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教育。

夏寧遠嘿嘿一笑，立馬擺出一副虛心認(rèn)錯的樣子。其實他一點兒不想告訴齊嘯云他特別喜歡齊嘯云罵他“死老頭”，男人雖然都喜歡征服別人，但是被一個人管著訓(xùn)著也別有情趣呢。

齊夏乘坐的機場大巴終點站在市中心，離家還有一段不近的距離，等他到家已經(jīng)四點多了。

“爸爸，我回來啦?！饼R夏跟夏寧遠跟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明明帶著鑰匙，卻總不自己動手開門，唯一的區(qū)別大概是夏寧遠對著視頻窗口總是溫情脈脈，而齊夏卻是擠眉弄眼地做各種鬼臉。

齊夏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大學(xué)的學(xué)業(yè)，原本就準(zhǔn)備先出國見見世面漲漲知識再回來發(fā)展，如今上趕著兩個爸爸一起出國，他理所當(dāng)然地選擇了同一個國家的學(xué)校。由于面試時間排在十月份，他這段時間都忙著做各種準(zhǔn)備。

他是個成熟的孩子。鑒于齊嘯云的開明，他可以說是在一個比較和緩的氛圍下平靜地接受了自己被領(lǐng)養(yǎng)的身份。甚至，齊嘯云還幫忙找到了拋下他的父母，只是最后他并沒有與他們相見。

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無奈，大部分人都因為種種不得已的苦衷做出不同的選擇，既然如此又何必強求。更何況齊夏并不覺得自己得到的愛比別人少，執(zhí)著找到生下自己的人又怎么樣呢？他與兩個爸爸沒有血緣，感情上卻沒有任何分別。

唔，就是有時候，兩爸爸膩歪得他牙酸！

晚飯開的時間比較早，因為用長桌，還在另一頭給遠遠專門安了個類似嬰兒用的高凳，雖然吃得還是貓糧，但看起來頗有一家四口的感覺。

“大米，你們音樂學(xué)院不是很多美女帥哥嗎？有沒有交朋友？跟爸爸說一說?！笨峙戮瓦B夏寧遠也沒意識到，他已經(jīng)代替了夏mama的角色在飯桌上習(xí)慣性的羅嗦。

“哎喲，爸，我還年輕呢?！饼R夏對自己的小名很是不滿：“我都多大了，還叫大米？”

齊嘯云輕飄飄瞥一眼，齊夏立馬縮脖子：“算了，愛叫就叫吧，可別在外面這么喊我……”

夏寧遠給齊嘯云夾了菜又給齊夏夾菜，壓根沒看到那些眉來眼去：“年輕又怎么了？畢業(yè)了就可以找工作了，是大人了，你爸我才大二就找著你爸啦。哼！”

這話說得很拗口，不過齊嘯云和齊夏都聽得懂。

“爸，你別帶壞祖國花朵啊，我喜歡美女，最好是跟奶奶一樣活潑的?！饼R夏撇了撇嘴。拜兩個爸爸所賜，他倒不是特別介意另一半是男是女，當(dāng)然了，如果是個柔軟的女孩子會更有愛。

夏寧遠還想再勸，齊嘯云見勢開口：“好了，大米今天也挺累的，有什么回頭慢慢再說?！?/br>
齊夏見狀悄悄遞了個感謝的表情。

夏寧遠向來不違背齊嘯云的意思，于是也住了嘴。

飯后刷碗本來是夏寧遠的活兒，因為齊夏的存在，夏寧遠此刻舒服地坐在電視機前看報紙。

齊嘯云聽完新聞聯(lián)播，調(diào)到探索頻道，邊看邊切水果。這是他二十歲的時候從來沒想過的生活，但是竟意外的感覺很棒。

“大米有自己的想法，你不要太過約束他，該戀愛該結(jié)婚的時候自然會帶人回來?！饼R嘯云看著戴上老花鏡一臉認(rèn)真看報紙的夏寧遠，覺得這副樣子雖然帶了幾分傻氣，但是挺可愛的，下回悄悄給他換一副豹紋眼鏡好了……反正他也從來不注意這個。

