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寫了那么長一串計劃書?！?/br>
封或羞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封或的膚色白,一害羞起來就白里透紅，色如凝霞,尤其那雙桃花眼染了粉后，更是誘人無比。燕欽深呼吸了下，心猿意馬,“寶貝兒，還記得我之前說的事嗎？換個睡衣給我看看?！?/br>
封或低著頭，脖子都紅了,好一會兒才輕聲道，“不、不了吧……燕詞在隔壁……”

“封或，你知道我是有多畜生的?！毖鄽J對封或輕輕一笑，“你現(xiàn)在要是不換睡衣給我看，等我明天回來，就不是換睡衣這么簡單了?！?/br>
“運動會結(jié)束那天，你答應(yīng)我什么忘了？”

運動會結(jié)束那天，燕欽忽悠封或給他開葷，結(jié)果因為江天宇的事又加上他腿受了傷，這事燕欽就沒有再提過。

封或回想了下，臉紅的都快冒煙兒了，聲音都在發(fā)抖，“我、我沒忘……是、是你說欠、欠著的……”

燕欽看著封或那紅透的脖子，笑了，惡劣道：“欠賬就要有利息，男朋友我現(xiàn)在要點利息不過分吧……”

封或低著頭不說話，脖子上緋色一路蔓延到衣領(lǐng)下，半響，他緊咬著下唇，低聲道：“不……不過分。”

當晚，封或躺下后還頂著一張大紅臉，手抖的給燕欽發(fā)微信，讓他早點休息，明天安心在醫(yī)院檢查，他會早起送燕詞去學(xué)校。

燕欽哪兒睡得著啊，他被封或給隔空撩炸了。又去浴室沖了個澡，暗罵自己自作孽不可活。

翌日，一大早，燕欽去醫(yī)院做檢查，封或早起送燕詞去學(xué)校。

早上6點，封或從樓下買了早飯回來，左右看看，“小詞？”

“在~”樓上傳來燕詞的聲音，“封哥哥，我在書房?！?/br>
封或放下早餐，尋聲找了過去。

燕詞早上起床，突然想起哥哥在電話里交代的事，連洗漱都顧不上，噠噠拖著拖鞋就往書房跑，費力墊著腳尖去夠書柜第二層的相冊。

封或進門就正好看到這幕。

“要拿什么，我?guī)湍?。”封或走過來問道。

燕詞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指著墨藍色的相冊，小聲道：“哥哥昨天說，讓我把相冊翻出來給你看看……但我昨晚打游戲太高興給忘了……封哥哥，對不起?！?/br>
封或忍了又忍，才沒動手去捏燕詞的小臉，怎么能可愛成這樣。要是讓外人看到燕詞現(xiàn)在的小表情，多半又是滿屏的“嚶嚶嚶，我想偷11的弟弟?！睆椖涣?。

“沒事，我們現(xiàn)在看也一樣?！?/br>
封或?qū)⑾鄡阅孟聛斫唤o燕詞，一大一小就那么翻看了起照片。相冊應(yīng)該是燕母整理的，每一頁左邊是燕欽，右邊是燕詞，都是兩人在相同年齡段的照片，有些照片甚至拍攝角度和地點都是一樣的。不知道的人看到，指不定還以為是哪家養(yǎng)了對雙胞胎兒子。

隨著照片往后翻，六歲以后就全是燕欽了。光著腳在河里摸魚的小燕欽，揮舞著自制竹劍的小燕欽……隨著年齡逐漸長大，燕欽的五官逐漸長開，從軟萌正太逐漸成了張揚明媚的少年，他的笑容從張揚收斂至溫和，一雙星眸璀璨，仿佛攬盡世間所有的光。

封或翻一頁記一頁，似乎想將每個時間段的燕欽就記在腦子里，在翻到初中時期的照片時，他會挑著一些知道的告訴燕詞，燕詞也聽得很認真。

“這里是籃球場，你哥哥每次出現(xiàn)在球場，都會有很多人去看比賽……”

“音樂大樓，二樓有琴房……有段時間你哥哥在那里練過，為了參加校慶。”

新翻開一頁，封或的手一頓，“這是你哥哥得獎的照片……”

燕詞眸子一亮，笑道，“我知道這個，哥哥當時拿獎杯回來的時候，mama可高興了，說哥哥將來肯定是理科狀元，會是物理學(xué)家！后來哥哥還拿了好多好多獎杯回來，以前書柜里全是哥哥的獎杯……”

“后來哥哥突然生病，mama就把獎杯全鎖起來不給人看了……”燕詞的聲音低了下去，“之前有個阿姨來家里找了mama好幾次，說想讓哥哥轉(zhuǎn)科。封哥哥，轉(zhuǎn)科是什么意思啊？”

封或嘴唇動了下，愣愣看著照片里燕欽手中的獎杯——全國中學(xué)生物理競賽第一名。

“封哥哥？”燕詞仰頭看著他。

封或摸了摸他的腦袋，低聲道，“就是想讓你哥哥當物理學(xué)家的意思?！?/br>
說話間，封或的手機鬧鐘響了，他拍拍燕詞的小腦袋，讓他趕緊去洗漱，吃完早飯還要送他學(xué)校。

燕詞蹦蹦跶跶去洗漱了，封或拿著那張照片，安靜的看了半響。

——

將燕詞送上校車，封或坐車去三中的時候，不禁回想起前幾天在警局錄口供的事。

那天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了，憤懣、激動、痛恨、感激等各種情緒交織在封或的腦子里，以至于他沒有留意到其他的人事。

現(xiàn)在回想起來，老胡會出現(xiàn)是意料之中，那程一鳴呢？在三中，程一鳴和燕欽幾乎是形同陌路，否則江天宇也不會把他當做友軍了。

封或并不太記得程一鳴錄口供說了什么，只記得他出來時，燕欽和他小聲聊了幾句。

“謝謝?！毖鄽J對剛出來的程一鳴伸手。

“不用?！背桃圾Q拍開燕欽的手，面無表情道，“我跟你不熟。”

燕欽笑了聲，“別介啊，等江天宇關(guān)進去了，我請你吃火鍋感謝?！?/br>
程一鳴淡淡道：“不需要?！?/br>
“嘖，老程，你這油鹽不進的性子，以后會交不到女朋友的?！毖鄽J攬著完全不太狀態(tài)的封或，挑了挑眉，“男朋友也肯定找不到?！?/br>
“滾！”程一鳴蹙眉，左右看看，“你能不能注意點兒影響。”

“又不是在學(xué)校，這么小心干嘛。”燕欽笑了聲，“說定了啊，等事情結(jié)束了，我們?nèi)コ曰疱仭！?/br>
老胡馬上搭腔，“我要吃牛油鍋?！?/br>
程一鳴：“……”

……

封或仔細想了又想，最終還是沒想起來，程一鳴到底答應(yīng)一起吃火鍋沒有。

等封或到教室的時候，早讀課剛好下課，他跟出教室的肖云山撞上。

肖云山知道他送人的事，小聲詢問了他兩句，就放他進了教室。

肖云山走后，封或就趴桌上了。

燕欽給封或發(fā)消息。

燕欽：“到學(xué)校了嗎？”

封或：“嗯……燕詞我送上校車了。”

燕欽：“我知道，學(xué)校那邊發(fā)短信來了。小詞說你看了相冊以后，情緒不高，怎么了？”

封或：“……”

小朋友，你觀察力要不要這么好！

封或猶豫了下，最后還是什么都交代了。

燕欽知道后，心里軟成一片。他拿著手機來到醫(yī)院走廊外的小花園，給封或打視頻電話，封或也立馬拿著手機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