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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坐了下來,“哎喲,你松開我??!”貝貝扭了幾下。惠沖只得從懷里掏出一塊rou脯,遞到貝貝嘴邊,小聲說:“這可是我準備自己偷偷吃的……”貝貝叼住rou脯,松開惠沖,一屁股坐地上,抱著rou脯啃去了。“真乃悍匪也……”惠沖念了一句,一回頭,就看到窗戶不知道什么時候開了,雁哥兒正趴在窗臺上看他,登時嚇了一跳,險些滾下去。“雁哥兒,你怎么不出聲啊!”“師兄,你來做什么?”云雁回從窗口翻出來,也坐在涼臺上問他。“雁哥兒,咱們被人抄啦?!被輿_說道,“東角樓那兒有路歧人打野呵,竟是不知道哪里來的云水僧,照著咱們的本子說,弄得還有人他們是咱寺里的僧人,來問我,我才知道呢?!?/br>所謂云水僧就是四處游歷學(xué)法的僧人,這就說明那些僧人是外地來的。至于路歧人與打野呵一說,指的是一個意思。這時候比較有本事的伎藝人都是在瓦舍勾欄中表演,次一等的則隨便在個岔路口或?qū)掗熖庂u藝,沒有舞臺,屬于擺地攤,人聚得多了還可能被開封府的趕走。他們被叫做路歧人,路歧本就是歧路二字的顛倒,指的便是岔路。而這種行為則稱之為“打野呵”,就像后世北京城謂之“撂地”,那時天橋就有很多撂地賣藝的,按這時的話說都是路歧人。云雁回覺得有些驚奇,“這年頭‘賣藝’的和尚應(yīng)該就咱們寺里有,這些人既是和尚又是外地來的,要么他們是頭一次打野呵,否則不可能不懂規(guī)矩……”但凡伎藝人都知道,別人的話本子你可以“借”一點,改一改自己用,這個時代沒有版權(quán)一說,全靠大家的良心。而全盤照抄這種行為,就是眾所唾棄的了。而還有一種可能……“要么,他們就是故意要引人誤會,讓人覺得他們是大相國寺的僧人,以聚集人氣?!?/br>“我也是這樣想的!”惠沖十分不開心的樣子,“現(xiàn)在師兄弟們都很不滿意,都想去找他們了,是我攔住了,想先來問問你。”惠沖說其他師兄弟去找那些人,肯定不會是單純的找,恐怕是要找事。云雁回細思片刻,“去吧,不要都去了,你我,再叫上兩個師兄,咱們先禮后兵,問清楚是什么事再說。”惠沖點點頭,又說:“我把禪杖帶上!”云雁回:“……”自從他啟發(fā)了大家,禪杖拆開可以當武器用之后,這一個兩個就好像把自己當武僧使了,沒事出門還帶著禪杖防身呢?——云雁回阻止了義憤填膺的惠沖帶上禪杖,又叫上兩個師兄,往東角樓去了。東角樓是皇城東南角的一個簡稱,此處的街巷多賣珠寶綢緞等珍玩,也有吃食,那些路岐人就是在“美食街”打野呵。到了左近,遠遠的,就能看到一圈人圍在那兒,惠沖指了指,“就是那處?!?/br>當街賣藝,這才是云雁回以前記憶中古代江湖藝人的賣藝模式,不像現(xiàn)在,在瓦舍中才是主流,技術(shù)更好。這大抵是因為若干年后,因為官府強行拆散,才導(dǎo)致瓦舍中的藝人也流落到了街頭,二者混為一體。云雁回擠了進去,果然見有兩個和尚正在說經(jīng),年紀都不大,二十來歲的樣子,身上穿著半舊的僧衣,頭上還有點發(fā)茬,俱是瘦瘦高高的樣子,看起來有些落魄。一旁還坐著一個年紀又小一點的和尚,大約十八九歲,坐在行囊上,沒有參與表演。再一聽他們說的內(nèi)容,竟是完全復(fù)制了大相國寺俗講僧們的表演!這個完全復(fù)制,就真的是從每一個字到語氣停頓,全都復(fù)制了下來,除了聲音不同,簡直就像是俗講僧本人在說話一樣。直接copy了成熟的表演,難怪能聚起這么多人,還被誤認為大相國寺的僧人。這兩個僧人,的確是身懷絕技?。?/br>身后,惠沖也擠進了人群,附身問云雁回:“咱們現(xiàn)在就鬧將起來……”云雁回搖了搖頭,“你先聽聽看?!?/br>惠沖細聽這二人說,聽了一段,臉色就有些變了,恰好他們說完一段,又換了個故事,語氣章法竟是又換了。“……我的娘?!被輿_完全確認了,這是在模仿他們寺里一對對的俗講僧搭檔?。?/br>而且,每一對都一般無二,惟妙惟肖!正是這時,那兩個路歧人眼神掃過惠沖,被他的僧衣吸引了目光,又去看他的臉,二人對視了一眼,竟是默契地加快了節(jié)奏,結(jié)束了這一段后,就開始收錢不再說了。他們既不說了,民眾當然是漸漸散開,很快,原地就只剩下了他們和云雁回這邊四人。既然他們的記憶力超群,那么看到惠沖的臉,認出來他也不奇怪了,說不定他們還會模仿惠沖。云雁回看那二人走上前來,合掌行禮,也唱喏回禮,“二位師兄,敢問法名?不知你們是從哪處伽藍而來?”一人羞愧道:“小僧智和,這是智理,還有智生。我們師兄弟三人云游天下,并未掛在任何寺院。抄用了貴寺的話本,慚愧,慚愧?!?/br>他竟是主動提出了自己抄襲的問題,神情十分誠懇。雖說這是江湖規(guī)矩,但是不守規(guī)矩、裝傻充愣的無賴歷來不少。即便是怒沖沖的惠沖看了,也不禁和緩了些,問道:“看你也是明事理之人,既然知道慚愧,為何還要做呢?”智和嘆了聲氣:“不瞞這位師兄,我智生師弟剛到汴梁,就生了一場大病,可我們身無半點錢財,人生地不熟,四處求助無門,無奈,只得出此下策,好買藥治病。”大相國寺這邊的人再一細看,那個叫智生的少年果然臉色蠟黃,坐在行囊上的姿勢也怪沒力氣的。智理也喏喏道:“本想說上兩日,把他病治好就罷,誰知吃了兩日也不見好。我們這幾天為了省下錢,都是露宿街頭,借人地方熬藥。”“說不定他這病正是要靜養(yǎng),露宿街頭又白日賣藝,怎么養(yǎng)得好呢!”惠沖一聽他們?nèi)绱丝蓱z,只為照顧師弟,可見情深,于是同情心漸生。云雁回袖手看著,卻漸漸察覺到一絲不對,但不動聲色地說:“既然如此,我們還是找個遮風(fēng)的地方慢慢說吧,體諒一下那位智生師兄。那邊有家潘樓酒店,你們看怎樣?”惠沖當然是大聲道:“師弟,走吧!”智和也合掌道:“阿彌陀佛,恭敬不如從命?!?/br>幾個僧人幫他們扶著智生,又將行囊扛起,跟著云雁回,進了那家掛著梔子燈的酒店。第37章小弟,get!三個云水僧被帶進了酒店,店里的博士便將他們引了入座,這店沒有包間,好在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