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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蕭臨嶼道。謝嘉恕答道:“我當(dāng)然希望你交到很多好的朋友?!?/br>是啊,之前他對三皇子的態(tài)度一直很好。蕭臨嶼更迷惑了,他迷惑的神情落到謝嘉恕的眼睛里,越發(fā)引起深重的罪惡感。這種罪惡感實在使他痛苦。對方流露出的痛苦讓蕭臨嶼心臟揪緊,他握住謝嘉恕的手,試探問:“為什么痛苦,能告訴我嗎?”謝嘉恕搖搖頭,摸摸他軟趴趴的發(fā)頂。“對不起。”他又說,“我可能管得太多了……對不起。”眼看謝嘉恕站起身,似乎要不解釋清楚就逃走,蕭臨嶼著急起來。他一把抱住哥哥在自己面前挪動的大腿,臉貼在大腿根上仰頭望著他:“什么叫管太多了?難道你以后要不管我了嗎?”謝嘉恕低頭一看,整個人好似被施了定身術(shù)一般根本不敢動。——蕭臨嶼雙臂無賴似的緊緊摟著他膝蓋,下巴抵在他大腿上,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呼吸間的熱氣大方熱情的全噴灑在他皮膚上。眼睛還那么委屈地望著他,嘴里說著很像……是根本就在撒嬌的話吧。這孩子是還嫌不夠要命嗎?謝嘉恕努力調(diào)整呼吸,試圖通過在腦內(nèi)解一道二元一次方程式的方式來渡過難關(guān)……設(shè)2xy=6,xy=18,則……蕭臨嶼見謝嘉恕面部放空,一臉冷漠,以為他是默認了自己的反問句,徹底驚呆了。感覺自己要被拋棄的蕭臨嶼一下子就瘋球了。“不行!”他即刻解除乖巧模式開始撒潑,“你還沒結(jié)婚呢就不想管我了!那你要是結(jié)婚了我是不是得搬出去睡馬路了?”蕭臨嶼這話說出來沒過腦子,緊接著他腦內(nèi)檢查了一下,心里咯噔一聲。——不對,謝嘉恕的房子又不是他的,房產(chǎn)證上也沒寫他的名字啊,那要是大哥結(jié)婚他當(dāng)然要搬出去住了!——說起來,為什么我從來沒想過要買房子?——就算我存款夠多買了個大房子自己住,以后洗澡沒拿內(nèi)褲就得自己去拿,晚上打雷了也沒有人能陪我睡覺,最可怕的是每天下完班回到家得有多寂寞啊……蕭臨嶼在大腦中勾勒出了一幅以前從未想象過的場景——如果面前這個人從他的生活里徹底消失會是什么樣子。他打了個寒噤。謝嘉恕拿手在蕭臨嶼面前晃了晃,看著整個人陷入呆滯的弟弟,哭笑不得:“怎么了?”蕭臨嶼揪著他褲腿不放,失魂落魄:“哥,你什么時候結(jié)婚?”謝嘉?。骸啊???”我就一句話沒及時回答你的功夫,你到底腦內(nèi)了些什么???謝嘉?。骸拔視簳r沒有這個打算……”他咬牙把還黏在他腿上不放的蕭臨嶼抓起來放到沙發(fā)上。蕭臨嶼不放心道:“真的不結(jié)婚嗎?”謝嘉恕一臉莫名:“你很希望我結(jié)婚?”蕭臨嶼反射性搖搖頭,然后又點點頭,然后又搖搖頭。他就是不希望哥哥結(jié)婚。但是這樣實在太自私了,哥哥又不是他一個人的……但是……真的好希望……就是我一個人的啊……蕭臨嶼甩甩頭,把這個念頭甩出去,然后喃喃道:“我只是突然想到,我還沒有自己的房子呢。