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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可預(yù)防這病,每人都要來領(lǐng),回家后切記要按時服用。若之后有人有發(fā)病前兆的,切記要及時送至帳篷處!”……很多村人本來對這些都將信將疑,直到第一個人被老大夫醫(yī)治好,他們才真正相信,他們自己也好、他們的親人也好真的有救了。“謝謝,真的謝謝你們!”最開始帶謝喬他們回家的老人滿眼淚哽咽著向老大夫下跪,謝喬連忙上前將人扶起:“老人家,這是應(yīng)該的?!?/br>一個孩子抓著老人衣角,有些害羞地躲在老人身后,他有些清瘦虛弱,但面色紅潤而健康。“快來,孩子,快謝謝救你的人?!崩先松斐鲠揍镜氖郑p輕將小孩兒拉到身前道。小孩兒臉上朝謝喬他們露出一個笑,他小聲道:“謝謝爺爺救我,謝謝大哥哥們救我?!?/br>陸玦看著這孩子,不知想起什么,他面上浮出一個笑,半蹲下來揉揉小孩的發(fā),柔聲道:“不必謝。你本來就該好好活著?!?/br>陸玦生得好看,向來招小孩子喜歡,那孩子聽了話便點點頭,也不再害羞,朝陸玦大大方方露出一個笑。“爺爺和大哥哥們真了不起,可以救這么多人,”小孩兒又看向老大夫,烏黑的眸子里閃著初升太陽般的光芒:“我以后也可以像你們一樣,救許多許多人嗎?”說著他伸出小小的手比劃了下:“救許多許多人!”老大夫一怔,他滿是皺紋的面上露出一個欣慰的笑,眼角也沾了幾滴淚,他半蹲下來,用長滿皺紋的手輕輕揉揉小孩兒的發(fā),有些哽咽地道:“好孩子,自然可以,自然可以……孩子啊,你千萬莫要忘記今日你說這話時的心情,要記住你今日的話……”“嗯!”老大夫的話說得深,小孩其實聽不太明白,但還是笑著認(rèn)認(rèn)真真點點頭。謝喬看著那孩子,面上便不由得浮出一個笑,他上前一步,拍拍陸玦的肩,將什么東西塞進陸玦手里,陸玦一愣,便知道謝喬想做什么。謝喬同老人說著什么,陸玦笑了笑,便趁著老人不注意將謝喬剛剛?cè)剿掷锏腻X袋塞進小孩懷里,又用衣服掩好。小孩兒眨眨眼睛,正要搖搖奶奶的手想說什么——“噓”,陸玦將白玉似的手指豎在自己嘴邊,面上帶著溫和的笑,他輕聲道:“若是有緣分,等你長大了,來金陵還我們便是?!?/br>小孩兒像得到了一個秘密般笑得眼睛彎起來,他學(xué)著陸玦豎起小小的手指,他故意放輕聲音認(rèn)認(rèn)真真道:“嗯,長大到金陵還給哥哥?!?/br>……老人牽著小孩的手顫顫巍巍離去,一輪太陽在他們的身后冉冉升起,那和暖的陽光照在這一老一小身上,似乎是要為他們照亮和溫暖前方的路。謝喬他們看著這一老一小的背影,只覺得這幾日的疲憊一掃而空。……治好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一個多月過去,帳篷里越來越空,病人也越來越少,直至帳篷里徹徹底底空下來,老大夫和謝喬他們才可暫時喘口氣。這日,謝喬正坐在一塊青石上,手里擺弄著個花環(huán),那花環(huán)用這村里常見的野花編織而成,歪歪扭扭的。這些日子他一直穿著方便做事的粗布麻衣,此時坐在青石上便像個真正的鄉(xiāng)野少年。暮冬的陽光照在他身上,照得他眼珠分外黑而清,他面上便也添了幾分稚氣。老大夫負(fù)手走到他身后,道:“喲,我竟沒看出你還有這樣的野趣?!?