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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有效果,我再去弄幾副?!?/br>“那些個中藥,買就行了?!?/br>趙軍搖了下頭,這里支教壓根兒就什么錢,一個月兩百多塊有個屁用。他原來身上帶著的那點兒錢,也早就沒了,現(xiàn)在可不得省吃儉用。他蘇嵐身上也沒什么錢了,也是這些年趙軍才知道,蘇嵐的賬戶什么的,早給他家里人給凍結(jié)了。雖然吧,這些個事兒,蘇嵐打個電話回去求求饒,或者趕緊回家去不跟著他折騰,指不定能解決。趙軍是希望人蘇嵐趕緊走,但他也不能是因為要蘇嵐問家里要錢而逼著他回去啊。真要這樣,還不如他打電話問陸愉借呢。“行了,廢什么屁話,趕緊睡你的覺。”趙軍扯了背簍背好,甩了下手就往外走了。蘇嵐睜著有點兒刺疼的眼睛,因為強行醒來,眼睛里頭有點兒干澀澀的不是很舒服。眨巴了幾下,這才好受了點兒。他瞅著趙軍漸漸遠去的背影,皺了皺眉,有點兒不放心,但也沒辦法。只能提醒自己等會兒別睡過頭,回頭七八點人還沒回的,他叫上麻倉再帶上些人去找找他。趙軍出了小寨,往山后寨子人踩出的小路就進了林子。才五點多,這會兒的天氣剛好是九月下旬,時值深秋,再加還有點兒霧氣,山林里頭一下涼的很。不僅涼,還因為日頭沒出來,等趙軍漸漸深入之后,山里頭還有點兒幽深。若是兩年之前吧,這個氣氛趙軍心里頭也難免有點兒發(fā)怵。但是現(xiàn)在,旁人誰都不曉得,他倒是愈發(fā)喜歡這種深山密林的感覺了。趙軍又往里頭走了段路,這邊已經(jīng)沒有什么人活動的痕跡了。趙軍自個兒踩在有點兒濕漉漉的落葉上,軍裝鞋上背沾染了不少露水。這邊兒深山惡嶺的,再加未被人開發(fā)過,山里頭蛇蟲鼠蟻多的很。但說來也奇怪,趙軍這一路過去,那些個沾點兒毒的小蟲啊鼠蟻啊,還沒等趙軍靠近,自個兒就像是碰到天敵似得的沙沙不斷鉆回自己認為安全的地方去。“嘶?!壁w軍突然掏了掏耳朵,有點兒癢。他小手指上突然傳來一點兒東西爬動的觸感,不過這回他倒是早就習(xí)慣了,只不驚不訝的把手掌攤開到自己眼前。他手心里,赫然趴著一只指甲蓋大小的類似黑色甲殼蟲的生物。這玩意的前肢是兩個大鰲,趙軍不陌生。不過跟兩年不同的是,這兩個大鰲到不再是純黑,而是褪去了一點兒黑色,變的有點兒灰。滋啦滋啦,這小蟲揮著大鰲舞動了幾下,同時睜著那雙挺漆黑只中間有一點兒亮光的小眼睛一動不動的瞅著趙軍。乍一看,這玩意兒還是有點兒邪性。“不行?!壁w軍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每次跑到山林里頭,這小蟲總是要爬出來邀功,然后讓趙軍放它出去覓食。它的食物,自然是那種越毒越好的蛇蟲鼠蟻。小蟲黑豆眼盯了趙軍一會兒,突然轉(zhuǎn)了個身,只拿屁股對著趙軍。“回去我去給你煮食物,這些毒的東西不能吃。”趙軍伸出手指摸了摸小蟲光滑帶點兒冷硬的背殼,安慰道。呲呲…這小蟲磨了下牙齒。這種聲音,要是讓別人聽了,非得覺得牙齒一下就得一癢,然后從心里頭冒出點兒寒意。不過這小蟲這會兒還算聽話,他身體一動,這才又躥回了趙軍的耳朵里。要是擱在以前吧,這種玩意兒,趙軍非得嚇死不行。這是寄生蟲啊,要引起人體病變的??!