等你結(jié)婚了我肯定要搬走的,我得提前買好房子啊——”謝嘉恕盯著他的臉,深吸一口氣,又長出一口氣,竟然是給氣笑了。“你認為我會因為要跟某個人結(jié)婚——姑且暫定會有那么個人吧,你覺得我會因為一個莫須有的人把你從我的房子里趕出去,讓你露宿街頭?”謝嘉恕伸指頭在蕭臨嶼前額上彈了一下,目睹著蕭臨嶼嗷地痛叫一聲軟軟地伸手抱住頭,低哼道:“不知好歹的小朋友?!?/br>蕭臨嶼:“我十九了!”才不是小朋友。謝嘉恕從口袋里掏出那團貓,拎著它上下晃了晃,不耐煩道:“胖子,把帝國范圍內(nèi)這家伙名下的不動產(chǎn)檢索出來給他看看?!?/br>貓老老實實使出它的圓手啪啪啪敲了幾下也不知道在哪的鍵盤,霎時間蕭臨嶼面前彈出一個光屏,是不動產(chǎn)登記署的網(wǎng)站。搜索蕭臨嶼的姓名和身份證號,小紅點閃爍整整五秒,才從頁面左上至右下慢慢顯現(xiàn)出各個條目,一點一點鋪滿整個頁面框。蕭臨嶼瞪大了眼睛,整個人都死機了。“這、這、這?!?/br>謝嘉?。骸斑@?!?/br>“都、都、都?”“都?!?/br>“為、為……為?”蕭臨嶼腦子里一團漿糊,根本說不出囫圇話,“為什么?會有?我沒買過???”謝嘉恕凝視著他,悠悠嘆一口氣。“我有的東西絕不會少你一份?!?/br>“我也絕不可能不管你?!?/br>“你要我說多少次?”謝嘉恕滿意地欣賞著蕭臨嶼半晌回不過神的樣子,嘖了一聲,準備轉(zhuǎn)身去洗澡。就讓這傻子在這思考一會兒人生吧,也算對得起我給他交的房產(chǎn)稅了。謝嘉恕還沒跨出一步,蕭臨嶼噌一下躥過來,抱著他的腰把哥哥拖回沙發(fā)上。“哥哥,不,老板!”蕭臨嶼使出吃奶的力氣把并不是很情愿配合的哥哥壓在沙發(fā)上,嚴肅道,“我、我現(xiàn)在情緒過于激動,急需運動,從現(xiàn)在開始,請讓我為您服務(wù)!有什么事盡情吩咐我來做就行了!你你就負責(zé)躺著!”蕭臨嶼臉上交織著我突然欠你太多,打一輩子工也還不起的悲壯,以及突然變成了有房一族,還沒來得及消化的驚喜。他看起來果然十分亢奮,謝嘉恕想。“老板,你是想吃橘子還是葡萄?”蕭臨嶼舉起家政機器人已經(jīng)洗干凈擺好的果盤,虔誠問道。謝嘉?。骸啊?/br>謝嘉?。骸岸疾幌氤??!?/br>蕭臨嶼乖巧放下:“那您想要做什么呢?我都可以幫您的。”謝嘉?。骸啊覝蕚淙ハ丛琛D憬o我搓背?”那分明是疑問句,蕭臨嶼卻認為是個祈使句。自己做出的承諾無論如何都要兌現(xiàn),這事關(guān)男人的尊嚴。于是他二話不說便護送謝嘉恕來到了浴室。謝嘉恕抱臂站在門口,眼睛跟隨拒絕家政機器人的幫忙,非要自己幫他放熱水的蕭臨嶼轉(zhuǎn)。蕭臨嶼兩邊袖子攬得高高的彎腰給他刷浴缸,把肥皂沫兒濺了自己一臉,抬手背去擦結(jié)果越擦越多,最后索性不管。他刷完了浴缸開始放水沖,結(jié)果忘記調(diào)噴頭方向水噴濕了滿頭滿臉,衣服也全濕了……從沒干過家務(wù)的人第一次干活總要出點狀況,蕭臨嶼安慰自己。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水,重新開始放水,又試了試水溫。“報告老板,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