/br>謝喬一笑,道:“不是我編的,是那個小姑娘送的?!苯袢漳莻€說自己是梅香朋友的小姑娘同她母親來接痊愈的父親回家,臨走時便偷偷塞給他一個花環(huán)。老大夫笑呵呵道:“人家既送了你,你還不戴上?”陸玦辦完了事情,負(fù)著手來到謝喬身后,老大夫正要說什么,就見陸玦將手指比在唇間,老大夫便樂呵呵地不再作聲。謝喬不知道陸玦就在自己身后,他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挑了眉一笑,道:“這花環(huán)我戴不好看,懷瑜哥哥戴上,那才叫好看?!?/br>老大夫看陸玦一眼,哈哈笑道:“是嗎?”謝喬點點頭:“懷瑜哥哥生得好看?!贝鬟@花環(huán)自然也好看——雖然說白了只是他自己心里癢想看那人戴這花環(huán)的樣子。“是么?”清朗的含著戲謔和笑意的聲音響起。謝喬:“……”陸玦彎了身子,一雙白玉似的手伸到謝喬懷里,輕輕松松將那花環(huán)挑起來,拿在手里看了看,謝喬轉(zhuǎn)過身,清“咳”一聲,就見陸玦笑了笑,眉梢一挑便把那花環(huán)扣在謝喬頭上,他捏著謝喬白皙的下巴狀似認(rèn)真端詳一番后,似是滿意地點點頭,道:“誰說不好看的,我瞧著我們喬兒戴這花環(huán)倒是好看得很?!?/br>謝喬:“……”“哈哈哈哈哈!”老大夫笑得前俯后仰,白胡子都一顫一顫的。笑畢,老大夫喘了口氣,才問正事:“今日又有人發(fā)瘋了?”陸玦點點頭:“是,明明那病治好了,人卻已然瘋了。瘋瘋癲癲,滿臉驚懼,六親不認(rèn),見著什么縫就往里面鉆?!?/br>老大夫輕嘆口氣,道:“還是曾欺辱過那位姑娘的人?”陸玦看謝喬一眼,道:“是啊?!?/br>老大夫佯嘆一口氣,道:“他們怎么就會發(fā)瘋呢?老朽能治病,卻偏偏醫(yī)不了瘋病?!?/br>陸玦又看了眼謝喬,有些意味深長地道:“說不定真是上天的報應(yīng)呢?”謝喬嘴里銜了根野草,他面上一笑,瞇著眼看看竹林的方向,卻不答話。村里的病清了,卻有人瘋了,瘋的還都是欺辱過梅香的人,村人便覺得是報應(yīng),他們便每日都到竹林里的墳堆前朝磕頭乞求原諒。“殿下,”章行此時來到謝喬面前,行了一禮,道:“您要的人已經(jīng)帶到?!闭f罷他一揮手,便有兩個士兵壓著一個婦人到謝喬他們面前。章行道:“這便是張順和張梅香的繼母?!?/br>謝喬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土,問道:“她的丈夫和孩子呢?”章行答道:“在殿下未至?xí)r便已經(jīng)病死了?!?/br>謝喬便走到那婦人面前,道:“他們死了,你卻活著?!?/br>那婦人低垂著頭,顫了顫身子,啞聲道:“我們已經(jīng)得到了報應(yīng),你們還想怎樣?”她最愛的、寄托了她所有希望的兒子病死了,她早就心如死灰。謝喬笑了,道:“自然是治你的罪了。”那婦人深吸一口氣,抬了頭面目猙獰地看向謝喬:“我有什么罪?我有什么罪?!我養(yǎng)大他們他們不該報答我么?!”謝喬眼眸危險地一瞇,冷聲道:“章大人,在我大盛境內(nèi)買賣人口該當(dāng)何罪你是知道的吧?”章行連忙俯首:“下官自然知道。”謝喬朝他擺擺手,道:“既知道了,便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