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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機,忽然笑著拍助理的肩膀,“你小子啊,有點東西?!?/br> 助理:“……他訕訕笑了兩聲。 跟著錢海潮久了,基本也知道了他的行事作風(fēng),助理沒再搭話。 錢海潮一個人鼓搗他的手機。 許是酒勁兒上來了,看什么都稀奇。 一個人坐在那兒碎碎念了起來。 忽然,他罵了一句,“他娘的。” 沒等助理問,他就來了一句,“徐斯年要解約?!?/br> 助理也愣了,想了好大一會兒也沒想出來該問些什么,只訥訥道:“他現(xiàn)在解約……要賠不少錢吧……” 錢海潮擼了把快禿的腦袋,“那他娘的是賠多少錢的事兒么!” “當(dāng)初我們窮的叮當(dāng)響的時候,屁資源都不給他,他他娘的都沒說解約,現(xiàn)在稍微有點名氣了就想跑,天底下有那么好的事兒?” “更何況這么好的資源我都想著他,當(dāng)初要不是我簽他給了他五十萬,他能還完那些債?這他娘的就是個白眼狼!” 助理靜靜聽著。 錢海潮摁住手機開始給徐斯年發(fā)語音,“年年啊,你年紀小,考慮的不周全,一時間受了誰的蠱惑想跟咱們辰冬解約,我也不怪你。你要是找到了更好的去處,咱們也不攔你,畢竟都是為你好?!?/br> 說著還帶了幾分哽咽,聽起來還真有那么點兒戀戀不舍的味道,“但是年年吶,我從你家里沒落那會兒就跟著你了,花錢簽下你,這么多年了,哥也盡力了,給你找資源,想盡辦法捧你,咱們辰冬不是啥大公司,肯定待遇也沒人家好,但咱們公司都是一條心啊,一股勁兒的想讓公司更好,我們更是,做經(jīng)紀人的,自然希望自家藝人好?!?/br> “這么多年,咱們風(fēng)里來雨里走的,好不容易熬出頭了,現(xiàn)在哥也虎口奪食,把選秀的名額都給你搶了一個過來,要知道這名額在公司可是香餑餑啊?!?/br> “你要是有了這塊跳板,以后還愁沒有戲拍嗎?你先天條件也好,只是之前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現(xiàn)在機會來了,咱們可要好好把握住啊。當(dāng)初的合同里,咱們可是簽了十年吶,本來就是打算這十年來同舟共濟,共患難同甘甜,現(xiàn)如今你這剛好一點兒就……哎?!?/br> 錢海潮這類話術(shù)練的爐火純青。 對付這種年紀不大的藝人們,可是一弄一個準(zhǔn)。 這話,這語氣,誰聽了不得覺得愧疚? 一愧疚,之后的事兒就好談了,給你稍微升個職加個薪,再給你畫一張巨大無比的餅,讓你覺得公司對你簡直千好萬好,再繼續(xù)賣命。 很可惜。 錢海潮等了五分鐘也沒等到徐斯年的消息。 甚至連一個“對方正在輸入”都沒等到。 良久之后,錢海潮把手機一收,身子往后一仰,和助理說:“去把徐斯年合同找出來。” 助理應(yīng)了聲嗯。 車子疾馳在馬路上,飛速略過兩旁的風(fēng)景。 錢海潮的聲音低沉又悶,“他不仁?!?/br> “那就別怪我不義了?!?/br> 助理忽然感覺后背發(fā)涼。 - 林冉一覺睡得并不安穩(wěn)。 她做了很多夢。雜七雜八的。 夢到許言被她舅舅打了,哭著和她說要爆紅,然后很狠甩她舅舅耳光。 還夢到鹿禾跟許言在一起了,還是鹿禾先動的心,許言傻乎乎還和孫瀟喝同一杯奶茶,結(jié)果鹿禾瘋狂吃醋,把孫瀟懟了個半死。 之后迷迷糊糊醒了一次,上了個廁所又睡了過去,夢里又出現(xiàn)了很多怪獸,還都是鱷魚那種海洋生物,林冉就讓人把水給抽了,于是鱷魚死了一地。 也不知什么時候才徹底進入了熟睡狀態(tài)。 反正一覺睡醒來已經(jīng)是下午了。 她翻了個身,胳膊和腿都大喇喇?dāng)[成了大字,感覺身下有點硌,她皺了皺眉,總歸還是不太想睜眼。 但身體的不適更加強烈,她拿手遮住眼睛,然后慢慢適應(yīng)刺眼光線,緩慢睜開。 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件黑色T恤。 還有略有些黑的下巴,她還順手摸了一把,有些刺手,又下意識揪了下。 被揪的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林冉的意識開始慢慢回攏。 她四處打量著,在視線所及范圍之內(nèi),她看到了徐斯年的房間,還有……徐斯年。 在她身下,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林冉像觸電了一樣坐起來,而且非常自覺的滾到了床邊。 只占了一個邊緣。 和昨天半夜鬧事的仿佛不適同一個人。 徐斯年的姿勢非常正,除了一只胳膊橫著以外,其余的部分都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放在那兒,像刻意擺放過。 林冉看著他,什么都想不起來。 她的記憶好像只停留在了從飯店出來。 周鄴說要送她回來,兩人在車上,她好像還和周鄴談?wù)摿艘幌鹿镜氖聝海唧w是什么事,她忘了。 房間內(nèi)沉默了許久。 徐斯年這才慢慢坐起來,緩慢活動著自己的胳膊,甚至還能聽到嘎嘣一聲,骨頭在響。 氣氛異常尷尬。 徐斯年看著她茫然的表情,了然的問:“都忘了?” 林冉撓了撓頭發(fā),誠實點頭。 “如你所見?!毙焖鼓暌槐菊?jīng),“你睡了我?!?/br> 林冉:“???” 徐斯年:“怎么解決?給錢還是給人?” 林冉:“……給錢就行嗎?” 徐斯年站起來,居高臨下看著她,“你覺得我值多少錢?” 林冉:“……” 她舔了舔唇,思路全跟著徐斯年走,“沒經(jīng)歷過,不知道哇?!?/br> 酒后亂什么的,她也是第一次經(jīng)歷??! 徐斯年忽然逼近她,林冉下意識往后,“干……干嘛?” 徐斯年:“你昨晚告白了?!?/br> 林冉:“……胡說。” 徐斯年:“你還說要和我結(jié)婚?!?/br> 林冉:“……” 真的沒記憶了。 徐斯年倒沒再說話。 只是坐在床上,背對著她,林冉扯了扯他衣服,“要不……你再和我說說……我昨晚到底干了點兒啥?” 徐斯年回頭看她,猝不及防間推倒她,而后雙臂撐在她身側(cè),在她耳畔輕吐了口氣,“或許我可以這樣幫你回憶。” 話音剛落,他便吻在了林冉唇上。 冬日冷陽透過玻璃折射出淡淡的光,林冉能看到徐斯年臉上所有細小的絨毛。 大雪紛飛。 昏黃燈光。 門口走廊。 衛(wèi)生間里。 所有的記憶在頃刻間涌入腦海。 瞬間記憶回攏。 徐斯年淺嘗輒止。 林冉躺在那生無可戀。 喝酒不可怕。 最可怕的是有人幫你回憶,你喝醉后都干了些什么。 而現(xiàn)在,林冉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