn)在沒了修為,尚能與他的大道金丹和平共處,倘若容庭芳自己的修為恢復,自然便會排斥。但亦有一種可能,若這金丹一直在容庭芳體內(nèi),要么它的天道法則讓容庭芳無法恢復,要么徹底被容庭芳煉化。這就看這兩者,誰更強勢一些了。眼下容庭芳叫它,它不得不起。慢吞吞挪過去——踩著容庭芳的外衣。胖雞抬著眼,負著小翅膀:“干嘛?”容庭芳道:“不干嘛?!?/br>然后干脆利落地捏暈了它。這才前行兩步,要迎這位不知是人是鬼的新客。能破浪而來的,莫非是故人嗎?作者有話要說: 胖雞:我落了東西在你那里。芳芳:心嗎?……猜猜是誰來了。第5章紅顏禍水等把‘外雞’處理完,容庭芳這才直起身。他翻開手掌,掌中浮現(xiàn)一塊泛著幽幽藍色的鱗片。鱗片上的氣息雖然微弱,但好歹是活氣。海中的生物察覺到了這股氣息,長吟了一聲,便破浪而來,快到礁石時,化成了一個人。隨著他的到來,海水漸退。直到站到容庭芳面前,金烏的光芒打在他臉上,竟然是先前出現(xiàn)在蘇玄機面前的聞人笑。只是眼下他不再是平平無奇,衣著樸素。他的眼睛是海的顏色,露出來的皮膚像沾了層細粉,在光線下亮晶晶的,頭發(fā)無風自動,衣擺猶如魚尾,在輕輕拍著水面。“真的是你?!?/br>聞人笑很驚喜。容庭芳將聞人笑打量了一遍,他不認識這個人,但認識聞人笑手中的鱗片。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鱗片,又看了看聞人笑手中的。兩片雖不相同,氣息卻一樣。“你怎么會有這個?”容庭芳問道。聞人笑端詳著這位傳說中的族人,說道:“族內(nèi)長老交給我的,讓我遇見你便還給你?!?/br>族內(nèi)長老。這個詞太久遠,容庭芳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