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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那,你說的這個,女主角叫越心穎,男主角呢,叫什么?” “商赫時。” “哦!沒聽說過?!毕闹凛p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忽然覺得心口輕松了一點。 甚至,她還笑了一下,溫聲安慰陶然: “你也別愁了,既然你說這是個書,那你都知道劇情走向,避過就是了嗎?不過也是奇怪,一般穿越的,不是都應(yīng)該有原主記憶什么的嗎,你竟然沒有嗎?” “我……嘶!”陶然抱住頭,還用手指緊緊的壓住兩邊太陽xue:“我頭好痛,啊,好痛!” “你怎么了?” “我很不舒服,我……頭腦里好多東西在糾纏……”陶然痛得臉色都變了,整個人都坐不住。 夏至把課桌搬搬好,把她扶到課桌躺下:“你躺下休息一會兒,需要我聯(lián)系救護(hù)車嗎?” 陶然呻吟著,一時不答,過了一會兒才說: “不……我開始記起事情了,是我的mama,啊,不,這個身體的mama,拎不清啊……簽的合約很不好,我都拿不到好的資源,片酬也少的可憐……啊,白霓這個女人,不是好人,是她騙了mama,卻裝作是大善人……嘶!” 陶然哼哼唧唧的,輕輕轉(zhuǎn)動著頭,很是痛苦的樣子。 夏至拍拍她:“你先別急,慢慢想,你現(xiàn)在這樣,我也不知道你們劇組是住在哪兒的啊,如果你不去醫(yī)院,那你看你要去哪里休息,我可以送你一下?!?/br> 陶然一把拉住她:“你別走!公司的人,都是勾心斗角,我記起一些,我有點怕,不想和她們呆在一起,jiejie,小jiejie,我才十七歲呀,我什么都不懂,你別走,我現(xiàn)在只認(rèn)識你。我很難受,麻煩你幫我打個電話試試?!?/br> 說話間,陶然痛苦的皺緊眉。 夏至把手機(jī)解鎖了遞給她:“你要打給誰,你打吧。” 陶然熟練的按下幾個號碼,但是,夏至聽見手機(jī)里傳出機(jī)械女聲的回答:“您所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陶然手抖抖索索的又撥了另一個號碼,同樣的,機(jī)械女聲也回答:“您所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陶然嘴里喃喃的:“爸爸mama的號碼都不存在,都不存在,難道這個世界,我的爸爸mama不存在,我該怎么辦,怎么辦,我能去哪兒??!” 她的臉色在日光燈下泛著虛弱的黃,眼里都是恐懼。 夏至是資深穿越者,看著陶然此時的驚慌和無助,夏至覺得是非常真實的。 她撒謊的可能越來越小。 但如果陶然不是撒謊,夏至對于她說的東西,開始產(chǎn)生了非常大的疑惑。 她想知道更多。 夏至想了想,說:“那你敢到我家去嗎?我家不遠(yuǎn),你可以去休息一下?!?/br> 陶然苦笑:“好。好像我除了你家,也沒地方去了。” “那你走得動嗎?我自行車在前面車棚里?!?/br> “嗯。謝謝你,小jiejie。” 夏至扶起她走出了教室。 剛關(guān)了燈,就聽見外面人聲一陣一陣的笑,還隱約有人喊:“哎哎哎,下一場,三號教學(xué)樓,傅芳華跳樓的那節(jié)今晚可以拍。場務(wù),威亞準(zhǔn)備好了嗎?” 陶然身子抖了抖,一下子靠緊夏至: “你聽你聽,他們說傅芳華跳樓!傅芳華就是陶然妮演的那個跳樓角色??!我,我,我怎么辦……啊,我的頭,啊,還是痛……我們逃,快逃!” 她抖得厲害,是從內(nèi)心發(fā)出來的恐懼。 夏至想了想,拉住她說:“你現(xiàn)在是陶然妮,不管怎么樣,你肯定要先按照她的樣子生活,但是你病了,生病了難道還能拍跳樓戲?” “你去和人說一聲,就說你病的很厲害?;蛘吣氵@個情況,你也要考慮一下去報警,這樣不用拍戲,說不定還可以抓住想害你的人?!?/br> 第223章 疑點重重 “我不敢,我害怕!小jiejie,我現(xiàn)在分不太清他們誰是誰,我的腦子里很模糊啊,報警了我怎么說?” “我連現(xiàn)在這個身體多高、多重、幾歲,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統(tǒng)統(tǒng)都說不上來?。∥易疃嗪腿苏f一下,我今天不舒服,不拍了,但我找誰說呢?” 夏至得抱住陶然,才能讓她不往地下縮。 她這個樣子如果見了警察,說不定反而被別人疑心做了什么虧心事。 夏至只好幫她想辦法:“我有看陶然妮……哎,就是你,現(xiàn)在是你,你不是陶然,你是陶然妮,你得記住!你跟一個姓丁的化妝師說話挺多的,不如你就去和那個化妝師說一聲,不然你突然不見了,肯定會有麻煩的。” “這……好吧,那你陪我,你得陪著我,求求你?!?/br> “好,我陪你?!?/br> 夏至和陶然身高差不多,卻能把她胳膊掛在脖子里,幾乎是扛著她走。 兩人走到靠近食堂的時候,夏至看見之前那個驕傲的化妝師正閑著,就戳了戳陶然說:“就是她,之前和你說話的,我聽見你叫她丁姐?!?/br> 陶然呆愣愣的:“丁姐?好吧,我實在記不太起來,那我試試?!?/br> 陶然把頭靠在夏至肩膀上,蹭到化妝師附近,招手: “丁姐,丁姐,你來一下,我跟你說一聲,我,我忽然頭疼的不得了,我不能拍下一場了,我要去看醫(yī)生。” 丁姐轉(zhuǎn)頭看了她一下,很是隨意的說: “頭疼?頭疼有什么啊。場景搭好了,你不去拍,浪費(fèi)多少人的時間?當(dāng)然啦,你跟我說不著,我又不管這些事情,你自己去和白副導(dǎo)說呀?!?/br> 丁姐手往人群中指了指。 夏至向她指的地方看去。 正好看見,之前疑似給陶然妮水杯里放東西的那個男人,正在一群人中,抬頭向她們這邊看來。 這人還穿著印有劇組名稱的工作馬甲,但這會兒頭上加了一頂棒球帽,抬頭看人的時候,遮掉了小半張臉。 但是,夏至分明看見,這人的眼中閃過一絲慌張,然后就是一絲惡毒。 快速如閃電,他低下頭,繼續(xù)和別人說話。 夏至瞇了瞇眼,問道:“你說的白副導(dǎo),就是戴棒球帽的那個人嗎?他是不是叫白路?” 一聽這個名字,本來縮著脖子的陶然妮馬上抬頭往遠(yuǎn)處看。 丁姐沒答,卻很是不滿的上下打量夏至:“怎么又是你?我說你一個食堂賣東西的,摻和到我們的工作里做什么?” 她一偏頭就說陶然:“小陶,你和她認(rèn)識?” 陶然臉尷尬的抽動著,說:“啊,我,我這不是頭疼得走不動路,正好看見這位小jiejie,我讓她扶我一下。行行行,我去和白副導(dǎo)說,我去?!?/br> 陶然的手緊緊地扯夏至,要往戴棒球帽男人那邊走。 夏至能理解她的心情。 如果陶然講的經(jīng)歷是真的,那么這個小姑娘此時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