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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命地趕來,他如此拼命,只是為了和他一起走。可是司清不舍得。“我一定會去找你的!”安塔用盡力氣嘶吼道,話聲落下的時候,沒有光圈了,加西的身體也隨之化散,空蕩蕩的這里只留下他一個人傻傻地趴在地上。這次他沒有哭,安塔只是非常難過,就在他準備把自己的一切獻給司清的時候,司清拋棄了他。如此簡單的事,可他怎么也想不通。風進來收拾加西的遺物,她的臉上帶著同樣絕望的哀戚,安塔問她,“我們是不是都被拋棄了?”風是知道司清的打算的,她一遍拾起加西的衣物一邊說,“司清大人是個傻子,但加西大人不是。”安塔聞言不爽了,他好像忘了前一秒他還在難過,“我家司清怎么就是傻子了?”“您看,不然他怎么會認為這是對您好呢?”風抱著加西的衣服便坐在加西生前躺著那張床上便感傷地說,“加西大人早早就知道自己會死,他就跟我說,風啊,以后要照顧好三個meimei,等她們醒來就告訴她們他去云游了吧。他在生前的最后一年還在cao勞赤鷹族以后的事,cao勞獸人大陸,也cao勞余玨大人的事,他的心早已隨樂津大人去了,身體卻還被世俗扯著放不下?!?/br>風越說眼睛越紅,安塔也忍不住被她帶動得紅了眼眶,他跳上床,化為人形,拍了拍風的肩,“好了好了,沒事了?!?/br>安塔的臉上和身上都有擦傷,尤其手腳最嚴重,頭上還掛著樹葉,看上去狼狽極了,兩個人便互相安慰對方,越安慰眼眶越紅,最后終于都哭了起來。“他為什么不要我嗚嗚嗚,我哪里不好了?”“不哭不哭,安塔大人您這么可愛,喜歡您的雌性能從北方排到南方?!?/br>“可是我只要他一個嗚嗚嗚?!?/br>“不如我把您打暈,讓您忘了他吧?”安塔抖了抖頭上的雜草,耷拉下了雙耳,很是委屈,“我不要,憑什么,我要去追過去問他為什么要拋下我?!?/br>“但您的神力……”“我去求羅肯奇!”“可那位大人不會管貝利殿下以外的獸人死活的?!?/br>“那我就去求貝利,貝利喜歡幼獸,我變小跟他撒撒嬌就好了?!?/br>風卻有所顧慮,“但如今賽斯爾大人走了,加西大人也不在了,如果您再走,南方該怎么辦?”安塔嘟起嘴來,他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不管怎么樣,我一定要去?!?/br>安塔始終是不甘心的。第76章天璽余玨醒過來的時候,他正躺在賽斯爾毛茸茸的身上仰面朝天,眼前是白色的水泥天花板,而身前則是他的電腦和滿桌的畫稿,他一瞬間有些恍惚,這屋里的物件仍是他離開時候的擺設(shè),連灰都沒有落,可是卻有點陌生得像夢一樣。身邊賽斯爾,司清和何雨婕都還沒醒,余玨剛想叫他們就聽見一道陌生的聲音從客廳里傳來。“余玨,你回來了?!?/br>余玨起身聞聲而去,卻看見客廳中間有一個金色的陣正一閃一閃的,聲音正是從中傳來,而那陣上的圖案和司清上次描述的一樣,余玨有些心生懼意,躲在書架后面看它?!澳憔褪羌游鞯年嚮??”“加西的陣魂?”陣魂笑了起來,“我叫天璽,算是獸神的一縷魂魄?!?/br>這和他聽到的不一樣啊,余玨眨眨眼又問他,“但是你是從加西的陣里生出的沒錯吧?你為什么要把人傳送過去害死加西?”天璽聞言顯得更狂了,“小朋友你在開什么玩笑,我本是加西的主要神力來源,奈何他主動把我放了出來,就為了把你召喚過去,既然把我放出來了,我不想回去也是理所當然的吧?!?/br>“但是加西因為你死了!”“我當然知道他死了。”天璽的聲音饒有趣味,“死了正好,我就快可以化形出去了?!?/br>余玨突然有點不怕了,他站到陣前說,“你除了會傳送別人也不會別的了,我們很快就會把你封了?!?/br>“真是個可愛的孩子?!碧飙t說,“你怎么知道我不會別的?”余玨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他就是感覺而已。“不過黑狼也來了,我倒是要提防一下?!?/br>天璽說著,陣突然暗淡了下去,慢慢消失在了地上,余玨大駭,四處看去,卻都找不到,能看到還不要緊,看不見才是真的恐怖,沒想到天璽這么快就向他證明了它會別的。“你會后悔回來的,余玨。”余玨聞言捏緊了拳頭,“我才不會后悔,我還要和賽斯爾平安無事地回去?!?/br>但天璽沒有回應(yīng),它好像消失了一樣,盡管余玨知道它肯定在這房間的某一處監(jiān)視著他們。“阿玨?……”司清扶著額頭走出來了,見余玨一臉惶恐的模樣不禁疑惑道,“怎么了?”余玨說,“事情比我想象中的嚴重多了?!?/br>“什么?”“那個陣魂對我說話了,他說他叫天璽,加西死了他就可以化形逃走,然后它就消失了?!?/br>余玨說著說著頭又開始疼了,他感到很焦慮,而越是焦慮頭就越疼。“不要想了。”司清扶住他,皺眉說道,“這不是你可以解決的,等賽斯爾醒來?!?/br>聽司清一說,余玨就想起要去找賽斯爾,然而此時賽斯爾仍然沒醒來,平時四周一旦有動靜,賽斯爾作為動物的本能就會警惕起來,但此時卻睡得死沉死沉的。余玨趴在賽斯爾身上撫摸他有些暗淡的毛發(fā),頭突突地疼。“他怎么了?”“先不用管他,應(yīng)該是在途中受到了精神傷害,暫時沒醒?!彼厩灏延喃k從賽斯爾身上拉開,“先跟我去趟醫(yī)院。”“不行,把賽斯爾一個人放在這,他醒來會找我的?!?/br>“他又不是小孩子,把門鎖好了就行。”司清是勢必不讓余玨靠近賽斯爾了,說著就拉住余玨往外走。司清的車就停在樓下,車座上結(jié)著干涸不久的血跡,開了車門,余玨很是猶豫地坐了上去,他好像從來沒見過車一樣,滿是緊張又局促不安,但其中的原因也許迷幻劑催生的焦慮因素占比更大。司清嘆了口氣,幫他系上了安全帶,“別怕,你很快就會好。”車開動了,余玨望著窗外的景色,望著穿著襯衫牛仔褲的人們,又看看自己和司清身上的獸皮,無法覺得自己不是這里的人了。“司清,衣服,衣服不對!”司清聞言怔了一下,“這我倒是給忘了?!?/br>司清身上帶著車鑰匙和錢包,卻獨獨忘了衣服和手機,他尋思了一下,把車直接開往了警察局,他經(jīng)常因為執(zhí)行任務(wù)很長一段時間不在也無聯(lián)系,現(xiàn)在不到一天的時間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