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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伴侶度過發(fā)情期,還是提前使用抑制劑,或者關小黑屋自己解決……然而蕭臨嶼這家伙,就這么,心大的,忽略了這個信號。機甲的理論速度要比飛船更快,三皇子眼巴巴地和兩人道了別,踏上飛船后轉身沖他們揮手。“帝都見!想去皇宮玩兒就聯系我!”蕭臨嶼也沖他揮揮手,然后和哥哥一起再次進入了機甲。他注視著地面逐漸遠離,龐大的城市化做小點。當他們離得足夠遠,整顆星球的全貌終于顯現在眼前,那竟然是一顆通體深藍色的星球,呈現出藍色的并不是海洋,也不是植被,而是環(huán)繞它的大氣層。氫離子和氟氮結合物在大氣層外緣與仙女座恒星的光熱作用下呈現出這種比顏料更深、比寶石更迷人的色彩……那種瑰麗的色澤美艷得像是一個童話。謝嘉恕來的時候已經見過,所以并不怎么吃驚。而蕭臨嶼卻是直接降落在地面上,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這顆星球完整的樣子,他似乎被深深迷住了。“藍色的星球真美??!”蕭臨嶼由衷地贊嘆道。——他可沒有三皇子那么好的文學功底,好看就只會說好看,帥就只會夸帥……一句“真美”,已經是蕭臨嶼能夠想到的最高級的贊美了。謝嘉恕坐在cao作臺邊寬大的扶手椅上,右手手肘擱在扶手上,撐著頭無意地接道:“是的,藍色的星球當然是最美的?!?/br>“我們的家也是藍色的?!笔捙R嶼興致勃勃道,“不過要比這里的顏色淺一些……嗯,當然還是我們家星球更好看!”人們都會這么覺得,謝嘉恕寵溺地掃了一眼弟弟后腦勺上翹起來的碎發(fā)。就像他穿了這么多年,還是覺得地球是最好看的星球。遠在銀河系另一端的太陽系,八大行星之一的,地球。可惜那里已經被塵埃覆蓋,太陽在數百年前已經死亡,太陽系……已經死去了。沉浸在思緒里的謝嘉恕未曾注意到,七八米外,站在透明舷窗邊的蕭臨嶼,已經許久未曾說話。他的脖子后面沁出幾顆汗珠,接著變成淋漓涔涔而下……幾綹頭發(fā)被汗水濕潤成更深的黑色,黏在雪樣的后頸上。他咬緊唇,手掌艱難地握成拳,用疼痛抵御那陣突如其來的渴望。……雖然那同樣也給他帶來疼痛,兩種疼痛卻是迥然不同。“……哥。”謝嘉恕注視著越來越遠縮成小點的B1星,久久不語,直到蕭臨嶼再次喊他才回過神來。“怎么——”他話音還未落,只看見蕭臨嶼后背順著舷窗壁滑下來,半蹲半坐在地上,把臉埋進膝蓋里。那姿勢很熟悉,在俱樂部辦公室里他闖進去的時候,蕭臨嶼也是這個姿勢。大腦還沒有徹底反應過來時,身體已經率先接收到了信號——alpha的深灰色的瞳孔猛然收縮成一點,他猛然站起來,向前踏出一步,然后強迫自己向后連退幾步,撞翻了剛剛坐著的扶手椅。沉重的悶響聲回蕩在機甲內部的空間里,聲音和那股熱烈的香甜味道同時撞進他所有的感官……謝嘉恕下意識深吸一口氣,這真是錯得離譜——alpha把手死死按在cao作臺的邊緣,閉上眼睛努力回想著當年軍隊里抵抗omega信息素介質誘惑的所有相關課程……他應該討厭omega。他應該憎恨發(fā)情期。他應該對這種“香甜”嗤之以鼻,因為就是它擾亂了你的思緒,消解你的理智……你不是人類嗎?你不是站在階梯最頂端的生物嗎?為什么對這樣原始的誘惑永遠無法抵御,想象失去理智帶來的所有后果!可是無法,謝嘉恕痛苦地呻.吟出聲。他意識到他根本就不討厭這個味道,沒法討厭,一點也不。然后他聽見一個比他更加絕望的聲音。他的弟弟,最親愛的弟弟,他最熟悉的聲線,仿佛就在耳邊,又好像來自很遙遠的天際。濕漉漉、顫抖著祈求他,哀求他——“把我綁起來!”“——把我綁起來,哥哥,求你?!?/br>第22章機甲內部的空氣過濾循環(huán)系統(tǒng)已經達到工作負荷的極限峰值。謝嘉恕聽見弟弟的聲音,起初并沒有反應過來他是在要求些什么。綁起來,哦是的,他把目光投到角落里,蕭臨嶼蜷縮成一團,他身上已經全部濕透了,信息素熱烈地釋放著渴求的氣息。oga……他是見過發(fā)情期的oga的,那樣饑渴不知廉恥的姿態(tài)……即使是最冷若冰霜的oga,在**的催使下也會變得人盡可夫,直到他被某個人所標記為止。如果是蕭臨嶼變成那個樣子,他絕對無法接受。下意識想要直接向弟弟走過去,剛剛靠近兩步,敏感的oga便聞聲抬起頭來。蕭臨嶼因為忍耐而眉宇緊蹙,眼角濕紅蔓延,目光下斂再抬起來,就這樣毫無自覺地撩了他一眼。泛著水光的深黑色漂亮眼瞳,遙遙映出alha不敢靠近的樣子。蕭臨嶼迷迷糊糊又喊了一聲:“哥哥?!?/br>謝嘉恕閉上眼睛,腦海里反復閃現著弟弟仰起頭時露出脆弱的咽喉,脖子和下頜線間柔軟的區(qū)域生著一顆淡褐色的小痣。蕭臨嶼十五歲的那年,養(yǎng)父母剛剛去世,孤獨的燈光亮到半夜。謝嘉恕剛剛星際旅行回來,得知蕭臨嶼家里出事,自己家也沒回就敲開了蕭家的門。當時他從窗外望向屋里,小孩一個人坐在客廳里盯著時鐘,安靜得讓人心疼。那晚蕭臨嶼穿著純白色的高領毛衣,開門時也是這樣仰起頭來看他,眼睛哭過,紅的;不肯承認,一把擦掉眼淚,說哥哥你回來了。“……哥哥?”被□□染得高到不著調的聲音,帶著幾分惶惑不安,將他從記憶里喚醒。謝嘉恕睜開眼睛,不知什么時候他已經來到蕭臨嶼身邊,他的拇指正摩挲著oga的下頜邊緣,迫使他仰起脖子,露出不設防的咽喉。他的手掌捏著蕭臨嶼的頸子,中指從后面一下一下幾乎是刻意折磨地按著那塊柔軟的凸起,拇指輕輕揉搓著那顆淡褐色的小痣,把周遭全都揉成通紅……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正在俯下身去——天啊。蕭臨嶼黑澄澄的眼睛里暈滿水霧,他處在一種極度的迷惑之中,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享受,還是在被折磨;到底是要抵抗還是要順從,是快樂地跌到深淵里去享受極樂,還是痛苦地去維持僅剩的尊嚴。哈?尊嚴?誰說和渴望的人做渴望的事就沒有尊嚴,如果是快樂的,就算徹底交出支配權也……謝嘉恕幾乎感到恐懼。蕭臨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