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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都成了最好的“入圈”方式。那些熱愛養(yǎng)水族的,就是第一批跟風者。不過現(xiàn)在,也出現(xiàn)了一些愛上養(yǎng)水草的,那些形狀各異的水草,搭配上沉木、石頭,能夠模擬出幾乎一切陸地上的景色。鄭訓的這個同僚凌煦,也是新近入圈的一個,他知道鄭訓是水景記老板的爹,所以拜托他陪自己一起去逛逛。見到水景記外面熱鬧的樣子,凌煦感慨道:“這鋪子也養(yǎng)活了不少人啊。”“可不是么,”鄭訓微笑著道,“他們也從不驅(qū)趕,只是命這些攤販整齊攤位,打掃好。”兩人一同進了水景記,這里面最顯眼的是一排展示用的水草缸,前面駐足了不少人欣賞,還有人在給他們介紹。兩旁是一排排架子,上面擺放著各種形態(tài)的琉璃缸、沉木、石頭、袖珍亭臺樓閣等物,都是造景用的,而且制作精美。今日也巧了,云雁回和鄭凌都在店里,平日他們并不會每日都在,鄭凌還好,云雁回除了剛開張那段時間,來得都比較少。兩人看到鄭訓,都上前來見禮。鄭訓將凌煦介紹給他們,說明了一下凌煦的來意。鄭凌便招手喚來掌柜,叫他給凌煦介紹。掌柜笑盈盈地道:“郎君是要買現(xiàn)成的景,還是自己挑缸和裝飾回去造?而且咱們這里也有專門的師傅,可以幫您設(shè)計圖紙,提供整套原料,您可以照著擺。有不同的主題,比如蘇杭風光,山林峽谷、草原美景、海底世界……”掌柜的嘴皮子極溜,帶著凌煦邊走邊給他介紹。凌煦并不知道還有這么多服務(wù),頓時暈了,詳細地問他差異在何處。“現(xiàn)如今,大多數(shù)人都是買回去自己造景,”掌柜說道,“有的甚至連幫忙設(shè)計也不要,自己來擺,極有情趣。前不久,我們還有位顧客,造出了自己家鄉(xiāng)的風光呢,他在這里沒有尋到合適的石頭,竟是自己去采野石……”凌煦聽得悠然神往,沒想到還有這樣的玩法。云雁回他們不遠不近站著聽,見凌煦入迷了,云雁回小聲說道:“過上幾個月,我打算辦個水景研討會,聚集一下京中的水草造景愛好者,交流探討,展示各自的得意佳作?!?/br>自從鄭苠對鄭凌的態(tài)度變了,鄭訓自然也是跟著和藹了很多,連帶著同云雁回的關(guān)系也緩和了很多。鄭訓與云雁回見得不多,有時候更加敏銳一些,說道:“我發(fā)現(xiàn),你怎么特別喜歡開這個會那個會?”云雁回:“……”唉,沒辦法,老毛病了……大會小會,展會研討會,總是不斷的。“這就是我的行事風格嘛?!痹蒲慊夭黹_話題道,“說起來,我還打算邀請遼國的造景愛好者過來參會?!?/br>鄭訓摸摸胡子,“嗯,這是好事,你不是要交流探討么?!?/br>云雁回:“噢,沒有,就是羞辱一下遼人的審美,以便讓他們更加努力地買我們的教程……”鄭訓&鄭凌:“……”第161章舊朋新友耶律裊履這是第二次來到宋國了,相比起第一次,他更為從容,并且一直有些期待。前年,耶律裊履出使宋國,代表的是遼國,他為宋國國主畫了一幅像,并且結(jié)識了一位好朋友,云雁回。雖說兩國路途遙遠,但是每逢有人來宋國,他都會借機請人捎上一封書信問好。這一次,耶律裊履則是半官方性質(zhì)的。今年以來,水草造景之風從宋國刮到了遼國,令遼國上下都極為癡迷。連遼帝也如此,當然了,遼帝不會自己打理,但是那竹林聽禪缸可是待在他寢宮內(nèi)很久了,宮人都小心照看著。這個月,宋國要舉行水草造景交流會,向遼國的水草造景愛好者發(fā)出了邀請。遼國水草缸玩得好的,都是貴族高官,不可能個個都去宋國。于是,幾乎是按照使團的標準,挑選了一些人。耶律裊履既有出使宋國的經(jīng)歷,又在藝術(shù)上造詣很高,所以被選去學習交流,并成為了交流團的團長——還肩負了代購的職責。耶律裊履自己也養(yǎng)水草,而且和其他人不一樣,他更喜歡采野。聽說,宋國最風雅的文人都是去采野的,而不是使用鋪子里賣的現(xiàn)成的原料。水草造景是立體的,耶律裊履在玩水草的時候,就感覺到自己畫畫時的對畫面的掌控程度更高了,這讓他別有一番歡喜。耶律裊履知道,這次水草造景交流會的主辦方是開封府,承辦方則是水景記,而水景記的大股東,就是他在汴京的好朋友,云雁回,這令耶律裊履更為樂意去汴京了。耶律裊履帶隊行了一個月的路,抵達了汴京,這次因是“學術(shù)交流”,故此沒有大張旗鼓來很多官兒,只有簡單的人員來接待他們。水草造景交流會除卻邀請了遼人,還邀請一些其他周邊的國家的人。耶律裊履見接待的人中沒有云雁回,便拉住一個開封府的官員問道:“我與府上的云雁回是好友,請問他沒有,是負責接待其他使團嗎?”那官員態(tài)度很好地道:“您是雁哥兒的朋友啊,不是的,雁哥兒雖然沒被安排接待工作,但是他本來今日也過來,想必正是要找您吧,只是臨時被事情絆住了腳?!?/br>耶律裊履耿直地問:“什么事啊?”那官員卻是有些遲疑地道:“算是……家丑,不便外揚。”耶律裊履:“??”不及細問,那官員已經(jīng)匆匆離開了。耶律裊履納悶了半天,只好打算自己去找云雁回了,他找了個驛館的帶路,便往開封府去了。……近兩年未至,汴京又有很多變化,不是建筑上的,而是街上販賣的新奇物件更多。但是耶律裊履心系云雁回,故此也沒有細看,隨人到了開封府求見。因為耶律裊履的特殊身份,所以很快,府中判官親來接待了,聽聞耶律裊履是以私人身份來找自己的朋友,便說帶他去會客廳稍等。這判官考慮到耶律裊履是遼人,便緊跟在他身旁,打算一直跟到送他出府。耶律裊履沒想那么多,跟判官一起往會客廳走。不想路上不期然竟然遇到了云雁回,云雁回正追著一只奶牛色的貓打,只是那貓極為靈活,左跳右竄,云雁回根本毛也抓不到。云雁回邊跑口中還喊著:“別跑,賊貓!看我不打死你!”耶律裊履:“……”判官:“……”呃……不要說耶律裊履了,連判官都覺得,這個樣子的雁哥兒還真是少見啊。“雁哥兒!”判官喊了一聲。云雁回愕然,停了下來。耶律裊履有點尷尬地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