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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都不知道丟哪里去了,床架頓時就像要散了架一樣亂搖。對面上鋪的廖仕杰翻了個身,又翻了個身,有些暴躁地從里側(cè)扒拉出一個枕頭丟到下鋪的張誠那里。張誠粗沉的呼吸頓時被打斷,跟到了鐘點的布谷鳥似的,扯著嗓子嚎:“我cao!還讓不讓人睡了?”上頭廖仕杰沒回話,又丟下去一個枕頭,張誠的嘴被堵住了。夏寧遠和齊嘯云同時僵著許久未動,好一會兒,齊嘯云才惱火地推了推夏寧遠,沒太用力,就算這樣,床架還是顫巍巍地抖了抖。“你不生氣了我就下去?!毕膶庍h的嘴貼在齊嘯云耳邊耍無賴,他其實是不想走的,下頭被嚇了一跳沒軟反而更硬了,好想進去……齊嘯云氣得從鼻子里噴出一口氣,但耐不住夏寧遠又舔又吹氣,也不敢有大動作,只能盡可能放低聲音嘲道:“我有什么好氣的。”兩人都怕再驚醒對面的兩個家伙,幾乎是噴著氣說話,本來就沒消退下去的欲望幾乎是迅速又往上竄。夏寧遠覺得自己要是再不下去,估計會獸性大發(fā),只能匆匆吻了吻齊嘯云:“別生氣,我現(xiàn)在只愛你!”就這么丁點動作又折磨得床板哀哀叫喚,夏寧遠也不敢再亂來了,微微側(cè)身松開桎梏把齊嘯云夾在自己與墻之間,手扶住齊嘯云的腰,低聲道:“睡吧?!?/br>沒完沒了的木板慘叫與床架搖晃聲終于停了下來。黑暗中齊嘯云眨眨眼睛,又眨了眨,悄悄捏了自己一下,會疼,沒有做夢。身體深處仍然存在著被夏寧遠挑起的熾熱感,有種無法宣瀉的焦躁。他微側(cè)過頭看夏寧遠,夏寧遠已經(jīng)閉上眼睛,只是側(cè)對他的身體下方,無法忽視的硬熱觸感卻沒有消退,夏寧遠的呼吸仍然有些粗重,但明顯是在平復(fù)欲望。自習(xí)室里產(chǎn)生的不快陡然就消失了,齊嘯云不自覺地勾起嘴角,也閉上了眼睛,不上不下的心也瞬間平靜下來。第二天早上,夏寧遠迷迷糊糊中被驚醒。張誠那個大嗓門一開,幾乎整幢男生宿舍樓都在抖?!癱ao!夏寧遠這小子徹夜未歸……好樣的,老子還沒把上妹呢,他居然直接上三壘了!”廖仕杰懶洋洋地翻了個身,把頭下枕的最后一個枕頭熟練地往下砸,把張誠的聲音砸回肚子里。“再吵老子睡覺,信不信讓你嘗嘗自宮的滋味!”“屁!”張誠把枕頭再扔回上鋪,怒不可遏道:“你小子昨天半夜搞什么鬼?煎餅?zāi)??吵得老子睡不著覺。”“滾你的,明明是你半夜發(fā)春……”廖仕杰和張誠開始了每日一吵。這兩活寶一扛上就沒完,夏寧遠和齊嘯云都清醒了,兩人互相瞪著對方一動也不敢動。齊嘯云的眼睛里明明白白寫著:“白癡,怎么不早點下去!”夏寧遠一臉委屈,他昨晚好不容易才睡著,要能醒得過來才叫怪了……對于乖孩子夏寧遠居然夜不歸宿,無論是張誠還是廖仕杰都表現(xiàn)出了極大的興趣,他們甚至很想通過齊嘯云打聽一點八卦,只是無論誰都沒有勇氣去掀齊嘯云的床簾。最后還是張誠壯著膽問齊嘯云要不要幫忙帶早餐,想順便套點秘密,結(jié)果齊嘯云冷冷一句“別吵我睡覺”,把張誠捧出的玻璃心狠狠壓碎了。好不容易等那兩活寶洗嗽完畢離開了宿舍,夏寧遠一直僵著的身體才放松下來。一見危機解除,夏寧遠又色從心起,無奈這回只摸了兩把,就被齊嘯云一把捏住了下面。夏寧遠渾身一個激靈,又爽又危險的感覺頓時從后背迅速竄到腦殼頂,晨勃現(xiàn)象更加明顯了。“不想知道自宮是什么滋味,就給我下去?!?/br>齊嘯云似笑非笑,手下使了把勁。要害處說疼不算太疼,但JJ畢竟不是金鋼鉆,夏寧遠一僵,頓時就軟了。夏寧遠不由得尷尬起來,姿勢別扭地試圖下床,卻聽齊嘯云又說了句:“等等?!?/br>正詫異著,齊嘯云已經(jīng)湊過來,在他唇上輕吻了一下:“下回不要做讓我誤會的事情?!?/br>主動親的?。?!夏寧遠之后一整天都處于飄飄然的狀態(tài),時不時的傻笑一下,不管張誠廖仕杰怎么套話,他都用嗯嗯哦哦打發(fā)了過去,一股傻氣直沖云霄。最后終結(jié)夏寧遠冒傻氣的是導(dǎo)師托人送過來的一本雜志,上頭刊登了導(dǎo)師發(fā)布的論文。由于這篇論文不僅被采用了,還在業(yè)內(nèi)得了個不小的獎項,導(dǎo)師特意送了本給夏寧遠做紀念。當夏寧遠看到自己的大名居然被油墨印在了紙上,那種無法言語的喜悅與自豪感令他幾乎說不出話來。他從不知道自己其實也是渴望成功,渴望能有所建樹的。若不是有齊嘯云提醒,夏寧遠簡直忘了該打個電話給導(dǎo)師道謝。導(dǎo)師在電話里也挺開心,甚至破例天荒地鼓勵夏寧遠以后一定要往這方向發(fā)展。這件事說大不大,但系里的老師們都知道了,再加上得了獎的導(dǎo)師喜歡夏寧遠的老實,逢人就夸,以致于夏寧遠居然被扣上了大智若愚的帽子。當然,對學(xué)生而言,那些所謂的信息化雜志艱澀深奧,與政治報告無異,大部份人對未來依然很茫然,只把自動化當成是一個好混的專業(yè),根本沒人會去看這種雜志。就連夏寧遠自己也沒辦法將那篇洋洋灑灑的論文從頭讀到尾,索性直接壓到箱子底。他還不知道,這件小事無形中影響改變了他未來的命運。26、短暫的分離期末考總是如期而至,到了此時,再怎么垂死掙扎的學(xué)生們也都破罐破摔,口里不停地念叨重在參與。夏寧遠再一次感嘆有了齊嘯云就如同擁有了超級作弊器,除了被抽檢復(fù)習(xí)情況的時候痛苦點,考起試來比上輩子輕松多了。而且,有些意外的是,夏寧遠感覺自己似乎比上學(xué)期考得還好一些。對此,張誠和廖仕杰各種羨慕嫉妒恨,無奈沒有膽量厚著臉皮要求齊嘯云也來個課后輔導(dǎo)神馬的,只能默默地對自己說一切成績都是浮云。痛苦的期末考結(jié)束以后,就是漫長的暑假,但大二以上的人都不覺得輕松,因為從大二開始,之后每年的暑期都必須參加社會實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