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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飛機?” “火車?!毙焖鼓暾f。 林冉:“???” 江陵很遠。 徐斯年坐火車來回,而且是半夜的路程。 林冉的臉色瞬間變了,她舔了舔唇,想問些什么,但總歸沒問出口。 徐斯年缺錢,她知道。 但她不知道該怎么辦。 徐斯年不會接受她的幫助。 她忽然感覺鼻子一酸。 “幾個小時啊?”林冉低著頭問。 “五個小時。”徐斯年說:“明天早上就到了?!?/br> “那你到了以后是不是還要拍戲?” “可以歇一會兒?!毙焖鼓觐D了頓,“明年下午才有戲份。” “戲份多么?還有多長時間殺青???” 徐斯年想了會兒,“快了,估計也就半個月的功夫,快的話十天就好了?!?/br> “那到時候你早點回來?!绷秩秸f。 徐斯年望著她,從茶幾上的紙盒里抽出幾張紙遞過去,“知道了?!?/br> 林冉?jīng)]接,頭依舊低著。 “別哭了?!毙焖鼓暾f:“沒事兒?!?/br> 林冉吸了吸鼻子,“你知道什么啊,就沒事兒?!?/br> 徐斯年把紙巾往前遞了些,林冉接過在眼角擦了擦。 其實在他今天回來之前,林冉的情緒就已經(jīng)到了臨界點。 一直差個契機發(fā)泄出來。 現(xiàn)在也就是聽了幾句話,不知怎么就感覺心酸。 林冉掉了幾滴眼淚,徐斯年就在一旁安靜坐著。 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少說少錯。 生怕說錯了哪句話就觸動了林冉心底的弦。 時間一點點流轉(zhuǎn)著。 林冉那點失落的情緒也慢慢消散完了,等徐斯年帶阿禮洗漱完畢,哄他睡覺之后再回來,林冉已經(jīng)能好好和他說話了。 其實也就問一些他在那邊的生活,還有拍戲時的趣事,徐斯年基本有問必答。 甚至還會主動給她講片場里的各種事兒。 林冉大多時候都安靜聽著。 良久之后,她忽然看著徐斯年問:“你和姜小魚呢?” 徐斯年懵了幾秒,“嗯?” “她后來有沒有一直找你?”林冉干脆大大方方問:“比如以怕打雷什么的理由要你陪她?” 徐斯年:“……沒有?!?/br> 似是怕林冉不相信,隔了幾秒他又補充道:“我拒絕她了?!?/br> 他們就那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沒有什么禁忌話題,也沒有太多曖昧的氣氛。 你來我往,像普通朋友那樣。 但其中夾雜了多少不一樣的東西,只有他們二人心知肚明。 客廳的時針劃過12點。 徐斯年站起來準備出發(fā),林冉想送他到車站,但被徐斯年拒絕。 他說大半夜的,一個女孩子不安全,他不放心。 但在林冉的堅持下,徐斯年同意他送自己到樓下。 現(xiàn)在已是深秋,半夜天氣寒涼。 林冉隨便套了件大衣就跟徐斯年出了門。 徐斯年回來得匆忙,就背了一個雙肩包回來,雙肩包里的東西也少得可憐,只有一個手機充電器和一疊劇本。 林冉自出門之后一直跟在他身后,目光也不知道該落在哪里,干脆一直盯著他的雙肩包。 黑色的,沒有Logo,大抵是個雜牌。 林冉從兜里摸出來一個小熊貓配飾,之前送阿禮上學的時候,在學校門口買兩根筆送一個配飾,她挑選了這一款,正好有鑰匙扣,能掛在他書包的拉鏈上。 電梯里只有兩人,林冉?jīng)]跟他說就自己動作了起來。 但是把鑰匙扣圈在拉鏈環(huán)上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林冉弄了幾遍依舊不得其法。 幾分鐘后,徐斯年終于忍不住開口問:“在做什么?” “給你的書包加點兒配飾?!绷秩秸f著忽然倒吸了一口涼氣,手也跟著縮了回去。 “怎么了?”徐斯年回過頭來,發(fā)現(xiàn)林冉正握著自己的左手食指,蔥白一般的手指端滲出了血跡,凝成了一個豆大的血珠。 徐斯年一個著急,低頭含住了她的手指。 林冉:“……” 整個人都麻了。 鑰匙扣的尾端太過尖銳,一不小心戳到了林冉的手指尖,直接就戳了進去。 但林冉?jīng)]想到徐斯年會這樣做。 他輕輕吮掉了林冉指尖上的血,眉頭一直皺著。 “怎么這么不小心?!毙焖鼓甑吐曕洁炝司?,電梯剛好到一樓,電梯門緩緩劃開,徐斯年看了眼外邊,又看了眼林冉的傷口,干脆利落的摁了頂層。 重新上去。 他的手一直沒松開林冉的手。 林冉還有點小委屈。 她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低聲嘟囔著回:“我又不是故意的?!?/br> 徐斯年瞟了她一眼,林冉立馬緊閉嘴巴,但那雙眼睛卻在訴說著自己的不服氣。 徐斯年無奈嘆了口氣,“行吧?!?/br> 林冉:“……” 你還能再敷衍點嘛! 林冉把臉別過一邊,有點兒生氣。 徐斯年倒再沒說什么,他帶著她回到家,然后從藥箱里找出碘伏和棉簽,以及一個很可愛的創(chuàng)可貼。 他蹲在她面前給她處理傷口,低斂著眉眼,眼睫在眼睛底部灑下了一層陰影。 為了拍這部戲,他的頭發(fā)留長了些,而且亂糟糟的。 就在林冉觸手可及的地方。 林冉?jīng)]忍住伸出另外一只沒受傷的手,rua了rua他的頭。 就隨意的摸了一下。 看上去就和摸寵物一樣。 他發(fā)質(zhì)好,特別柔順,林冉?jīng)]忍住又摸了一下。 徐斯年:“……” 他手上的動作停下,仰起頭看向林冉。 林冉訕訕的收回手,她瞪大了眼睛,眼神卻飄忽不定,在各個角落轉(zhuǎn)了又轉(zhuǎn),這才佯裝無辜地問:“你平常用什么洗發(fā)水?。俊?/br> “發(fā)質(zhì)真好。” 徐斯年手里拿著的棉簽掉在了地上。 “衛(wèi)生間里有?!毙焖鼓暾f:“就在最高的那層上,一個灰色瓶子,之前樓下超市做活動送的,二十塊錢一瓶。” 林冉:“……哦。” 徐斯年給她包扎完畢。 林冉忽然擼起袖子,她胳膊處也有一片繃帶,“這是不是你給我弄得?” 徐斯年轉(zhuǎn)過身收拾殘局,點了點頭,“那個地方不要沾水,一天一換,明天去樓下的藥房換就可以?!?/br> “不過……”徐斯年頓了頓,把一堆東西扔進了垃圾桶,“換的時候讓她輕點兒,用碘伏的時候別用太多?!?/br> 林冉一臉懵,“為什么?。俊?/br> 徐斯年:“……” 因為你怕疼。 這話他沒說。 他干脆沒回答,轉(zhuǎn)身拿起林冉纏的那個配飾,直接掛在了他的書包后邊。 之前在林冉手里特別不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