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2
著,總之那才是神了!球頭一開球,我還沒數(shù)夠十聲呢,就進了一球!壓根沒看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br>吳義郎還未說話呢,吳小郎已經(jīng)啃著油條,含含糊糊地喊道:“斜街隊,斜街隊最厲害!”大家看著這小孩,都笑了起來,“你這小娃娃,也支持斜街隊啊。”吳小郎用力點頭,“那當然了!”反正排隊之時,閑著也是閑著,大家熱火朝天地討論開來,吳義郎也加入到了其中。這時候,一個穿著青色襖衣,帽子、耳罩、口罩、手套遮得嚴嚴實實的年青人走到了他們身邊,“你們好,打擾了,我是的記者,請問能問你們幾個問題嗎?”現(xiàn)場頓時寂靜了一瞬間,隨即爆發(fā)開來。“是的記者——”“天啊,我們要上報紙了嗎?”“問吧問吧,請問會寫我們的名字嗎?”……“請大家淡定一下?!庇浾唢@然習慣了這個場景,從懷里先是掏出工作證,給大家看了個清楚,上面還寫著他的名字:蔡維。——聽說,前段時間開封府抓了好幾個假裝記者騙吃騙喝的無賴,自那以后就有了規(guī)定,一定要隨身攜帶工作證,在采訪前出示,無論采訪對象有沒有要求看。這工作證的辨別方式,也在報紙上刊登過。出示過工作證后,蔡維又從隨身口袋里掏出了筆墨紙,開始一邊提問一邊記敘,同時心里有點傷感。唉,翰林院和御史臺出天才的幾率太高了,他好多同事出去采訪根本不用帶紙筆,心記就行了。“你們都是來看比賽的?什么時辰就來排隊了?”“最遠有住在哪里的?您幾點起床?”“各位喜歡哪一隊?有特別喜歡的隊員嗎?”蔡維詢問了一通,記下了一些比較有意義的回答。這個時候,旁邊已經(jīng)圍了很多人了,全都屏息凝視,看蔡維問問題,或是驚嘆一下他下筆的速度。最后,蔡維又問了他們的名字,這個行為頓時又引發(fā)了一陣sao動。吳義郎激動地說:“我們會上嗎?”蔡維笑呵呵地道:“我也說不定呢,倘若我們主編通過了我的稿子,那你們便能在下一期的報紙上看到自己的名字了?!?/br>前面那個倘若顯然被忽略了,大家一陣歡呼。吳小郎也興奮地拽著阿爹,幻想著報道中也出現(xiàn)自己的名字。他的同學有一次在學堂,代表大家接受了采訪,到現(xiàn)在走路下巴還是抬得高高的呢。——云雁回手里捧著一包果子,踮腳張望了一下——今日來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他和趙允初結(jié)伴來的,剛才不過是去買點看比賽時的零食,剛回來后就被人潮淹沒,找不到趙允初人了。今日這場比賽,是兩支熱門蹴鞠隊的比賽,一方是某個宗室府上的私人蹴鞠隊,另一方,則是民間的草根蹴鞠隊,隊員竟然是一群擺攤的小販,所以隊名也很粗暴地就叫做“斜街隊”。因為已經(jīng)賽過好些場,所以兩者都有了支持者。但是,后者的支持者顯然比較多,光是看看今日現(xiàn)場就知道了——多數(shù)人拿著的都是斜街隊的應援物。什么印了口號的旗子、綁帶之類的,都在周邊有售賣點……畢竟斜街隊員都是平民,更讓汴京百姓,尤其是斜街那一塊兒的,有認同感。眼看著斜街隊一步步走下來,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最后幾場決定性的賽事了,讓他們很有養(yǎng)成的快意,也更加激動了。“云師?”人山人海里,有人拍了云雁回的肩膀一下。云雁回轉(zhuǎn)身一看,原來是的記者,“小蔡啊,就你一個人來采訪嗎?”蔡維靦腆地道:“還有兩位同僚呢,我們負責不同的部分,他們正在采訪蹴鞠隊,我在采訪觀眾,您在這兒等人嗎?”“我等趙允初啊,和他走散了?!痹蒲慊責o奈地道。“今日來的人的確是太多了?!辈叹S想到自己擠得差點掉了鞋,也是心有余悸。云雁回看他臉色,還有鼓鼓囊囊裝滿了稿紙的包袱,說道:“你應該挺累的吧?忙過選拔賽就好了,聯(lián)賽正常賽程沒這么緊湊?!?/br>“雖然累,但是也很開心呢。”蔡維想到,在選拔賽開辦之前,他所在的部分都不是很受關注。但在選拔賽開辦后,關注度就水漲船高了。不知道為什么,一瞬間,好像所有人都在關注蹴鞠聯(lián)賽了!好幾個蹴鞠隊,都一夜成名,尤其是那些草根隊伍,他們之中有民間藝人,有商販走卒。但是一夜之間,就從一名不文,他們變成了汴京城內(nèi)的大名人,被無數(shù)人追捧。這都是蔡維親眼目睹的,讓他心中十分感慨。因為跑蹴鞠賽,常常能和各個蹴鞠隊的隊員接觸,所以蔡維家里有好多親朋,以前不聯(lián)系的,也忽然間找上他了,就希望能夠幫忙告?zhèn)€白送個禮物,或是要喜歡的隊員用過的球之類的……更不要提,因為賽事寫得好,所以還有讀者專門寫信到編輯部來夸獎了。云雁回含笑看著蔡維,這一切,都仿佛是他經(jīng)歷過的。無論是艱辛,還是快樂,各種滋味交雜,也帶給他寶貴的人生經(jīng)歷,并在以后的歲月中受益無窮。蔡維不好意思地道:“我還要去采訪一下周圍的商販,失陪了。”“去吧。”云雁回和他道別了,看看周圍,爬到了一塊拴馬石上,一眼望過去,實在是人擠人,根本看不清,遂大喊一聲趙允初的名字。趙允初在人群里蹦起來,“雁哥兒,我在這里!”若非辛棄疾沒出生,趙允初一定會引用他的“驀然回首”句來形容自己的心情。趙允初也正找云雁回呢,以他的力道,之前都被人潮擠得離了原來的位置,實在可怕。云雁回又跳下來,趙允初也擠到了拴馬石這邊,和云雁回會和了。明明是大冷天,臉上竟然都有了汗水。兩人一起到了寺門口,出示了身份證明,然后方被放行。當容納了一定人數(shù)后,開寶寺就會封閉了,即便如此,外面的人還是這么多。幸運一些,還能爬到大樹上,遙遙看著場上的比賽。若是樹都沒得爬,就只能坐在地上,聽聽聲音了。為了舉辦比賽,這幾個作為場地的寺廟,可是特意修整出來了一塊地,將觀眾座位設置成云雁回所說的那樣,階梯式的,這樣方便觀看。觀眾席上已經(jīng)擠得滿滿的了,這是完全免費的,先到的就能先進來,所以外面總是天沒亮就有死忠粉絲排隊了。云雁回和趙允初到的時候,正好球員進場了,觀眾席上一片尖叫聲、掌聲混合,震耳欲聾。這還引發(fā)了連鎖反應,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