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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李道文床頭,盯著昏睡的男人輕輕笑:「程浮是天使,你們兩個人搶,他珍貴。我是送上門的,我脾氣臭,我下賤。你作踐我,我活該?!?/br>他將手插進被單,握住李道文的手掌。掌心硬邦邦地隔著的是兩只銀色戒指,已被高燒暖得燙手。戚葵楞楞望著李道文,終于明白這個人對自己再好,心里也只裝得下一個程浮的。他發(fā)了半天呆,渾身guntang,眼里干干的,看著李道文昏睡中微微抖動的黑密睫毛,情不自禁苦笑,湊過去在他唇上吻了吻:「你怎么這么賤……比我還賤?!?/br>第七章戚葵拒絕孫靜凡的挽留,隨便找了家酒店搬進去。比之第一次兩人鬧翻時的不甘與憤怒,這回他心里木木的,連生氣都做不到,只不停告訴自己其實也不是很難受。盡管是第一次對某個一夜情對象產(chǎn)生這種感情,但過去的也就過去了,這世界上誰少了誰不能活?就算被李道文上了,自己又不是沒高潮,到底算誰吃虧還說不定呢。住進酒店的時候他好好洗了個澡,站在浴室鏡子面前狠狠大量自己大半天。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從未被如此羞辱過,身體里某個地方似乎是被看不見的力量徹底改造過了一遍,眼睛澀澀的非常疲倦,對什么都打不起勁。他也不是沒想過要報復(fù),給自己挽回點面子。然而這種事要怎么報復(fù),戚葵覺得換成任何別的人他都能想出一萬種方法來,可只要一回憶起李道文那張熱情的笑著的臉,腦里就立刻亂哄哄地徹底短路。如此萬般無奈兼混亂之下,他仍耽擱在X城,哪里都不打算去。翻來覆去、思前想后,唯一的念頭就是李道文沒了自己,也能想著他的程浮過得油光水滑,而自己卻為了他意亂情迷得連父親的最后一面都錯過了。已經(jīng)為情欲付出了太多代價,日子不能再這么過下去。于是與王叔聯(lián)系時,他便乖巧地表示了要痛改前非的決心,保證要洗心革面地去參加家族會議。不過話雖如此,一個人待了幾天他到底忍不住,又開始出去獵艷。畢竟夜夜在酒店獨眠未免太凄清了些,何況又常夢見李道文。這天正在一家會所吧臺跟調(diào)酒師眉來眼去,忽然有人搭上他肩膀:「戚葵?!?/br>戚葵回頭看一眼高挑的日本男人,笑了起來:「雅人?!顾粗車骸冈趺匆粋€人,小蒙呢?」「小蒙跟他父母說了我們的事?!褂鹛镅湃俗狡菘赃?,笑得很無奈:「被關(guān)起來了。」戚葵噗地笑起來:「搞什么,又不是午夜劇集?!顾D(zhuǎn)眼看看往這邊走過來的印尼男人:「雷鳴,你也來了……你老婆呢?」「他在印尼。」雷鳴五官深刻,長了雙鷹眼,在戚葵身旁坐下后便不住上下打量:「你瘦了不少嘛,節(jié)哀順變?!?/br>戚葵沖他笑笑,轉(zhuǎn)身盯住雅人:「小蒙被關(guān)在哪里?」「你家祖屋?!寡湃碎L嘆一聲:「小蒙為我放棄在X城的學(xué)業(yè),要是戚家告我,我也沒話可說?!?/br>「不會,不可能?!蛊菘位尉票骸肝叶遄類勖孀?。我是戚家長孫,他都能因為我的性向不許我爸認我,他不可能讓外面知道小蒙也喜歡男人。」「我不是為自己擔(dān)憂,他們告我我也有對策?!寡湃酥榔菘麜e意,拍一下他肩膀:「我只是擔(dān)心小蒙,他還年輕,不能總給這么關(guān)著?!?/br>「戚家跟我沒什么關(guān)系,開了族人會議我就回英國。你如果需要我?guī)兔?,直說就是。」戚葵吸口氣,盯著雅人:「但小蒙從小都很乖,直到遇見你,同性戀這條路不好走,你想清楚。」「我愛他?!寡湃苏f得斬釘截鐵:「小蒙也愛我,我會給他幸福?!顾麤_雷鳴揚一揚下巴:「雷鳴的人在查小蒙的具體位置,到時說不定需要你幫忙?!?/br>戚葵聽了雅人的那句「我愛他」,不由有點發(fā)楞,沉默半晌才將酒一口飲盡:「沒問題。」羽田雅人松了口氣,急匆匆地離開。倒是雷鳴留了下來,一杯杯地陪戚葵喝酒。「喂,」戚葵喝得爛醉,趴在吧臺嘟囔:「你說,男人之間,怎么可能真的有愛。」「誰說不能有?!估坐Q盯著杯中烈酒,高聳的眉骨在臉上投下陰影:「愛情這個東西,讓人身不由己的?!?/br>「切,雅人……」戚葵吃吃笑:「小蒙跟他昏了頭了,愛個屁?!?/br>「信不信由你。」「你自己不也在婚禮上亂搞?」戚葵看著雷鳴,想起之前這人在自己身下的樣子,喉嚨不禁有些發(fā)澀:「喂,你現(xiàn)在學(xué)乖了?給羽田悠人當(dāng)二十四孝老公?不行了?」「哈,」雷鳴仰頭笑起來,反手攬住戚葵肩膀:「我到底行不行,你不如來試試。」兩人不愿多等,結(jié)了帳便回到戚葵落腳的酒店。戚葵醉著,又打定主意要好好發(fā)泄,在電梯里就纏著雷鳴又摸又吻,完全忽略口袋里響個不停的手機。「喂,電話?!估坐Q喘著去推戚葵。「管它去死?!故悄吧拟徛?,戚葵精蟲上腦,懶得理會,把雷鳴按在墻上,雙手探進他褲襠:「X城……手機信號這么強?!?/br>雷鳴吃吃笑著跪下去拉開戚葵褲煉,握住他男根輕輕揉動:「可別是你男朋友?!?/br>戚葵聞言心里一澀,連著下身都有些冷冰冰,忙仰起頭大笑:「屁的男朋友,老子從不跟人戀愛?!?/br>「?!挂宦曤娞蓍T緩緩打開,兩人糾纏著來不及理會,只喘著笑著往外看。金屬門關(guān)上時戚葵余光掃見外面一個高大熟悉的身影,隨即笑罵自己腦子被狗屎糊了,還沒做夢呢就看見李道文。電梯門再次被按開,這次戚葵看一眼外面,立刻目瞪口呆。李道文一手按著電梯門,一手握著手機,臉色鐵青地盯住戚葵:「你在干什么?!?/br>他左手無名指與小指上兩枚戒指在走廊燈下反射出銀光,戚葵看一眼,摸摸下巴,攬住雷鳴的腰:「zuoai?!?/br>「你什么意思?」李道文一步邁進電梯,磨著牙:「你跟他做個什么愛?」「一夜情,」戚葵嗤地笑起來,慢條斯理地整理衣裳:「onenightstand,419,上床,性交。」他吊兒郎當(dāng)?shù)囟⒅?/br>道文,拉上褲煉:「行了吧?」「我不許?!估畹牢霓D(zhuǎn)臉去瞪著雷鳴,緩慢地重復(fù):「我不許?!?/br>雷鳴看李道文一眼,扣上襯衫鈕扣,瀟灑地聳肩:「行,那我走?!?/br>「喂,」戚葵想不到這人如此沒義氣,撲上去拽住他:「你走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