不過在這兒支教的兩半的時間啊,因為趙軍把當初那本小破本子也帶了過來。當初那個本子的正文寫的全是歪歪扭扭的東西,趙軍一個字也不懂。倒是到了這兒,偶爾的一個機會,趙軍竟然在這地方發(fā)現(xiàn)了類似的符號。當時趙軍打聽下才知道,原來正文的那種符號是老苗文。苗族有自己的語言,但是沒有流傳下的文字的。據(jù)說很早之前有,但是因為寨子和寨子,部族與部族之間,所創(chuàng)立的文字沒有統(tǒng)一,推行面不廣,最后就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之中。而他手中這份小本子中正文記載的符號,據(jù)麻倉說,應(yīng)該是二十世紀初所創(chuàng)立伯格里苗文,也是俗稱的老苗文。這玩意兒就是寨子里,也沒多少老人認識。不過不認識沒關(guān)系,知道了出處就好。當時趙軍費了點心,把能看的清的正文拆分,然后摘錄分成幾段幾段,再跑去鎮(zhèn)上找了臺能連網(wǎng)的電腦,完了找了幾所有少數(shù)名族語言研究專業(yè)的學(xué)校。他直接進了人學(xué)校的貼吧或者論壇,然后在上面發(fā)布了翻譯任務(wù)。學(xué)生嘛,趙軍承諾的報酬就一兩百塊錢,還是有不少人接單。廉價勞動力啊,問題是人翻譯的還認真。趙軍還記得有幾個學(xué)生為了他的一段文字中的某個字符,還特意去請教了某個知名教授。趙軍當時樂的不行,學(xué)生,真的是一群相當可愛的群體啊。幾天功夫,趙軍自己一個字沒看懂的東西,立馬被人翻譯的完完全全,還附帶幾頁幾頁的注釋和對比。嘖嘖,趙軍當時就把內(nèi)容合起來看了。好嘛,這些個苗文記載的內(nèi)容還挺多,總結(jié)來說,這是一本巫蠱之術(shù)。上面記載了七八種蠱蟲的培育之法,其中最為詳細的,一種是叫金蠶蠱的蠱蟲,另外一種,則是書本的主人送他的盤山苗蠱。不過這種蠱蟲的培育過程惡心的趙軍不行,他壓根兒不信也不準備因為好奇去試試看。除開這些,大部分記載的就是一些鄉(xiāng)野俗談,也沒什么作用。唯一有用的就是里面還有一些治病的巫方配置,其中就有盤山苗蠱能食用的藥方配置。趙軍當時是惦著兒那只蟲子在他身體安家不安心,然后尋思著把這藥弄出來,看能不能把小蟲子給引出來踩死。沒想到啊,后來弄出一碗綠色的,一看就毒的不行的東西還真把小蟲從他耳朵里勾出來了。但是這小蟲別看小,卻能幾大口喝完碗里綠色的玩意兒。喝完之后,趙軍才拿起殺蟲藥水呢,這玩意兒竟然第一次和他溝通了。這小蟲就跟個小孩兒似得,一點兒意志小心翼翼的從他腦袋里冒出來。帶點兒歡喜,又點兒稚嫩,一觸即離。當時趙軍愣了下,這玩意兒一下又給爬回趙軍腦袋了。再后來,趙軍就習(xí)慣了給這小蟲煮那種藥水喝。時間久了,也處出了點感情。這東西對他還算聽話,可是畢竟是蠱蟲,就算趙軍沒喂食他血食,也沒讓他吞噬別的毒蟲毒蛇增加毒性,但這東西戾氣還是相當深重。上次趙軍因為教訓(xùn)個調(diào)皮的孩子,結(jié)果不小心被人孩子推了下,腳絆了下門欄就給摔了。那孩子當時自己就怕了,晚上還給他家里人扯著腦袋過來道歉。趙軍是沒當回事,但這小孩兒家那之后就不安分。先是家里頭的貓狗接二連三的死,然后是養(yǎng)的雞鴨豬羊,當時還以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