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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什么事也沒有,只是從骨子里散發(fā)出來的冷漠居然有些向齊嘯云看齊。不同的是,余謹的冷顯得死氣沉沉,讓人壓抑。夏寧遠根本沒機會說什么寬慰的話,余謹第一句就是“我很好,不用你cao心”,第二句是“我想到校外租房,你和不和我一起”。雖然不想承認,夏寧遠驚訝地發(fā)現余謹的思維冷靜得可怕。盡管余謹說自己很好,夏寧遠還是提醒了一下校方可能會采取的措施,建議余謹這段時間最好保持低調,不要惹事。既然如此,租房的事也有必要推一推,至少避開風頭。夏寧遠可以理解余謹的想法,被扣上了同性戀的身份,不管是余謹還是其他人,恐怕都沒辦法共存于同一個空間,也許連呼吸一樣的空氣都有人疑神疑鬼是不是會傳染病毒。不過,他并不打算和余謹一起租房,畢竟,他想和齊嘯云有更多的時間在一起。只是這時候,他不太方便說出口。夏寧遠沒有告訴余謹齊嘯云去找蕭毅的事,一方面并不確定是否能成,另一方面,余謹應該不會高興。“你走吧,我還想坐一會兒?!倍虝旱慕徽劷Y束,兩人都沉默著不知該說什么,余謹便直接下逐客令。夏寧遠差點習慣性地想留下,想想還是離開了?!靶≈?,如果有事需要幫忙盡管開口?!?/br>余謹背對著夏寧遠,漫不經心地看著護欄外,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說:“你能幫什么忙?重新回到我身邊?”夏寧遠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靶≈敚乙恢本蜎]有走,我們還是好兄弟。”“是嗎?”余謹呵呵笑了兩聲,只是怎么聽都有些詭異。“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br>夏寧遠直覺余謹的狀態(tài)有些問題,可他無能為力。更何況,余謹說的話未必就是真正想表達的意思,他還沒自戀到認為余謹因為蕭毅而突然醒悟,又轉頭再愛上自己。如果人的感情是可以這樣輕易改變的,這世上也不會有那么多癡男怨女,瓊瑤奶奶的言情本子也不會一再翻拍。讓夏寧遠稍感安慰的是,整個事件在往良性的方向發(fā)展。校方雖然覺得同性戀這件事影響很惡劣,但余謹好歹算是品學兼優(yōu),就算打了同學兩巴掌,也只是一般的糾紛,怎樣都不至于到勸退的地步。再者就是,這次事件中的另一個主人公蕭毅主動出來澄清:那句同性戀只是太過氣憤下脫口而出,并不是真的。蕭毅都這么說了,校方領導就算有心追究也只能撒手,況且他們也不希望校內學生是同性戀這樣的傳聞影響學校聲譽,于是索性把事件壓了下來。但在處理蕭毅和余謹時,校方都采取了警告處分的方式,在各自的檔案上分別記了一過。也許對于蕭毅來說,他所受的處罰要更重些,這次記過直接影響了他下屆留任學生會會長的評分。只是相比起余謹所承受的惡意與排斥,很難說誰更慘。齊嘯云并沒有主動說過與蕭毅談話過程如何,夏寧遠也就沒特意云問。一開始只當是沒有效果,這時候一看,怎么還能不知道齊嘯云是認真出過力的。追問了幾次,齊嘯云才有些復雜地說:“蕭毅也有點后悔,他沒想到事情鬧得這么大”夏寧遠對蕭毅實在難有好感,不由替余謹抱不平:“如果不是他腳踏兩條船,余謹也不至于大庭廣眾之下給他難堪?!?/br>齊嘯云沒有在這個問題上與夏寧遠分辨,他感覺得出來,蕭毅對余謹確實是有幾分真心的,否則不會在已經大失臉面的情況下還站出來替余謹澄清,只不過這真心有多久的保質期就難說了。而且蕭毅不是耐得住寂寞的人,心眼也許不壞,卻真的不是余謹的良配。說到底,感情的事外人無法插手,他們所能做的僅此而已。這場風暴最后在各方刻意的低調中平息了下來。有了蕭毅的當面澄清和校方的大力辟謠,雖然人們心中多少仍有疑惑,卻也對之前敵視余謹有了幾分歉意。余謹最后還是沒有搬出去租房,無論是從經濟還是其他方面考慮,他留在學校里,能夠與舍友們融洽相處才是校方最想看到的。就連余謹系里的輔導老師也悄悄地和余謹的舍友們打好了招呼,讓他們多幫助余謹,減輕誤解所帶來的傷害。對此,余謹暗自冷笑,但并不像以前那么孤僻抵觸,漸漸地身邊也有了幾個經常來往的固定伙伴。無論是校方,還是夏寧遠都松了口氣。在逐漸來臨的冷空氣中,夏寧遠迎來了期末考試。考前那一個月的頭懸梁椎刺骨自不用說,上輩子夏寧遠絕對是勉強才能合格的主,而這一世有了齊嘯云督促,夏寧遠是想偷懶都不好意思。齊嘯云不是個死讀書的人,他天生頭腦聰明,又懂觸類旁通,上課也認真,復習起來毫無障礙。不僅如此,他還抽空幫夏寧遠劃重點,歸納主要脈絡,就沖這份心,夏寧遠也只能苦哈哈地用功了。等進了考場,夏寧遠才體會到苦盡甘來的滋味——雖然不可能道道題都眼熟,但大項的分數全都抓住了。考完試當天可以直接回家,但夏寧遠考慮到要帶齊嘯云一起,就特意定了兩天后的火車票,這樣也好讓老媽做些準備。原本夏寧遠打算叫上余謹一起,可余謹并不領情,他的打工還沒有辭,準備等到接近年關的時候再回。既然如此,夏寧遠也只能先走一步。他本想借著這個機會告訴余謹自己和齊嘯云的關系,但想想似乎也沒多大必要,況且余謹剛經歷一段失敗的感情,這時候怎么說看著都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還不如不提。等年關走訪親戚的時候,余謹一定會來給老媽拜年,到時候自然就明白了。夏寧遠想法單純,但他沒有想到,這個無心的決定在不久之后,竟使他和余謹本就緊張的關系更加糟糕。17、旅途中的溫情夏寧遠的家位于一個二線城市,坐火車需要將近一天的時間。齊嘯云家校都在一個城市,偶爾旅游也只嘗試過大巴和飛機,對火車的認識僅限于電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準備什么行李,最后居然收拾出一個大拖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