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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工滿心想抽他大耳刮子。“等回去一定要提取他的大腦成像?!毙⊥鯌崙嵉?,“他干了許多壞事,必須治好他,然后讓他接受所內(nèi)審判?!?/br>“我一直想說。”謝嘉恕打斷他,“你們該不會就是那個‘暗物質(zhì)’研究所吧?”小王震驚:“你……你怎么會知道?”謝嘉恕心想你都說漏兩次我猜也猜出來了。“所以你們都是研究所的人,這家伙,”他點點維克多,“還有亞索——那個到處給人扎針的,都是你們所里的叛徒。至于張三,是你們所長?”小王張大嘴,點了點頭:“……全對?!?/br>“張所和這家伙研究的是同一種技術(shù),只是目的不同。對不對?”謝嘉恕內(nèi)心想著張三曾經(jīng)說過的“都是理想主義的瘋子,只是瘋法不一樣”。搞不好張三自己也是個瘋子……不過說到底,誰沒有當(dāng)瘋子的潛力呢?“是的。”小王沉默了一會兒,“不過他是不可能成功的,就算他們把所長趕走了,所長也仍然是研究所的靈魂?!?/br>謝嘉恕看了一眼興高采烈地維克多:“他變成這樣百分之九十是亞索干的好事。”“我也覺得……”小王點頭稱是,“亞索比誰都瘋的厲害?!?/br>他給謝嘉恕解釋了一下這兩個瘋子的來龍去脈。“維克多是研究所第一代成員的后代,他單純地崇尚武力,渴望建立一個純粹的軍國主義國家,但是不管是研究水平還是精神力,他都不是最頂尖的那一類別?!?/br>“亞索是第一代成員,他看上去是不是很年輕?實際上已經(jīng)一百多歲了……極端的享樂主義者,熱衷人體實驗,他的夢想是從實驗室里創(chuàng)造出完美的人類——融合三種第二性別優(yōu)點,沒有弱點的人類?!?/br>“所長一直不喜歡他們,但是也沒有把他們趕走,結(jié)果自己被趕走了。”小王苦笑道,“被流放到太空中……”謝嘉恕想起那龐大的黑市:“我跟你們做了很多年的生意,即便只擁有一艘飛船,張三所長也仍然把生意做得很完美?!?/br>“是的,因為所長是完美主義者?!毙⊥踝院赖?。謝嘉恕側(cè)目看了他一眼。“你呢?”“我是實用主義者。”小王道,見謝嘉恕始終沒有停止通過通訊儀和蕭臨嶼對話,在出現(xiàn)正常人類之后反而更緊張了,忍不住繼續(xù)評論,“你是浪漫主義者,謝先生。”“也許是的,所以我求婚成功了?!敝x嘉恕心不在焉道。萬年單身程序員小王:…………為什么萬箭穿心。唱著兒歌的八歲恐怖分子維克多、溫文爾雅的青年單身工程師小王、已有家室的低調(diào)球主謝嘉恕,三明alha長途跋涉近三十個小時,終于來到了落難族群棲息地。他們見到這些落難者后十分震驚。因為這三十二個人——全部都是——oga。加上蕭臨嶼,這個星球上一共有三十三個oga!三個alha,三十三個oga。這樣的比例,全銀河只此一球。不光他們震驚,這些oga們被影響的更嚴(yán)重。他們的領(lǐng)導(dǎo),一個三十多歲的綠頭發(fā)女性oga,名叫aya。“對不起,你們不能進到我們的房子里?!彼f話時距離他們十米遠,還是痛苦地捂住了鼻子,“我們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接觸過alha信息素,完全適應(yīng)不了。”目前和她說話的是小王,維克多坐在門口的石頭堆上嚼一把甘草,謝嘉恕……分開一天一夜,經(jīng)歷了再也找不到弟弟的驚嚇過后,謝嘉恕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信息素,他把這里的oga全嚇哭了。最終只能深鞠躬謝過這些給蕭臨嶼投喂了很多食物和水的善良的人們,帶著弟弟走了很遠,一直走到山谷里一道銀色的瀑布邊。他緊緊扣著蕭臨嶼的手,眼睛盯著他。蕭臨嶼也是一樣,緊張地看著他,生怕一眨眼人就不見了。“這里夠遠了?!笔捙R嶼說,“別再走遠了……”他在瀑布邊站住。謝嘉恕一把抱住他:“不走遠?!彼o緊抱著他,“再也不走遠了……”“我想把你拴起來,把你綁起來,哪也去不了,好不好?”蕭臨嶼點點頭,按下謝嘉恕的腦袋毫無章法地親他,這兩個人經(jīng)歷了一場可能永別的驚嚇,簡直半秒都不愿意離開對方的接觸。這么親了一會兒,謝嘉恕深吸一口氣,把蕭臨嶼抵在清涼的山石壁上。石壁上有些地方長著滑溜溜的青苔,瀑布就在不遠處嘩啦啦地往下落,濺起來無數(shù)銀白的水珠,很快打濕了兩人的衣衫。水聲潺潺,清涼靜謐的一方天地之間,謝嘉恕捧著蕭臨嶼的臉,認(rèn)真地吻他。信息素在山谷間堆疊碰撞,蕭臨嶼張著雙唇,渾身顫抖。“冷嗎?寶寶?!敝x嘉恕說話間也沒停止動作,他的唇落到蕭臨嶼肩膀上,在鎖骨上方毫不留情地咬了一下。鮮血流了出來,又被他舔去。蕭臨嶼搖頭:“不冷……是激動……”他抱著alha的背,微微仰起頭,喘息。“介不介意在這里?”蕭臨嶼臉埋在謝嘉恕肩上一直一直搖頭?!皝戆?,”他含混不清道,“我喜歡你——我愛你,哥哥,我愛你?!?/br>他這種真情的表白只能換來更粗暴的對待。粗暴和溫柔理應(yīng)是反義詞,眼下卻和諧融為一體——心里越想溫柔,越只能用更多的野蠻來表達。第40章晚上他們睡在距離oga們比較遠的木屋里,白天已經(jīng)睡了一覺的小王在旁邊的空地上帶著免費勞動力維克多修飛艦。他們四人換班,大約一周就能把飛艦修好了。木屋比較小,只有一張單人床,兩個大男人擠在一張單人床上,實在是非常不舒服。躺了一會兒,謝嘉恕能感覺蕭臨嶼怕擠著他,迷迷糊糊一直在往墻邊靠,不安分得很。這個樣子他根本不可能睡得好。謝嘉恕坐起來,走到外間,銀白色的星光把屋前的一大片空地照亮了??盏卣刑芍茡p了的飛艦主體,籃球場大小的正方體,像座銀色的金屬房子,里面?zhèn)鱽矶6.?dāng)當(dāng)?shù)穆曇簟?/br>王工和維克多同時回過頭看著走進艙門的謝嘉恕。面對他們的目光alha聳聳肩:“來找床被子回去打個地鋪。”他翻找著自己的工具箱,那兩個人收回目光,繼續(xù)干活了。謝嘉恕拿了東西回去,走到門口突然想起來:“你們白天是怎么睡的?床那么窄?!?/br>他和蕭臨嶼都擠不下,這兩個alha是怎么擠下的。小王:“這家伙根本沒睡覺。不知道亞索給他打了什么東西,他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