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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像木偶,只管記住吩咐就是了。但是,聽了趙允初的話之后,喻浩突然變得十分激動,“不瞞您說,在聽到要將靈感塔重修之后,我就在想,應(yīng)該將它修成略有傾斜的!”趙允初:“???”他本來都做好了準(zhǔn)備,工匠可能會各種說明不能修斜的,沒想到喻浩居然一副相逢恨晚的樣子。喻浩:“我心中本來想,可能您不會同意,不允許我這樣設(shè)計,沒想到,居然是英雄所見略同!”“呃……”趙允初想想他爹既然夸過喻浩的水平,那看來這斜塔并不是什么不可能實現(xiàn)的點子,反而十分巧妙,連忙說道,“這其實是我一位朋友的想法,我不懂,其實也有些忐忑能不能修成斜的呢?!?/br>“是您的朋友?若有機會,真想與其暢談一番!”喻浩平靜了一點,然后想到趙允初說自己也不懂,便給他解釋道,“我的構(gòu)思是,將塔修得向西北方向斜,京城周圍無高山,又多西北風(fēng),斜塔建成后,西北風(fēng)一直吹,不要百年,塔就會被吹正了!”“喻都料巧思也!”趙允初不禁嘆服道,而更佩服的則是雁哥兒,沒想到雁哥兒在這方面也很懂,連喻浩這個國朝最厲害的工匠也認(rèn)可他的想法。趙允初一想到這個巧合,就覺得很有意思,而且就像是注定了一樣,這塔本就是因為他要還那個愿而捐的嘛,雁哥兒和工匠的心意還不謀而合。于是,趙允初將喻浩帶去見了云雁回。云雁回一聽說這就是喻浩,頓時激動了。他當(dāng)年去開封旅游的時候,就聽過開寶寺斜塔的事情,所以趙允初一說要修塔,他就說那修成斜的吧。只是,因為原本的軌跡中,應(yīng)該是再晚一點,原本的木塔被燒毀了,才由喻浩設(shè)計重修了斜塔。沒有想到,現(xiàn)在提前了一點,還是喻浩來設(shè)計。這個喻浩基本上是北宋最厲害的建筑師了,而他最擅長的,則是寶塔和樓閣的修建,寫出來的,被天下木工奉為圭臬。云雁回對喻浩非常敬重,奉為上座。這可是人才,放在現(xiàn)代,你能隨隨便便請來嗎?國寶級的建筑師啊!喻浩也能感覺到云雁回對自己的尊敬,心里更熨帖了,本來他還驚訝,和自己想法不謀而合的居然是一個年輕小伙子,還在想,難道他所謂的斜塔只是異想天開吸引人眼球,而非契合了自己的設(shè)計嗎?現(xiàn)在看來,并非如此,他似乎早就知道自己的樣子。在兩個人都對對方很滿意的情況下,他們相談甚歡,云雁回趁機提出要求,請喻浩為他日后準(zhǔn)備修的拆遷安置地設(shè)計房屋,喻浩滿口答應(yīng)了下來。這真是意外之喜啊,云雁回恨不得抓著趙允初親兩口,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頭,要做好房地產(chǎn),一個好的設(shè)計當(dāng)然是必須的。沒看到,現(xiàn)代好多建筑就是以丑出名,被全國人民狂嘲的嗎?……云雁回那邊正笑逐顏開,鄭凌可累了,他翻來覆去地研究了半天,還跟蹤了一下云雁回,發(fā)現(xiàn)要說最近云雁回身邊有什么變化的話,那就是他們家入股了一個南蠻燒烤攤。這個鄭凌早就知道了,但是一直沒有去光顧,不是他不想支持云雁回的生意,而是他爹不讓,他爹知道云雁回和南蠻人攪在一起之后,不知道為什么特別生氣。