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輸了的人,才是豎子呢?!?/br>一場比完,陸玦收起劍,朝凌道遠(yuǎn)揚了揚白玉似的下巴,道:“你還有什么話說?”凌道遠(yuǎn)有些氣急地踢了踢地上的寶劍,轉(zhuǎn)了話題有些受傷地說道:“陸懷瑜,我們雖…雖有過節(jié),但也算從小相識,你去長沙幾年成親了都不知知會我一聲么?”“誰成親了?”“沒成親你怎會有這般大的孩子?!”凌道遠(yuǎn)又顫巍巍指了在遠(yuǎn)處看好戲的謝喬問道。陸玦一臉無語,道:“他是陛下的弟弟?!?/br>凌道遠(yuǎn):“……”凌道遠(yuǎn)臉上又開了遍染坊,接著連地上的劍都不撿,便跑出了陸玦的院子,只留下句:“陛下的冬狩上我再來與你比!彩頭一定是我的!”陸玦看著對方的背影也只是搖搖頭,他把對方的劍撿起來交給管家,就到謝喬身邊,揉揉他的發(fā):“時辰已經(jīng)不早了,你該睡了?!彼谕馐巧倌暌鈿獾尿湴?,對謝喬說話時臉上卻帶著溫柔的笑意。他在外帶著棱角,卻把包容給了謝喬。這一世是這樣,上一世也是。所以,謝喬想,陸玦會變成他兩輩子的執(zhí)念,是多正常不過的事情。他不知抱著什么心情問道:“懷瑜哥哥,剛剛那人,你討厭他么?”陸玦干脆一把把謝喬抱起來,進(jìn)了謝喬的房間,他笑一聲道:“你別瞧他面上看著盛氣凌人,其實沒什么壞心,我討厭他做甚?至于他討厭我么,也不干我事。”謝喬沉默幾秒,意有所指道:“我倒覺得,他說不定更希望懷瑜哥哥討厭他呢。如果是我,我就會?!?/br>陸玦哈哈笑兩聲,把謝喬放在柔軟的榻上,半蹲下來點點謝喬鼻頭,道:“你傻了么?這世上哪有人希望人家討厭自己呢?”謝喬神情復(fù)雜地看著陸玦在燭火映照下璀璨純凈的眸子,心里道,懷瑜哥哥,傻的不是我,是你。你長了顆最玲瓏剔透最勾魂奪魄的真心,于是人人見了都想要、都想奪,可你心里住了人,根本連看也看不懂別人對你的愛慕和覬覦。你說他討厭你不干你事,那,你若知道他心悅你,大抵也是這個答案。這會讓人發(fā)瘋的。“那若我有一天也討厭你呢?”謝喬看著陸玦眼睛,啞著嗓子問道。若我有一天會對你說,我心悅你呢?陸玦根本沒聽出謝喬話里的意思,只當(dāng)謝喬在開玩笑。便挑了眉,曲起手指敲敲謝喬腦袋:“小沒良心的,我待你這樣好,你竟還要討厭我?”謝喬看著陸玦眼睛不說話。陸玦便彎了眼眸,燭火在那彎月似的眸子里仿佛流淌成一條發(fā)著光的河,他彎起白玉似的手指,勾了勾謝喬的鼻子,道:“若有一天,你說了你討厭我,那我大概會很難過罷?!?/br>謝喬驀然睜大了眼睛,陸玦站起來,點點他的額頭,笑著道:“你就別亂想了,時辰不早了,快早些休息罷?!?/br>陸玦安置好謝喬,又親自吩咐了丫鬟夜里照看好謝喬,這才回了自己房間。……這樣又過了三日,一大早,陸玦便帶著謝喬去皇族的圍場。那日凌道遠(yuǎn)所說的冬狩,便是在這日。這場冬狩自然是他兄長辦的,金陵城有名有姓的權(quán)貴世家都會到場。厲鳴悲和陸玦為他兄長籌備這場冬狩是為了施恩立威。陸玦帶著謝喬到了圍場時,那里已變得熱鬧起來。供人休息的帳篷早就搭起來,貴族少年們都已換好騎射服裝,摩拳擦掌地等著過會大展身手,金陵的貴婦和小姐們禮儀自然是一等一的好,是以就算在席間相互交談也都只是矜持地悄聲說上那么一兩句。