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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來了,那便把琴兒的封地也設(shè)在東海之濱吧!雖然不比他大皇兄的封地富饒,卻也是個風(fēng)景宜人,氣候溫和的好地方。東海之濱有個蓬萊,朕便封琴兒為蓬萊王,讓人入主蓬萊吧!”淑妃面上露出幾分意外,大概是沒想到皇帝不但給宇文琴封了王,還給他選了那么好一處封地。于是立即跪在地上,對皇帝磕了個頭:“臣妾謝皇上圣恩!”皇帝又囑咐道:“琴兒是玨兒的兄弟,需得記住,他之所以能得到這樣一塊封地,完全是仰仗皇兄。朕想讓琴兒和玨兒多多往來,玨兒的情況,淑妃你也是知道的。哪怕是皇家長子,也該有個娘家人照應(yīng)?!?/br>淑妃恭順的拜謝皇帝:“臣妾銘記于心。”戎貴妃皺眉,不是很喜歡這種對別人要功勞的感覺。不過她未動聲色,只是默然的站在那里。從前延回來后,戎貴妃對淑妃說道:“meimei若不嫌棄,便讓琴兒和玨兒一起回封地吧!”淑妃說道:“那當(dāng)然是再好不過了,其實(shí)剛剛皇上所言,meimei聽了慚愧。平日里都是大皇子照應(yīng)五皇子,阿琴只要乖乖聽大哥話,便是對大哥的幫助了。怕是到時候,又要給大哥添麻煩。”雖然淑妃性子軟,心思倒也通透。她這一番話說完,戎妃的心里總算是舒服了些。她拍了拍淑妃的手背,說道:“琴兒長大了,哪還能是原來只會給哥哥添麻煩的孩子?他們兄弟,自會有一番建樹?!?/br>淑妃垂首,心里卻是明白,哪怕宮外幾位親王奪嫡奪到風(fēng)聲水起,像她這種出身的,卻是別想染指的。只要一輩子能過得平平安安,她也就心滿意足了。第二日,楚親王要回封地的事,便仿佛長了翅膀,傳遍了整個京城。這下子,街頭巷尾終于熱鬧了起來,隨便往哪個茶水?dāng)傋由弦粶?,便能聽到有人在談?wù)撽P(guān)于楚王要回封地的事。“你們聽說沒有?楚王要回封地東海了?!?/br>“早就聽說了,之前還以為楚安兩人兄弟鬩墻,大概是個謠傳。如今一看,他們二人之間果然是出了嫌隙?!?/br>“安親王本來就是一個冷漠無情的人,再加上安親王妃招搖的個性,怎么可能相處的來?”“那安親王莫不是傻了?難道他不知道楚王背后的百萬雄獅?如今他也算是實(shí)力與太子相當(dāng),怎么就說翻臉就翻臉了?沒了戎家做后盾,安親王怎么跟太子爭?”“這個你們就不知道了吧?安親王自負(fù)功勞,處處壓了楚親王一頭。他倒的確是有些本事的,只是過于忘本了些?!?/br>“這我倒不敢茍同,若說忘本,難道那楚親王的性命,不是安親王所救?如果不是安親王千里奔馳劫了大昭獄,楚親王焉還有命在?哪怕是有養(yǎng)育之恩,這也能相抵了?!?/br>“話雖如此,可安親王這一路立了那么多功,也全是仰仗了戎家的支持。若非有戎家支持,安親王又怎么可能一路馳騁?”“君此言差矣,你這么認(rèn)為,戎氏自然也會這么認(rèn)為。安親王也是堂堂英雄,怎能如此寄人籬下?我便不信,沒有戎氏扶持,安親王便不是安親王了!”……陸含之躲在二樓雅間兒,聽著樓下之人討論的熱火朝天。他對面坐著戴著面紗的宗源,雖然看不見他的臉,卻也能想象到他的表情已經(jīng)皺成了什么樣。陸含之用扇子敲了敲他的碗,說道:“茶再不喝就要涼了,你這是什么表情?”宗源無語道:“這就是你所說的來刺探情報?”陸含之說道:“是?。 ?/br>宗源問道:“就在這兒?”陸含之說道:“對??!”宗源繼續(xù)無語道:“這兒能刺探到什么?”陸含之甩著扇子,說道:“你知道,京城百分之九十的流言蜚語,都是在餐館茶攤飛出來的嗎?只要掌控了這些場所,你便扼住了整個京城的傳媒?!?/br>“傳……什么媒?”宗源剛剛和陸含之相處,還不是很習(xí)慣他的說話習(xí)慣。陸含之說道:“就是消息集散中心?!?/br>宗源大概能聽明白了,他問道:“所以呢?你聽這些人嚼舌根干什么?你和楚王不是好好的嗎?”“是好好的,畢竟造謠的人是我自己,我得借這悠悠眾口傳播出去啊!”宗源終于明白陸含之的用意了,也終于明白他那個傳媒的意思了。他默默沖著陸含之豎了個大拇指,問道:“接下來呢?你想怎么做?蘇婉凝昨天又去找我了,他問我戎家軍的情況。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就說最近并未得到情報。如果不給我下一步計劃,我怕我要在她面前穿幫了?!?/br>畢竟,宗源現(xiàn)在每次看到她,都想直接揮拳打穿她的肚子。陸含之揮手道:“別急,等一個人?!?/br>“等人?”宗源終于喝掉了他的冷茶,問道:“等什么人?”宗源的話音剛落,便見一個著素衣戴圍帽的男子持劍走了上來。陸含之抬手朝他招了招,說道:“先生,這邊?!?/br>那戴著圍帽的男人轉(zhuǎn)頭朝這邊看了過來,看到陸含之后,便坐到了他們的面前。陸含之看了看男人橫放在桌上的劍,問道:“沒想到先生也懂劍術(shù)?”對方朝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防身罷了,行走江湖,總免不了動手?!?/br>陸含之笑:“這可不像先生的氣質(zhì)??!”對方圍帽之下看不出表情,語氣里卻是有幾分落寞的:“氣質(zhì)是什么?為了生存罷了。”陸含之問道:“我很好奇,先生……是怎么生存下來的?又是如何,變成現(xiàn)在這般模樣的?”對方沉默了片刻,問道:“安王妃大概是都知道了?”陸含之笑:“先生心中應(yīng)該有數(shù)了吧?鐘先生是不是跟您說過了?”對方可能是沒想到陸含之竟然是直來直往的風(fēng)格,先是怔了怔,隨即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鐘兒是個很難搞的孩子,我沒想到他竟然能對你全然放下心防。”陸含之對他咧嘴一笑,說道:“鐘兒?看來,鐘堯的確不是鐘先生的真正姓名了?那他應(yīng)該叫什么?叫……尹琮?或者,宇文琮?”這個名字出口的瞬間,宗源也抬頭看向了戴著圍帽的那男子,皺眉問道:“宇文琮?那不是……”關(guān)于尹平梧的一切,宗源再了解不過了。宇文琮是誰,普通百姓不知道,宗源這個被培養(yǎng)出來的替身是不可能不知道的。陸含之答道:“是,正是尹先生的孩子?!?/br>宗源的眼神太過震驚,以至于讓他的睫毛都跟著顫抖了起來:“你的意思是說,宇文琮……他仍在世?”陸含之還未說話,對面的男子便開口道:“是尹琮,宇文琮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