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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學(xué),對這位、殿下、傾囊相授,絕不藏私?!?/br>謝錚大笑兩聲:“好!喬兒既是你學(xué)生,也是你的小輩,你日后喚他名字便可,無須稱什么殿下?!?/br>“臣遵旨?!眳桒Q悲笑著應(yīng)下。厲鳴悲又朝謝喬一笑,微微上翹的眼尾像只明晃晃的狐貍尾巴,謝喬看著覺得自己牙根都在發(fā)癢:他愿意陸玦叫他叫得親近一些,可他絕不愿這只老狐貍跟著喊啊,他兄長在陸玦那次問他意見,可這次怎么就不知道問問他了呢?陸玦隱隱察覺這兩個人之間有些不對勁,趁著謝錚和厲鳴悲去議別的事,便問他:“你不愿厲大人做你的老師么?”謝喬握著陸玦白玉似的手指頭,黑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也不回答問題,只是道:“懷瑜哥哥,我日后跟著他讀書,你會經(jīng)常來看我吧?”陸玦剛要說什么,就見謝喬嘴角向下壓了一壓,一副不怎么開心的樣子:“懷瑜哥哥,你也瞧見了,他并不喜歡我,若是你不常來看看我,我指定被他欺負。我都叫你一聲哥哥,你總不能丟下我不顧吧?”陸玦心說厲大人也不是會欺負一個九歲孩童的人再說你親哥哥也不可能讓他欺負你,但看著謝喬的小臉兒,還是應(yīng)下來:“你放心,我日后常來看你便是?!?/br>謝喬看陸玦應(yīng)下,便繼續(xù)給對方挖坑:“懷瑜哥哥……”“嗯?還有什么事?你盡管說,只要我能辦到,便一定為你辦成?!标懌i憐謝喬自小受的許多苦,話便放得相當爽快。“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不管誰去說——哪怕我兄長去說,他都不愿再做我的老師了,你愿意教我么?”聽了這話,陸玦眉頭一挑,隱隱覺得不太對勁,厲鳴悲雖然性情孤僻怪異,但他既然應(yīng)下來,就一定會好好教,謝喬這話說得好像日后定會發(fā)生什么似的……但謝喬只是個九歲的孩子,小時還受過許多苦,陸玦不自覺地又心軟了,道:“你放心,你是個好孩子,他不會不愿教你的。若是有一天他不愿了,我教你便是?!?/br>“好!我們一言為定!”“嗯,一言為定?!?/br>看著小孩眼角眉梢的雀躍喜意,陸玦也不禁笑笑,伸出另一只手點了下謝喬的腦袋。……授課的事情就這樣定下來,當天下午,謝喬用過午飯,便到自己的偏殿里,厲鳴悲已經(jīng)等在那里。謝喬臥坐下來,便見厲鳴悲笑瞇瞇盯著自己。“謝喬,”他叫名字倒是真的不客氣,也沒把謝喬真的當做九歲的孩子,直接開門見山道:“我不懂,你那么喜歡陸懷瑜,為何要答應(yīng)由我做你的老師?”“因為你博才多學(xué)?!?/br>“這倒是實話。但你覺得我會相信這是你的真心話么?”“因為我不想懷瑜哥哥太過勞累?!?/br>“這倒像你的真心話,但我也不信?!?/br>謝喬面上浮出一個不達眼底的笑,道:“因為不久后你會死,而我想救你。你信么?”厲鳴悲一愣,難得臉上出現(xiàn)了一瞬空白,接著,他哈哈大笑起來,聲音歇斯底里,上挑的眼角里醞著暗沉沉的瘋狂。這才是真正的厲鳴悲。謝喬冷眼看著他發(fā)瘋。厲鳴悲笑得一滴淚從眼角擠出來,終于停了笑,他隨手抹掉那滴淚,下了狠手揉亂謝喬的黑發(fā),道:“這個理由,我信?!?/br>他收回手,朝謝喬誠意十足地行個禮:“我雖早就知道自己必然不得善終,但到底還想賴活幾年。在下便先謝過殿下救命之恩了。”“不過”,行完一禮,他接著道:“陸懷瑜知道,你竟是這樣的人么?”雖只有九歲,但厲鳴悲無比確定,這孩子和自己是一類人。謝喬的臉猛地冷下來:“關(guān)、你、甚、事?!?/br>厲鳴悲也不生氣,難得帶了點真心對謝喬道:“陸懷瑜和我,是完全相反的兩類人?!彼院湍阋彩?。見謝喬陰沉沉盯著他,厲鳴悲拿起案上一卷書,翻到今日要講的部分,笑著道:“你放心,我從沒有管別人閑事的習(xí)慣。你既是陛下承認的弟弟,我便會好好教你。我們這便開始吧?!?/br>謝喬這才冷哼一聲,拿起了手里的書卷。作者有話要說: 切開后黑心兒的小謝·第8章欲得顧,誤拂弦厲鳴悲每兩日進宮為他授一次課,沒有課業(yè)的時候,謝喬便在宮里閑逛。陸玦說現(xiàn)下宮里形勢不穩(wěn),這是真的。楊肅是先皇后身邊的人,后來一直跟著謝錚,是謝錚在宮里最信任的人。自謝錚登基,他就在一直整頓宮里的宮人,但到底時間太緊,總有漏網(wǎng)之魚。上一世,就是錢貴妃留下的一條漏網(wǎng)之魚,往謝錚身上捅了最狠最疼的一刀子。那是個宮女,藏得極深,陸玦說她是個真真正正的瘋子。她不動聲色藏在宮里兩年無人發(fā)覺,直到元初三年謝錚封后大典那天,她殺了一個宮女,替了那宮女的身份,在大典上當著全天下人的面朝謝錚心口刺出致命的那一刀。謝錚沒死,死的是他新娶的小皇后。那個十八歲的女孩在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替謝錚擋下了那致命的一刀。從此以后謝錚的心就死了。從那天起,哪怕一群大臣放言要跪死在御書房外,謝錚都再沒立過任何后妃。也因為這樣,上一世的皇位才會落到謝喬手上。在去陸家前,謝喬做的第一件事是救下厲鳴悲,第二件事,便是設(shè)法引出這個宮女,然后除掉她。他不知道她的樣子、不知道她的姓名,上一世也只見過她的背影。要引她出來,還得靠他上一世的一次經(jīng)歷。……照顧謝喬的宮人是楊肅親手挑出來的人,盡管他們得了楊肅的再三命令和叮囑盡心盡力照顧謝喬,但謝喬身份實在太過特殊,宮里根本沒有先例,誰也不知道這位主兒日后到底會如何,所以他們也只是聽了令用心照顧,不敢讓謝喬出意外,也不敢與謝喬太過親近。見謝喬邁了步子往要一個巷道走,一個太監(jiān)連忙俯首上前:“殿下,那里您去不得呀,那地方不干凈。”“哦?”謝喬看著巷道深處一片灰敗,明知故問道。“殿下,那里是冷宮,現(xiàn)在已經(jīng)荒了,您身份尊貴,去不得那里?!睂m人恭恭敬敬道。“那里,平日里有人當值嗎?”謝喬狀似無意問道。“回殿下,那地方現(xiàn)下沒住人,宮里人手現(xiàn)在也缺,所以每天只有一人當值。平日里走個場,瞧瞧有無野貓野狗驚了主子罷了?!?/br>“這里巡邏的侍衛(wèi),白天什么時辰換班?”謝喬突然問起另一個問題。宮人雖覺得謝喬問這個問題奇怪,卻還是盡心答了:“回殿下,未時換一輪班。”謝喬點點頭,便換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