“我這不是擔(dān)心他嘛。”夏寧遠仔細(xì)想想擔(dān)心什么，似乎也說不出來。齊夏是個成年人，懂得照顧自己，有足夠的主見，并不需要多個人管束。真要說起來，大概，是怕他寂寞。

“孩子雖然是我們養(yǎng)的，但他是獨立的個體，你不要強加自己的想法給他。我看他還不錯，雖然在學(xué)音樂，但是沒有染上什么亂七八糟的毛病，品性很好。”齊嘯云一本正經(jīng)地跟夏寧遠討論著，心里有些好笑。從對著孩子手足無措到現(xiàn)在的習(xí)以為常感覺就是一眨眼的時間……夏寧遠的兩鬢也悄悄染白了。

“……”夏寧遠分神聽著齊嘯云講話，見半天沒有下文，就抬頭朝齊嘯云看了一眼?！皣[云？在想什么？”

在想……你真的老了……我也老了……齊嘯云默默地咽下了這句話。

晚上九點左右，齊夏接到朋友的電話出去happy。夏寧遠靠在床邊，就著床頭燈看ipad里頭的專題專訪視頻，遠遠無聊地蹲坐在夏寧遠的肚子上甩著尾巴舔爪子。

齊嘯云洗完澡難得躊躇了片刻，對著鏡子中的自己仔細(xì)端祥起來：臉的輪廓似乎變得不多……因為平時不茍言笑，皺紋不太明顯；由于經(jīng)常拉著夏寧遠鍛煉身體，身材也保持得不錯……

可年齡是騙不了人的，身上的肌rou就算保持著大致的形狀也無可避免地失去了一部分力量——改變總在不經(jīng)意間，曾經(jīng)隨隨便便拎起的重物，如今也要稍稍醞釀甚至得和夏寧遠一起才可以完成。

甚至他們已經(jīng)習(xí)慣了相擁而眠，卻極少再有更深一步的沖動。

不管嘴上再怎么說，老了就是老了。齊嘯云輕嘆口氣。他并不覺得傷感，只是希望能跟夏寧遠在一起走過更長的歲月。

“怎么洗了這么久？”等到齊嘯云終于收拾好，從洗浴室里出來，只要在家里就會一直關(guān)注他的夏寧遠忍不住問道?！安灰珢鄹蓛?，晚上水汽接觸太多濕氣重，傷身體。”

齊嘯云也不說話，徑自關(guān)掉了自己這邊的床頭燈，鉆進被窩，同時往夏寧遠懷里拱了拱。

一股浴后特有的清新氣息撲面而來……夏寧遠無奈又滿心喜歡地嗅了嗅，放下了手中的ipad，同樣也熄了燈，手臂習(xí)慣性地環(huán)在了齊嘯云的腰間。

遠遠早在齊嘯云鉆進被窩的時候，已悄然躍下，并“喵喵”叫著從微啟的門縫中鉆了出去。

夏寧遠親吻了一下齊嘯云的額頭，剛想閉上眼睛，卻意外地發(fā)現(xiàn)齊嘯云的腿似乎有意無意地擠壓著他……身體瞬間微微躁熱起來。

熱情突如其來，夏寧遠卻不想克制。

事實上他們經(jīng)常運動，身體機能保持得都相當(dāng)不錯，但是隨著年齡增長，似乎自然而然地淡化了某些方面的需求，他們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想過這方面的事情了。

也許是因為今天的交談激起了兩人驗證彼此是否真的老去的意愿，無論是夏寧遠還是齊嘯云都有些激動，不僅僅滿足于皮膚的觸碰，甚至想更近一步。

先是鼻尖對著鼻尖，時不時親吻著，像愣頭小伙子一樣毫無章法地在彼此的硬物上擼動。那隨著歲月流逝而骨節(jié)明顯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