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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盒子砸開,揣上后說道:“我們先斬后奏,先去救人?!比ネ砹?,誰知道那些人會下什么毒手。鄭凇叫同學(xué)去開封府,自己則狂奔過去,這時薛形云他們已經(jīng)被揍得鼻青臉腫了。鄭凇趕緊掏出牌子,喝止這些人。地痞們一看,還真停手了,看向胡大。胡大打量鄭凇的牌子和鄭凇的臉,“哪來的小毛孩,竟然偷了廂官的牌子?”這也就是個表示身份的牌子而已,像工作證一樣,沒有實質(zhì)上的威懾力。胡大認(rèn)識所有的廂中官兵,鄭凇又是個半大孩子,所以他根本就不信鄭凇是廂官。鄭凇連忙說:“我乃是開封府學(xué)在此處隨行實習(xí)的學(xué)生!我已經(jīng)通報了開封府!”胡大臉色一沉,掂量著是不是要人立刻撤,但是他想著,總覺得不對勁,回味了一遍今天的事情,說道:“你不說學(xué)生我還想不起來,不止你,那幾個也是學(xué)生啊!”他們幾人稍微改裝了一下,但是畢竟不是專業(yè)人士,還是被胡大給想起來了,曾經(jīng)在人群中看過兩眼。“媽的,你們是故意陰我?!”胡大回過味來了。這是個套啊,其他小弟也紛紛醒神。那怎么辦?鄭凇有點緊張,他不知道這個時候胡大是會逃,還是……胡大慢慢逼近鄭凇。鄭凇往后退了一步,又頓住,勇敢地直視胡大,“你現(xiàn)在逃,還來得及,我認(rèn)識開封府的展護(hù)衛(wèi),他是什么人你應(yīng)該聽過吧?”鄭凇搬出了展昭的名頭,實際上他和展昭都沒講過兩句話,只是知道御貓的名頭罷了。胡大果然知道,臉色稍微變了一下,然而隨即他就一掌拍在鄭凇肩上,把鄭淞給拍得坐地上了,肩上劇痛,“御貓?既然你們都要做這么絕了,那我們當(dāng)然是下個狠手,再亡命去了!”胡大知道自己被盯上,所以現(xiàn)在他出不出手也無所謂了。其他人一聽胡大的話,也都露出了兇殘的神情,準(zhǔn)備像胡大說的,下個狠手,然后趕緊躲出城去。便是那御貓展昭武功再了得,也沒法把他們這么多人捉回來啊。鄭凇一看竟然弄巧成拙,心中懊惱,眼看胡大要出手,他看到那邊薛形云也一臉絕望,忽然間腦中閃過小時候曾經(jīng)聽到阿爹說過一次,某年娘娘的釵子丟了,就是表叔去弄回來的。鄭凇抱著一線希望,閉眼喊道:“你不能打我,我叔叔是云雁回!”身上沒有落下任何痛,鄭凇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只見胡大一臉糾結(jié),但的確是沒有落下手的。胡大的手下們也撓著頭道:“怎么辦,大哥,真的假的,他是云雁回的侄子?”“騙人的吧,不是說那家伙沒親戚么……”“哪有人真沒親戚啊,他又不是孤兒!”“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真的是他的親戚,我們動了,他發(fā)瘋怎么辦?你們不要忘了,大相國寺那一片兒當(dāng)年是怎么回事……毒辣侏儒……”薛形云等人都驚愕莫名,毒辣侏儒是什么東西?還有,為什么提起他們那位先生,這些人會是如此表現(xiàn)?大家不約而同想起了,當(dāng)初葛云被抓回來后說云先生和妓院的人關(guān)系很好,現(xiàn)在看來,難道他真的其實黑白通吃?聽那口氣,真的很不對,要知道,作為一個正義的人被壞蛋畏懼,和作為一個更大的壞蛋被畏懼,別人的表現(xiàn)是不一樣的。鄭凇趕緊又補(bǔ)了一句:“我姓鄭,云雁回是我表叔,鄭雙宜就是我的表姑。”連雙宜的名字都搬出來了,真是叫這些人不寒而栗。也許他們敢得罪御貓,一走了之便是。但是,云家這姐弟倆,生在汴京長在汴京,是地頭蛇來的,太知道該如何對付他們這些人了。如此一想,就沒有人敢冒這個險了。還有人去打量胡大——他剛才打了鄭凇一下來著。胡大:“……”胡大十分不自在,對鄭凇道:“我們和你表叔算是有點交情,既然如此,就放了你!”說著,他領(lǐng)著人快步走出了小巷。……等云雁回知道這件事的時候,鄭凇和薛形云等人正坐在開封府中,由公孫策看傷。他匆匆從府學(xué)趕來,看著這些學(xué)生,恨鐵不成鋼。“傻,太傻了!”云雁回痛恨地道,“我們怎么會有這么傻的學(xué)生!走后門進(jìn)來的嗎?”“任何地方,都不可能至清。而所有打擊犯罪,都是一步步來的,整治也一直在進(jìn)行,只是汴京這樣的地方,絕不可能一兩年就完成,太多方面要考慮到了!你們在遇到這樣的事情時,怎么能夠擅作主張呢?還用自己當(dāng)誘餌,簡直荒唐!”薛形云愧疚地道:“我還以為會很容易,沒有想到……”云雁回:“一個惡霸而已!就算告到上面根治不了……有什么是套麻袋揍一頓不能解決的?如果不能,就揍十頓?。 ?/br>以暴制暴你們都不懂?人家來陰的,你也可以來陰的啊!眾人:“……”另一個學(xué)生弱弱道:“我們也不懂這些啊……而且也打不過吧?本來他們好像想打斷我們的手,幸好小齋長喊了一句,他是您的侄子,那些人怕了,就跑了……”“本來他搬出來展護(hù)衛(wèi),但是那些人反而更想打人了呢。后來說到您,就提起什么侏儒之類的,然后就沒再動手了?!?/br>公孫策聽到,笑了一聲。云雁回:“……”好啊,他都“從良”這么多年了,為什么還有人在傳謠?不造謠不傳謠難道不是基本道德嗎?!云雁回又看到鄭凇肩膀上的青紫,十分生氣地捶了一下床柱,“打了我侄子,還敢跑,那人叫什么來著?”“胡大……”薛形云怯怯道,“他已經(jīng)跑了,大概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敢回來作惡了。”“不敢回來?”云雁回獰笑一聲,“打了我侄子,還敢躲起來?”公孫策施施然道:“你要把他揪出來嗎?”鄭凇被云雁回的表情嚇了一跳,“表、表叔,他不會敢出來吧?我們也不可能因為這樣的小案,就發(fā)動差役們?nèi)ニ褜に伞!?/br>云雁回收斂了一下表情,念了幾句,平心靜氣地道:“誰說要動用差役了,我只去折磨城里其他流氓就是了,胡大一日不出現(xiàn)在開封府,我一日要他們吃齋念佛。”眾人一聽他用平淡的口氣說出這幾句話,再反應(yīng)起他念的是,不禁不寒而栗!第215章糖果炮彈薛形云等人,也沒法繼續(xù)學(xué)習(xí)、工作,都快過年了,這么一身傷,連家也不敢回,怕被問身上的傷怎么來的,又沒人照顧,只好暫時住在開封府里,還有人看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