本來,兩家都有些緩和了,現(xiàn)在這一下,卻是搞得一方大為不滿,鄭凌都覺得他爹和爺爺實在太死板了,雖然南蠻人在宋人中受歧視,但是人家沒燒沒搶,一起做個生意怎么了,覺得雁哥兒這樣有失體面?反正他家里人一直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所以鄭凌也不去想了。這會兒突然想到,那些南蠻人好像就是最近唯一的變化,鄭凌不得不從他們?nèi)胧?,查了一下,然后發(fā)現(xiàn)不止是自己在跟蹤雁哥兒,那伙南蠻人中,有個苗女也在跟著雁哥兒,沒做什么,但是鬼鬼祟祟恐怕不是好人。鄭凌覺得非常奇怪,然后他就當(dāng)機立斷——告家長了。因為鄭凌知道入股是算的鄭蘋的,而且也是鄭蘋和他們更早來往,于是去找鄭蘋,把雁哥兒最近的不對,還有那個苗女在跟蹤雁哥兒說了出來。鄭蘋頓時又驚又怒,“這,這……雁哥兒算是她的表叔,我以為苗女再大膽,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鄭凌小心地道:“她對雁哥兒怎么了?雁哥兒現(xiàn)在不對勁,和她有關(guān)?”鄭蘋嘆氣道:“苗人和我們不太一樣,他們的女孩若是看上了情郎,會用非常激烈的法子,那就是給對方下蠱,這蠱也各有不同,但是無外乎讓男人愛上她們,或是離不開她們。”鄭凌一聽,擦了擦汗,“她什么毛病,給雁哥兒下蠱,叫雁哥兒喜歡上趙允初啊?”鄭蘋:“……”鄭蘋:“……聽你說她也在跟著雁哥兒,恐怕是其中出了什么錯,不小心叫雁哥兒錯認(rèn)初哥兒為戀慕對象了吧。因他們平日也很親近,我竟是沒發(fā)覺,的確,這幾日雁哥兒總是口不離初哥兒?!?/br>雖然不太合適,遭罪的還是自己兒子,但是鄭蘋還是忍不住覺得很好笑,她甚至可以想象,云雁回對趙允初突然間特別熱情,大概會嚇得那孩子不知所措。“我就說啊,幸好我機靈,”鄭凌忍不住夸了一下自己,“那現(xiàn)在怎么辦?”鄭蘋想了想:“這樣,我去找浣娘,先將她看住,以免她察覺。你去找雁哥兒和初哥兒,想想看怎么將事情同他們講清楚,然后帶雁哥兒回來,我命浣娘給他解了蠱?!?/br>幸好浣娘弄錯了,估計也是新手大意,而且以苗女的性格,這蠱好在是應(yīng)在趙允初身上,若是應(yīng)在浣娘自己身上,她可能怎么也不愿意解的。鄭凌頻頻點頭,“事不宜遲,我這就去找他們。”……“你是說,雁哥兒是中了苗蠱,所以才……才性情大變?”趙允初大受打擊,恨不得去開寶寺質(zhì)問一下,明明他錢都捐出去了,工匠也找好了,現(xiàn)在退都退不回來了??!鄭凌點頭,“不錯,就是那個云浣娘?!?/br>“居然是他……”趙允初想到自己那天去見雁哥兒的時候,她的確是在開封府外徘徊,太可惡了,居然想做這種事,若不是他,雁哥兒豈不是就愛上她了?“浣娘給我下蠱?”云雁回也有點疑惑,“可是,我沒有表現(xiàn)得對她有意思啊?!?/br>“就是因為你不喜歡她,才給你下蠱。”鄭凌說,“你是不是腦子壞了,好了,現(xiàn)在我們?nèi)ツ慵野桑惆⒛镎f會找到她帶回家給你解蠱的。”云雁回:“我不要?!?/br>云雁回一語驚人,鄭凌都懷疑自己聽錯了,“什么?”“為什么要解?”云雁回攤手,一笑,“我覺得自己身體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