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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管理田莊,應(yīng)該早就有人收到消息了才是。然而自打進門,卻沒有一個前來迎接的。陸含之把懷里的阿蟬交給了婆子,對一旁的小廝說道:“你去通傳一下,就說是陸家三少爺?shù)搅?,問問他們該安排的安排了沒有?!?/br>他來之前陸夫人把田莊的事也大概的給他交待了一下。說是這里是陸家的一個剛出五服的堂兄在管著,不知為何,這會兒卻不見這位堂兄的面兒。不見那位堂兄的面也就算了,連個佃戶家奴都不見來招呼,這是歡迎家主少爺?shù)穆窋?shù)嗎?陸含之回頭問鸞鳳:“他們是不歡迎我過來嗎?”想想又覺得好笑,這些棒槌,我自己的家業(yè),來不來還由著你們歡迎不歡迎?陸含之當(dāng)即就有些不高興。鸞鳳一直跟在陸含之跟前,很少出門,自然也不懂這里面的彎彎繞。倒是琴瑟上前道:“少爺,這是把您當(dāng)軟柿子捏,給您個下馬威呢?!?/br>陸含之皺眉:“幾個意思?”琴瑟比鸞鳳要大上個幾歲,說話做事也更為內(nèi)斂沉穩(wěn)一些。而且她一直在陸夫人面前聽差,府里府外她都張羅著,自然是個見過世面的。這些年她跟著陸夫人也是見慣了見風(fēng)使舵,落井下石的小人。琴瑟道:“家主少爺過來,第一個侵犯的自然是莊子現(xiàn)如今的當(dāng)家人。有人不想讓少爺來呢!”陸含之何其聰明,這兩句話就讓他明白過來了。陸含之立即叫住了上前找人的小廝:“在御,你回來!”喚作在御的小斯也是陸夫人給陸含之的,他是個伶俐的。一聽三少爺喚他,立即轉(zhuǎn)身往回走,躬手道:“少爺還有什么吩咐?”陸含之老神在在的說道:“沒什么吩咐,給少爺我搬把椅子,少爺我就坐在這兒等。”在御應(yīng)了一聲,與一個喚作和鳴的小廝一同抬了把椅子過來,伺候陸含之坐了。鸞鳳又給陸含之打了遮陽傘,琴瑟在一旁給他打扇。抱著阿蟬的婆子見天兒熱,怕小少爺中暑,跑到樹底下納涼去了。鸞鳳不解道:“少爺?shù)仍跇湎虏粺釂??萬一中暑可怎么好?”琴瑟抬頭看了鸞鳳一眼,輕聲笑道:“怕是有人不敢讓少爺中暑呢。”果然,陸含之在空蕩蕩的院子里坐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立即有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趕了過來。原本冷清的院子里瞬間熱鬧了起來,為首的男人一臉的焦急,看到陸含之后真情實感的將身邊的家仆罵了一頓:“你們這群不長眼的,沒看到家主少爺來了嗎?竟敢就這么讓家主少爺坐在大太陽底下等!不是一早就跟你們說了嗎?家主少爺今天會過來,讓你們把正房收拾出來!你們是瞎了還是聾了,都把我的話當(dāng)耳旁風(fēng)嗎?”陸含之也不急也不惱,讓鸞鳳給他倒了一杯冰鎮(zhèn)綠豆桂花湯,一邊喝一邊看好戲。他現(xiàn)在終于知道那句我就靜靜的看著你表演原來真的是一個陳述句,他就這么安靜的看那人表演了十來分鐘。訓(xùn)誡了下人,安排了住處,收拾了行李,安置了馬匹。陸含之卻仍是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一動不動。對方心里有些沒底,試探著上前問道:“含之……堂弟,你看……這大熱天兒的,先進屋歇歇?”陸含之不慌不忙的喝完了綠豆桂花湯,把碗遞給了鸞鳳,清了清嗓子道:“不忙?!?/br>這兩個字出口,陸含之又抱過來哭了的阿蟬,哄了半天,哄睡了后才總算開了尊口。“哦,你就是陸……”“陸全,咱們是剛出五服的叔伯兄弟!”陸全露出討好的笑意,開口說道。其實頭兩天他就得到消息了,說是主家那邊要派三少爺過來掌管莊子這邊的田產(chǎn)。莊子這個地方,看似荒涼偏僻,其實少不了油水可撈。而且陸全在這邊稱王稱霸,所有人都受他管著,沒有人敢說半個不了。時間一久,他就忘了自己的身份,只把自己當(dāng)主人了。如今忽然來了個家主少爺,瞬間心里就不舒坦,想要作夭。實際給他安排這么個活兒,還是他老子豁出去老臉跑到家主那邊求來的。像這種旁支的親戚,別說出了五服,就是沒出五服,陸家也照應(yīng)不過來。不過既然有人求到頭上了,又七拐八繞的都是本家,給個差事也不過隨口的事兒。如今一個小管事,竟然還敢給家主少爺下馬威,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陸含之并不拿正眼去瞧陸安,只淡聲道:“行吧!這些年也辛苦你了,我既然來了,你也輕閑輕閑。先把莊子里的地契賬本兒給我拿過來,咱們做個交接?!?/br>陸安一聽,有些傻眼。他本以為這主家那邊的少爺,從小錦衣玉食的養(yǎng)在府里,能懂什么?三兩下的敲打敲打,指不定就慫了。誰想自己這下馬威沒下成,倒是讓人立了個進門威。陸安陪笑道:“堂弟,這……賬本兒田契,一時間也收不全。不如您先歇下,咱們……明天再……”陸含之又讓鸞鳳給他倒了一杯綠豆桂花湯,不急不徐的說道:“沒事兒,不急,我等得?!?/br>陸安傻眼,今天自己是真的踢到鐵板上了。別說田契賬本兒,單單是收糧出糧的記錄,都是一筆糊涂賬。陸全拿不出賬本兒,這事兒就不能不了了之。最后陸含之總算是坐那張雕花的檀香木椅子上起了身,繞著陸全轉(zhuǎn)了一圈兒。心里又開始罵娘。這個憨批,竟敢把自己當(dāng)傻子耍。這些年陸全管莊子少不了中飽私囊,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也罷,不如今天就先拿這個敢批祭祭刀。陸含之開口道:“琴瑟,賬本兒?!?/br>琴瑟是大夫人跟前管賬的,大夫人讓琴瑟跟著陸含之過來,自然不是拿來看的。既然大夫人讓陸含之來莊子了,那就是給他做了萬全的準備。琴瑟從馬車里抱出一個小錦盒,從錦盒里拿出一個關(guān)于莊子上的賬本兒。陸含之問道:“這里,是主宅那邊撥過來的所有下人的例銀,還有修葺宅子,搭造田舍以及各種工程的款項?”琴瑟答道:“不止,還有莊子每個月向主宅那邊所交的銀子。包括四個染坊,三個綢布莊,兩個酒莊,七個田莊,一個磚窯,一個馬場,還有兩口鹽井。所有進賬,全都記得清清楚楚。少爺若是想對,想必各處都有各處的師爺記賬。不如勞煩陸管事帶路,我和在御挨家抬戶的跑跑?!?/br>陸含之手一揮,說道:“不用麻煩了,讓他們把賬本兒送過來吧!”此刻的陸含之覺得自己就是下新副本開荒的小分隊隊長,竟有一種大殺四方的感覺。他也不裝模作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