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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寬闊的河面和望不盡頭的地平線,悠悠地打了個哈欠,閉上了眼睛。這么一來一去,中間發(fā)生了那么多事,賽斯爾卻只字未提,好像他沒受過傷似的,好像賽斯爾沒有殺過人似的,又好像,他的眼睛沒有被司清蒙上過似的。可事實上,他的傷口還在痛,眼睛一閉上也總是浮現(xiàn)當時的畫面。賽斯爾月光下凜凜的身姿以及兇惡的雙眼。好可怕。如果沒有他也許不會發(fā)生。他讓賽斯爾變成了殺人犯。都是他的錯。都是他的錯——“玨,玨,醒來?!?/br>賽斯爾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余玨猛地睜開眼,夜已經(jīng)深了,周邊都是樹,月光從葉間透過,照的有些冷了,賽斯爾銀白的雙眸赫然出現(xiàn)在眼前,眸光冷銳如光,余玨心下一跳,下意識推開了賽斯爾,站起來后退了好幾步,汗從額角流下。“玨?”聽見賽斯爾叫他的聲音,余玨眼前一晃,好像有些分不清現(xiàn)實和夢境了,他好像又回到那一夜,不知道眼前的這個賽斯爾是不是他所熟悉的那個。“玨,你怎么了?”過了許久,余玨的心跳平復,才慢慢看清眼前的這個人和周邊的環(huán)境,他們好像已經(jīng)上了岸,老龜不在,河也看不見了。“啊,哈哈哈,沒事沒事,肚子好餓啊?!?/br>余玨笑著走近賽斯爾,恍若無事一般摸著肚子道,“晚上吃什么?”“紅玉果和鴿子rou。”賽斯爾蹙著眉擔心地摸了摸余玨的額頭,“沒事?”余玨拂開他的手,很想把這頁揭過,于是假裝四處看看,“沒事沒事,誒,何雨婕呢?”賽斯爾面無表情,“跑了?!?/br>“哦,跑了……”乍一聽沒有什么問題,尋思明白之后余玨忽然猛得一驚,“什么?跑了?跑哪去了?”賽斯爾按住他,“我知道她的氣味,就在附近的綿羊部落里?!?/br>“那你怎么沒去找回來?”賽斯爾說,“帶著你去,你會被吵醒?!?/br>余玨就尋思不明白了,“吵醒也沒事,或者就把我放在這里睡唄?!?/br>賽斯爾堅定道,“不行,我不會再離開你?!?/br>余玨哽了半晌,說不出話來,看來上次的受傷還是給賽斯爾造成了很大的刺激,他扯了扯嘴角,不知道怎么安慰賽斯爾,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自己,“走吧,去找她。”“先吃飯,你剛醒,會餓?!?/br>賽斯爾說著,余玨的肚子就應(yīng)景地響了起來。他摸著肚子,卻一點食欲都沒有,“今晚不吃了,去找她吧?!?/br>“為什么?你明明餓了?!辟愃範柨偸窃谟喃k的感受上格外地較真。“雖然肚子餓了,但是我不餓?!庇喃k不知道該怎么和賽斯爾形容這種感覺,他只是暫時不想看到賽斯爾為他做這做那的樣子,明明他自己也可以做飯,但現(xiàn)在好像一下子回到了他們剛剛認識的時候,他什么都不會,等著賽斯爾來喂食。“等找到她,我做給你吃吧?!庇喃k笑著捏了捏他的臉。賽斯爾抓下他的手,表情格外糾結(jié),“玨是最重要的?!?/br>聽到這句話,余玨卻僵住了,他扯了扯嘴角,把手抽了出來,“好了,快走吧。”他沒有再多說一句話,轉(zhuǎn)頭便沿著林子的路走了,甚至他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不耐煩。第69章著了魔的余玨許是看出余玨心情不好,一路上賽斯爾只是默默跟在他的身后,沒有多說一句話,余玨也知道自己亂甩臉色了,尷尬地不知道說什么好,說著小路走了不知道多久,來到綿羊部落的時候,正巧看到篝火叢叢,綿羊們圍著圈載歌載舞,而何雨婕正坐在正中間好吃好喝被供著。他們剛塔進領(lǐng)地來,穿著最為正式的一個老爺爺便越過篝火晚宴走了出來,他看著賽斯爾樂呵呵道,“您可算來了,賽斯爾大人,您的伴侶我們已經(jīng)先招待了?!?/br>余玨一聽頓時覺得不對,站在那看起來眼神就不太好的老羊眼前便說,“您說的伴侶是誰?”老綿羊疑惑地瞧了他一眼,指著正開心吃著東西的何雨婕,“就是那位何姑娘,她來到我們這里說是賽斯爾大人的伴侶,需要幫助,她的身上也確實有賽斯爾大人的氣味?!?/br>余玨一聽火就上來了,腦子好像都燒得有點不清醒了,他拽過老羊的衣領(lǐng)便將他的頭往自己頸邊湊,“那你問問我身上是不是也有賽斯爾的味道?是不是還更濃?嗯?”以往余玨是絕對做不出這種不尊重老人家的行為,但是這是他不光氣暈了還氣壞了脾氣。“我才是他賽斯爾的伴侶,我們上過無數(shù)次床,還生了個孩子!她何雨婕一張嘴隨便說你們就信了?”老羊像是被他嚇壞了,被吼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直愣愣地瞧著賽斯爾又瞧余玨。“玨…”賽斯爾微微皺眉,將他的手從老羊衣領(lǐng)上拿下來,又把人環(huán)進懷里安慰道,“沒事。”余玨微微一怔,發(fā)覺自己是莫名有些不正常了,賽斯爾的懷里也好像裝了個火爐似的,燙得他只想脫開。他不敢多想,只是尷尬地笑了笑,輕輕掙開賽斯爾的懷抱,“抱歉,我太著急了,那個人我們要帶走可以嗎?”老羊怔了好一會才問,“她是誰?”“只是一個瘋子?!?/br>老羊還是有些疑惑的樣子,卻沒有多問,“請?!?/br>余玨便立刻進去抓人了,何雨婕是房東的女兒,卻總是在收租外的時間sao擾他,既看不上他,又喜歡以調(diào)戲他為樂,所以余玨對她的印象一直都是有胸無腦的蠢女人,騙著同樣的蠢男人,只是他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會有一天會給他留下這樣的麻煩。“在我們那邊,像我這樣的——女人才是雌性,和雄性在一起天經(jīng)地義,另一種和雄性長得一樣的叫做男人,有一些男人專門勾引優(yōu)秀的雄性,在我們那邊,那都是低劣的同性戀?!?/br>余玨走近那篝火圈的時候,何雨婕正侃侃而談,他當然知道她話中的意思指的就是他,那一口不屑的語氣讓他的火又竄了上來。“是你自己走還是我拖你走?”何雨婕聽見他的聲音嚇了一跳,回過頭見到他面無表情的樣子又嗤得笑了出來。“你當你是誰啊,還敢命令我?”她對周圍不明所以的綿羊們指著余玨說,“瞧,這就是我說的同性戀?!?/br>面對一雙雙好奇的眼睛,余玨的腦中一片空白,然后霎時浮現(xiàn)出一個可怕的想法,這些人怎么都不去死呢?居然聽信這種無聊的話。如果沒有同族人來到獸人大陸,就沒有人會用異樣的眼光看他,和賽斯爾。獸人大陸沒有同性戀,他們只是一對普通的伴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