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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外擾人。 他走過去,拿起小姑娘枕頭邊的一個手機,想著替她關(guān)機算了,但手機上顯示的是“唯一的牽掛”。 喬一泊心念一動,接了:“喂?” 電話那頭沒人應(yīng)聲。 喬一泊想了想,說:“是找夏至?她病了,不能接聽電話。你有什么事,我可以轉(zhuǎn)告。” 電話那頭依然不說話,但重重的嘆了口氣。 喬一泊深深皺眉,這是搞什么? 他看了看手機,上面的“唯一的牽掛”幾個字,特別的扎眼。 喬一泊再次拿起來,聲音就有點冷,這是他一貫的風格: “有話嗎?你到底是誰?她備注你是唯一的牽掛,但你卻好像說句話的勇氣也沒有,嗯?” 電話那頭說話了,是個年輕清新的聲音:“我……麻煩你跟她說,我是夏離,我……也需要她,來證明這個世上,真的還有個親人……” 他聲音哽咽,沒再說下去,電話里很快就傳來了“嘟嘟嘟”的聲音。 喬一泊看著手機,嘴抿成直線。 這小姑娘的故事,有點復雜??! “誰讓你看她手機的!” 門口傳來一聲低沉的質(zhì)問,池騁風一般的進來,搶走喬一泊手里的手機。 喬一泊挺了挺胸:“小子,你好像忽然對我很有意見???” 池騁站在他對面一絲不讓:“對!” “因為我指出了你隨便請醫(yī)用藥的錯誤?” “呵,我是那么心窄的人嗎?你別仗著是長輩,就隨便的指責我?!?/br> “我好像也不是沒有規(guī)矩的人,你也不能仗著是晚輩,就隨便的耍賴?!?/br> “真好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喬叔叔,你不請自來我無話可說,但你不問自取夏至的手機,我就不能指責你?” “夏至的手機響了,我怕影響她休息,想幫她關(guān)機,但是來電似乎很重要,我才幫她接一下,你現(xiàn)在還要指責我嗎?” “……哼!” 池騁抿嘴,低頭按了按夏至的手機屏幕。 屏幕上是手勢密碼。 池騁斜看喬一泊一眼:“是誰的電話?” “呵呵!” 喬一泊冷笑一聲,在原本池騁看護夏至的那個辦公椅子里坐下了。 他微揚著下巴,雙手交疊放在腹部,冷漠嚴厲:“這是你對我這個叔叔說話的態(tài)度?” 池騁看著他的臉,一下子就想到了他第一次見夏至的樣子。 冷漠的,高傲的,但心卻是那么純凈又孤獨的,從眸子里透出來的光,讓人向往。 池騁把目光移到蜷在軟墊里的夏至身上。 夏至的頭發(fā)輕輕的粘在腮邊,昔日拽拽的小臉,這會兒卻像是在經(jīng)受什么痛苦似的,緊緊皺在一起。 池騁重重的嘆了口氣:“不告訴我就算,但記得和夏至說。我有事必須出去一趟,你……就在這兒坐著吧。” “什么?!” 喬一泊立刻放下了交疊的大長腿,不可思議的看著池騁。 搞什么! 他們不是小情侶嗎? 哪有放下女朋友讓她和一個陌生男人在一起的? 這小子怕不是瘋了! 喬一泊當即炸了: “池騁,你真的太過分了!以前聽說你愛玩,但想不到你這么不負責任。你不歡迎我明說,我還不至于賴在你家,可你怎么能把生病的女朋友丟給一個陌生人呢,你這么不負責任,夏小姐知道嗎?如果你離開,我一定會把這件事說給她知道!” 喬一泊壓著聲音,手指一下一下的往下戳著說話。 氣死了! 這小子這么的無厘頭,怪不得池明昱一直不滿意呢! 他沒有孩子,沒有和孩子打交道的經(jīng)驗,但他要是這個小姑娘的父母,要是知道女兒遇到了這種小子,那是怎么也不能把女兒交到這種男生手上的! 然而池騁卻笑了:“哈,你現(xiàn)在,是在為夏至擔心?” 喬一泊點頭,狠狠的點頭:“對!” “擔心的好。那我走了?!?/br> 然而,池騁丟下一句話就出去了。 喬一泊聽見他隱約說話聲:“洛奶奶,我給景寒彥打過電話了,景教授還有十分鐘到,你留意著點門,我現(xiàn)在去學校上一節(jié)課馬上回來,有什么事馬上打電話給我……” 真的離開了! 嘿!這個胡鬧的小子啊,太氣人了! 喬一泊站起來,看看蜷縮成一團的小姑娘,想走,但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生出一絲憐惜來。 真是個可憐的小姑娘,無父無母,還遇見了池騁這個混蛋,這以后得多糟心啊! 可是,他于她,只是陌生人,也不好隨便給意見啊。 不對!剛才那個電話應(yīng)該很重要,他總要和她轉(zhuǎn)述了那個電話才能走啊。 但是人家一個小姑娘,他一個老男人這么留著……這多不好! 喬一泊就這么在飄窗前站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天知道,這可真是他這輩子極少不知所措的瞬間?。?/br> 第333章 貴賓犬爹:以后我護著你 喬一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還好,門上有人敲了敲,一個白頭發(fā)老婦人進來了: “喬先生,小池說,你是他叔叔,不好意思,我在廚房煎藥,沒能好好招待你,要不,請在客廳坐一會兒?” 喬一泊忽然感覺心頭一陣松快,馬上在辦公椅里坐下了。 他背脊挺了挺,臉上掛上溫和的笑容: “對對,我是他叔叔。我們上回見過。那個,如果你忙著煎藥,我?guī)湍阍谶@兒遠遠的坐一會好了,主要……我有點擔心這孩子掉下來。你看我家池騁這孩子,對夏至這么不用心,反正景教授也馬上到了,不用多久?!?/br> “這,那謝謝你了,實在不好意思,我得看一下火。煤氣爐子煎藥,要看著點火候,不然藥效不好?!?/br> “沒事沒事,你忙你忙?!?/br> 老人手在圍裙上搓著,但還是急匆匆走了。 房里變得很安靜,能聽見飄窗上小姑娘的夢囈聲:“嗚嗚……不要走……爸爸,不要走……爸……” 那聲音,其實很輕很澀,像是被人掐住喉嚨,硬生生憋出來的。 但很著急,很憂傷。 喬一泊先還筆直坐在椅子里看著,但那個蜷成一團的身影顫抖著,一直顫抖著。 喬一泊忍不住滑動椅子去看。 小姑娘長睫上滑落下一顆淚珠,淌過秀挺的小鼻子,淌過燒紅的臉頰,倏忽不見了。 喬一泊呆住。 心,重重的揪了一下。 他把兩條長腿撐住椅子不動,保持在離飄窗近一米的距離,卻探出身子,湊到小姑娘耳邊輕輕的喚:“哎,夏……至,醒醒,醒醒?!?/br> 小姑娘渾然不覺,依然沉浸在自己的夢境里。 雖然喬一泊無法知道這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