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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回來一次,您老人家就不能讓我多睡一會兒?” 老人的聲音嚴厲得不容人質(zhì)疑: “哼!去跑步!不跑上三十圈,等會兒我還讓那小姑娘打你,你不知道我現(xiàn)在找著打手了嗎?跑!” 還躺在床上的夏至:“……”原來我是打手啊! 很快,屋外就傳來“啪嗒啪嗒”的跑步聲。 夏至撓撓頭,只好也起來了。 她換好衣服出去一看,池老爺子戳著拐杖坐在廊檐下喝茶,池騁穿一身運動服,正繞著院子跑著。 池慶光看見夏至,連忙向她招手: “小姑娘,你起來啦,來來,坐一會兒吃早飯,我們先看著他跑,他要是跑不動,你幫我拿鞭子抽他?!?/br> “早上好,池爺爺??瓤取!毕闹料胄Γθ套?,在一邊也坐了。 池騁哀怨的看她一下,繼續(xù)跑步。 真的是怕夏至會幫爺爺打他似的,他連跑了幾十圈,才喘著氣停下來。 拿毛巾擦了把汗,他在老爺子腳下的臺階上坐下來: “爺爺,您就不能在夏至面前,給我留點面子?我可是你答應(yīng)幫我給夏至說情,我才帶她回來的,您這樣,我不住這兒了!” 池慶光看看夏至,對著池騁就是一腳:“你這個小子!哪有當著人家姑娘面說的,你給我滾。” “哎喲!”池騁跳起來:“您還不好意思了???您讓她揍我的時候您怎么想的?哼!” 池騁跑回自己房里去換衣服了。 池慶光看向夏至,清清嗓子,和藹可親:“小夏啊,家里幾口人啊?” 夏至:“本來只是我和我奶奶,現(xiàn)在我找到失散多年的弟弟了,那就是三口人了?!?/br> 池慶光:“那,你……等你長大了,涉及婚姻大事什么的,誰給你作主啊?” 夏至:“……” 第360章 這屆老人不好哄 夏至有點懵。 池騁家的人,一個比一個直接。 剛池騁那么說了,這老人家還真問上了。 但長輩問話,得答。 夏至面不改色的回答:“當然我自己作主啊?!?/br> “哦,那你能不能和我說說,將來得是什么樣的人家,你才看得上呀?” 夏至抬眼看老人。 老人微側(cè)著頭看她,眉宇微蹙,眼神分外認真。 真的問。 不是開玩笑。 也不是故作高深、玩弄話術(shù)。 夏至再拽,都有點HOLD不住這樣式兒的認真勁。 她老老實實的低下頭:“池爺爺,我還小,我還沒想過這些?!?/br> 老人點點頭,悠悠的說: “也對。十六歲,早了點。但是,都說字如其人,我是很認可這個話的??!你筆力強勁,筆鋒干練,是個聰明又有主見的孩子,早點打定主意,也未嘗不可。那么對于我們家來說,你要是能有個清晰的要求,我好讓我家池騁按著你的要求改??!” 夏至:“……” 還有這樣說情的?! 十幾輩子沒遇見過啊! 夏至都找不到話回答。 這太措手不及了。 老人倒沒逼著她說出來,而是慢慢的站了起來: “小夏,你別怕啊,我不是給池騁說情,主要我看著你實在是個好姑娘,我家孫子頑劣,配不上你,但人都有私心嘛,他再頑劣,我就這么一個大孫子,我怎么也得給他爭取爭取嘛!” “一家有女百家求,就是這個道理。如果你還有家里人,我就一定要討好討好你的家里人,但你說你自己作主,我就跟你說道說道,人生大事,你先想想,不急著答我哈?!?/br> “來來,我們?nèi)ノ堇镎f話。我讓小成把我的收藏都搬出來了,你來看看你喜歡什么,盡管挑!我?guī)湍阏胰私o你刻個章,那么好的字沒有章就少了靈魂了!” 老人執(zhí)意要往里走,夏至連忙扶住他。 兩人進了正屋。 果然,今天的大書案上,擺了一個紅木盒子,盒子里整齊的區(qū)隔開,分了好幾層,足有六七十個上好的石材。 這些石材一看就價格不菲,有一塊雞血石顏色純正得讓人移不開眼,幾塊田黃凍也溫潤如脂。 曾經(jīng)穿越古代大玉石店、當過專門接待女客朝奉的夏至,幾乎每一塊都能夠估算出價格。 嘖!光這一盒子的石頭加起來,能買下一個四合院了。 這么貴重的東西,怎么能拿呢? 但老人家盛情難卻,倒是有點不好打發(fā)。 夏至看了許久,池慶光已經(jīng)站在一旁問了:“怎么樣,喜歡哪一個?” 夏至伸手拿了塊最一般的田黃石:“池爺爺,這個吧,這個我很喜歡。” “小夏,你這是哄我呢?挑個最差的?” “池爺爺,我不這么認為,石和玉,哪兒能有最差的說法,這塊小小巧巧的,這里還有一點留白,正好可以雕個印紐,就很適合做閑章了,要是篆刻得好,這一塊獨一無二呢!” 池慶光走近些看著她:“你,會篆刻?” 夏至微笑:“會一點,但沒有我的毛筆字好。” 老人兩眼冒光:“這可太難得了!那你就在我這兒刻,我?guī)湍阏夜ぞ邅?!?/br> “池爺爺,今天恐怕不行。我先把東西留您這兒,下次如果我再來,我就刻。” “今天為什么不行?” “我弟弟在醫(yī)院住著,明天就出院了,我讓人找了個房子,我今天去看看他,再整理整理屋子,明天帶他回去住,也算是我們的家了?!?/br> 老人皺眉:“你的意思是,你明天不來我這兒住了?” “嗯……我看我今天就不在您這兒住的。我們自己有住處了,就不好再叨擾您。” “這,小姑娘,合著你哄我???其實你根本就不想拿我的石頭,是不是?” 這屆的老人真不好哄吶! 夏至微笑著,努力讓自己真誠:“不是,池爺爺,以后肯定有機會的,我一定會來的。” “唉!小夏,你……” 老人頓了頓,忽然拿起書案上的一個鈴搖了搖,很快有個服務(wù)員進來了:“老爺子,您有什么事?” 池慶光:“去把池騁給我叫來!” 池騁又是一頭濕漉漉的頭發(fā),過來了:“爺爺,又怎么了,我頭發(fā)還沒吹干呢?” 池慶光氣咻咻的:“我問你,你是不是得罪小夏了?不然小夏怎么說,今晚就不住我們這兒了?” 池騁:“那肯定是您得罪她了啊,誰讓您大清早的吹哨子叫我起來,人家肯定沒睡好!” “我……” 老人頓了頓,看夏至,那眼神,分明在說,不是的吧,不是的吧? 夏至撫額:“池爺爺,不是的,我這個弟弟失散了,最近剛找到,我周一要回去上學(xué),所以我想和他多呆幾天。您別聽池騁瞎說?!?/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