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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他一副杞人憂天的樣子,輕聲問道:“你想回去了?”齊衡慢慢的搖了搖頭,有急忙點(diǎn)頭。寫道:我擔(dān)心我的父親和母親。連城璧道:“不用擔(dān)心,你既非逃婚,又不曾悔婚,他們沒道理再壓著你父親?!?/br>齊衡淡淡的憂傷起來,說到底還是有些想家。“你想回去,等我處理完手頭的事,送你回汴京?!?/br>不知怎么的,齊衡聽見這句話很高興卻又莫名的有些失落。“出去走走吧?!边B城璧擔(dān)心的看著安靜的齊衡,他已經(jīng)三天沒有踏出房門了,不管怎么勸,他就是不肯出去。齊衡拿起未看完的書本,忽視連城璧的問題,假裝看書。連城璧無奈嘆道:“你不能一直憋在房間里?!?/br>繼續(xù)不理。連城璧奪了他的書:“我和你一起好不好?”齊衡搖頭,不好。......連城璧知道他在害怕什么,不免更加心疼。連城璧強(qiáng)硬的把齊衡的手拉過來,把自己的袖子塞進(jìn)齊衡手中,“那你拉著我好不好?”想著之前連城璧的臭脾氣,現(xiàn)在居然這么有耐心的勸他出門,齊衡感覺好神奇。再拒絕下去有些太對不起他了。齊衡撰緊連城璧的袖子,勉為其難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嘴巴上面又被貼上了小胡子,齊衡十分不樂意,再看連城璧下巴上貼著一小撮山羊須須,彎眸笑了出來。連城璧沒好氣的瞪他一眼,個小白眼狼...再次呼吸到外面的新鮮空氣,齊衡卻已經(jīng)對這個世界有了新的看法。哪個男人只要多看他一眼,他都覺得是壞蛋。說是去逛街,倒不如說連城璧帶孩子去了,回來之后,他的袖子都皺成了一團(tuán)。好算出去了走了一圈,齊衡對外面也沒有那么抵觸了。連城璧換衣服的空檔頭也不回警告道:“舌頭不想要了,你就吃?!?/br>想要偷吃桂花糕的齊衡悻悻的收回了手,盯著連城璧的后腦勺看,看看他后腦勺是不是長著眼睛。連城璧轉(zhuǎn)過身就被齊衡幽怨的看著,手里舉著一張紙。上面寫著:那為什么讓我買?連城璧皮笑rou不笑到:“總得滿足你一個需求?!?/br>他想買,就買咯。吃不吃是另一回事。齊衡巴巴的看著一桌子的吃食,他已經(jīng)吃了好幾天的湯湯水水,天知道他多想吃點(diǎn)能咬的東西解解饞。連城璧找來銅錢,“銅錢,當(dāng)著他的面吃,都是你的?!?/br>銅錢眼冒亮光,這雖然是一項(xiàng)艱巨的任務(wù),但是這對于他來說不是什么問題!挑挑揀揀拿起了齊衡想吃的桂花糕,咬下去都是一臉享受,銅錢還可惜的對齊衡道:“元寶哥哥,等你舌頭好了,你也可以吃的?!?/br>齊衡:“......”連城璧肚子里肯定裝了幾十斤的壞墨水!“哄...蛋!”連城璧:“???”他挑著眉尖看向憤怒瞪著他的齊衡,如果沒有聽錯,他好像聽見了什么不得了的詞兒。連城璧道:“舌頭捋直了說?!?/br>他要是能捋直就不用寫小紙條了!連城璧勾著一邊的唇角,當(dāng)著齊衡的面坐下,饒有興致的也撿了一塊桂花糕吃了起來,“花我的,吃我的,我是混蛋?”齊衡聽他說完,頭都快垂道胸口了。別說了,我混蛋。于是,晚餐時間,別人吃著齊衡用連城璧的錢買來的小吃,齊衡繼續(xù)捧著一碗粥索然無味的吃著。今晚銀月如勾,深夜后蘇州城內(nèi)安安靜靜,打更人的鑼聲隱隱傳來。三更了。齊衡再一次一身冷汗的從噩夢中驚醒。拭去額頭的冷汗,齊衡發(fā)現(xiàn)房間外側(cè)還有著淡淡橘色光暈。連城璧一只手撐著腦袋,另一只手中還拿著一本書,窗外的風(fēng)吹進(jìn)來,他手中的書頁嘩啦啦的掀了幾張都沒能吵醒連城璧。以往前幾天他驚醒過來,連城璧也會跟著醒過來,然后走到床邊跟他說上幾句話,之后他才能繼續(xù)安穩(wěn)的睡著。齊衡心底酸酸的,他知道連城璧幾夜已經(jīng)沒有睡好了。悄悄的下了床,小心的關(guān)上了門窗,拿了一件大氅走了過去。抽走了人手中的書,盡管他的動作一再小心,可還是驚醒了睡夢中的人。連城璧條件反射的抓住了齊衡的手腕,尚未清醒的眸子中閃著犀利的暗光,讓齊衡暗驚,一個人到底是什么樣的狀態(tài)才能讓人在睡夢中都在防備著。等連城璧看清是誰之后,緊繃的身體才放松下來。他揉了揉眉頭,“怎么醒了?”話一出口突然覺得有些多余,復(fù)又抬頭看了一眼齊衡,“又做噩夢了?”齊衡沒有說話,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堵在心口。窗外的風(fēng)聲越來越大了,吱吱呀呀幾聲窗戶又被風(fēng)兒吹開。書頁嘩啦啦的又響了一陣,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寧靜。連城璧不知他在發(fā)什么呆,站起身將大氅披在了人身上,“太晚了,回去睡覺?!?/br>那你呢,你為什么不回去睡?你憑什么對我這么好!齊衡揮開連城璧想要拉住他的手,警覺地后退一步。連城璧的手懸在半空中,見到齊衡的動作,眉頭倏地沉了下來。齊衡不顧舌頭的疼痛,質(zhì)問道:“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br>連城璧冷下來了臉,忽而又笑了一聲,步步緊逼過去,“你現(xiàn)在問這個問題,是在防備我?”齊衡被一步步逼到了窗口,冷風(fēng)吹得他恍若身置地獄。他緊咬著牙回瞪著連城璧那雙陰冷的眸子,蒼白著嘴唇問道:“那日...為何,為何親...親我?!?/br>等他說完,臉上已經(jīng)染了一層羞憤的紅暈,他一直以為那只是錯覺,一直在逃避這個問題,因?yàn)樗氩煌?,想不明白?/br>“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