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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現(xiàn)代,就算是回到自己的世界自己的家里,他也沒有一點高興,在那邊過了這么多年,他早就已經(jīng)忘了自己是誰。容真真雙手握成拳又松開,對自己莫名回來這件事感到崩潰惶恐卻又無可奈何,他只能記得自己最后貌似是中了暗器的毒,閉上眼后再醒來就一切都變了。日歷上的時間顯示,他只不過是夜里睡了一覺而已,根本就沒有什么快意恩仇的江湖同盟,沒有宮廷斗爭,沒有賀憬微,沒有容玉,沒有小云,沒有萌萌……更沒有他的阿阮。如果那一切都是一場夢,那未免也太真實了,容真真把頭抵在窗戶上,眼里一片黯淡。無論是夢也好,是真實也罷,他都要付出一切代價重新回去,只有在那個夢一樣的世界里,他才是真的容真真。那里才是他的家。————與此同時,遙遠的另一個時空,燕阮暴怒著把桌上所有的物件都掃在地上,他一把扯住楚寒若的衣領惡狠狠地說:“你到底從卦象上算出了什么???為什么他現(xiàn)在這樣了?”楚寒若面色如常,他瞥了一眼躺在床上沒有一點生息的容真真,又看了看圍在他床邊著急的滿臉驚恐的陵游,以及哭得要斷氣的容萌萌,半晌才緩緩開口說。“死劫。”“我算出了他的死劫。”楚寒若輕聲說道,“我本以為我可以改變一切,我以為我能幫他的魂魄留住,但……命運原來是不可人為更改的?!?/br>“他本來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強留也無用?!?/br>“他回去了?!?/br>☆、七十三七十三兩個月之前的一天晚上,楚寒若如同往常一樣夜觀星象參悟天道,當他低頭看著羅盤的時候,突然面色一變。容真真一直覺得這個世上沒有人會知道他真實來歷,就連容萌萌和容雄飛這兩個跟他最親近的人都不會知道,就算他想要跟誰說,怕是別人都會認為他腦子有病。他以為自己將會帶著穿越時空的秘密直到自己老死的那天,卻沒想到原來除了他自己,這世上還有另外一個人知曉他的身世。楚寒若從來沒有想過要去同容真真證實這件事,在他看來沒有這個必要,反正他認的是這個人,至于他是怎么來的,他并不關心。于是,楚寒若一直默默地守著這個秘密誰也不說,只是從那之后就開始格外專注容真真的命盤,唯恐發(fā)現(xiàn)什么紕漏。那晚他獨自一人在山上坐了很久,眼神沒有一刻離開羅盤,他心中雖然隱約知道早晚會有這么一天,卻沒想到回來的這樣快。自古“奪舍”這種事大多都沒什么好下場,到底是外來的魂魄,能不能跟本體命格融為一體很難說,稍不留神就可能再次魂身分體,這都是天注定的。容真真本就是異世界來的人,最終回歸到他原本世界的軌道中其實再正常不過了,楚寒若作為一個早早看破塵世規(guī)律的人的確也沒必要傷感,人世間悲歡離合緣淺緣散也是尋常事,氣數(shù)到了的時候,該走的人必須走,不想留的人也留不住,實在無須多費心神。可是楚寒若在乎容真真,盡管除了他的三個弟子根本沒人能看得出來。他其實把容真真看做自己唯一的摯友,在他身上傾注的情感他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他可以淡定的看著其他任何人生老病死,但那個人如果換成容真真,他就不那么從容了。和元曾勸過他,修道之人不能與天斗,如果容真真確實有這么一劫,那就是天注定要他離開,任誰都留不住的,就算楚寒若拼盡全力也不一定能扭轉(zhuǎn)乾坤,何必還要徒勞呢?楚寒若很懂這些道理,和元是他的徒弟,連他都知道的道理自己又怎么會不懂,只是……他真的無法坐視不理。歷來試圖與天命爭斗的人都沒什么好果子吃,也很少有成功的例子,楚寒若深知其中的艱辛,可他還是打算去試一試。他身后背負著整個門派崛起的希望,可他同樣也有那么一點私心,以命換命這樣的事說來聳人聽聞,卻是最好的破局的方式。總要有一個人死的話,楚寒若覺得自己去替一替也沒什么,反正京城之亂平息后,他們一門也算是能從困局中走出來了,那接下來由誰做掌門其實差別也不大。如果一定要有一個人走,還是他先走比較好。楚寒若是抱著替死的心態(tài)去京城的,他算出容真真會在京城殞命,盡管不清楚具體的細節(jié),但料想與刺殺老皇帝的事脫不了干系,便先行一步混進了皇宮,取得常秀的信任后本也可以穩(wěn)穩(wěn)行事,只是他眼見著容真真已經(jīng)按計劃進宮來內(nèi)心難免著急,思來想去后還是走了一招險棋。常秀不是傻子,他當然知道有人動了手腳,頭一個懷疑的目標就是楚寒若??上а巯戮謩萏珌y,皇上駕崩的消息一定要捂得死死地,決不能透出去一點聲響,他也只能先把楚寒若押下等塵埃落定后再殺他。本來一切都在楚寒若預料內(nèi),他那時目送著容真真跟燕阮離開正陽宮寢殿門的時候,心里是有些傷感的,卻沒有一絲后悔,沒想到容真真竟突然回頭看了他一眼。再后來他再見到他的時候,只覺得天塌地陷。原來人是真的不能與天爭斗,凡人以為自己能偷天換柱置換規(guī)則,卻原來他們連上桌的資格都沒有,不過都是笑話罷了。楚寒若坐在桌邊低頭不語,燕阮冷笑道:“天命?那是什么鬼東西?也就你們中原人信這些個虛無縹緲的東西,自己把自己坑死。”“我們玄月教人不信奉你們的天道,你搶不來的人,我難道也搶不來?”楚寒若抬頭對上燕阮的目光,他莫名覺得看著看起來還算正常的燕阮其實早就瘋魔了,在乎容真真的人并不只自己一個。“我管他是哪個世界的誰,我沒說他可以走,他敢走一個給老子看看!”燕阮站起身來拂袖而去,也不知干什么去了。楚寒若深深地一聲嘆息,倏忽間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背上不知什么時候滴了一滴眼淚,不知道是燕阮的,還是他自己的。——————容棲一臉擔憂的坐在容真真面前,他幾次張口欲言卻又壓了下去,向來溫文爾雅的青年人這時候卻好像一個手足無措的少年一樣,對著自己越來越看不懂的弟弟而憂慮。“大哥你怎么一臉喪喪的表情?”容真真嬉皮笑臉的開玩笑說,“是不是昨天媽給你介紹的女孩子長得丑?”容棲猶豫了一會兒搖頭說:“不要這么沒禮貌,女孩子美丑這種事有什么可私下里異議的?我是覺得,你好像變了很多。”“哪里變了?”容真真明知故問,在他那邊的時間線已經(jīng)過了十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