那些真正當(dāng)家作主的勛貴官員,面上倒大都嚴(yán)肅多思,他們都想借這場冬狩來試探新主的性情和對他們的態(tài)度。陸玦則把謝喬送到了孩子堆里,他覺得謝喬也該交些同齡的好友,這里加了重兵把守,也不會有什么危險的東西闖進(jìn)來,更何況在孩子堆里開開心心玩總比看大人們勾心斗角快活得多。謝喬雖不愿跟一群小鬼湊作一堆,但也沒辦法,等會的圍獵他兄長、陸玦并上厲鳴悲都有事做,他就算去了那邊也是楊肅照料,他年紀(jì)太小身份尷尬,反而會兄長他們添麻煩,還不如在這邊和一群小鬼安安生生待著。謝喬根本沒有和那群吵鬧的小鬼湊成一堆的打算,是以等陸玦轉(zhuǎn)身一走,他便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坐下來考慮來考慮日后的事情。但有時候麻煩會自己找上來。“喂,你就是那個從鄉(xiāng)下回來的土包子?”一個清脆凌人的聲音響起來,謝喬一抬頭,便看到一張俏生生的臉。是個十來歲的小女孩,穿著華貴別致,項上帶著嵌著紅寶石的金瓔珞,發(fā)上還別著只巧奪天工的金蝴蝶,一看就身份高貴。她身后跟了一群貴族的孩子,看起來她在那些孩子中間很有威望。謝喬覺得自己實在不必和一個不過總角的女孩子較真,于是也沒理人,站起來便要走。誰知那女孩子更氣急了:“小土包子,你竟敢不理我?!”她指了謝喬對那群孩子道:“你們把他給我圍起來!”看著團(tuán)團(tuán)把他圍住的孩子,謝喬一時有些啼笑皆非,他真的不想和這群小鬼一般見識,但現(xiàn)在被他們圍住,他也實在走不了。他皺了眉,沖著那女孩子道:“你到底想如何?”女孩正想說什么,這時一個胖胖的男孩就指著謝喬道:“倚梧,你說得不錯,他就是個土包子!你看他連玉璧都沒有!”“哇,他真的沒有!”……那群孩子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奇的事物一般指著謝喬嘰嘰喳喳說起來。大盛百姓慣好美玉,國都金陵更甚,是以金陵城的勛貴人家都會為孩童佩上一塊好玉。沒佩玉的孩子便也成了眾矢之的。謝喬壓根兒就沒想到自己會因為沒佩玉璧而被一群孩童找麻煩。他兄長給他往陸家送了很多東西,里面自然包括玉璧,出門時陸玦倒是為他佩了一塊,但現(xiàn)下他腰間沒有,大抵是掉在馬車上。“小土包子,你兄長還是皇帝呢,竟小氣得連塊玉璧都舍不得為你佩么?”小孩子的嘴向來沒把門,那小姑娘倒是一句一句說得過癮:“你要不干脆來我家好了,你若是答應(yīng)當(dāng)我的跟班,聽我的話,我勉強好好待你。”那女孩子是勛貴家嬌生慣養(yǎng)出來的,那眼里的憐憫是真,高高在上的傲慢也是真,這樣的貴族少女太常見,謝喬不會對這樣一個孩子生出什么惡感,但也絕對不會有什么好感。他只想早點擺脫這群小鬼。是以他瞇了瞇眼露出一個笑,威脅道:“你們也知道我兄長是皇帝,皇帝可是可以隨便打人板子的,我若告訴我兄長你們說他小氣,你們可是統(tǒng)統(tǒng)要挨板子的。挨皇帝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