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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進(jìn)府沒多久我就猜到了一點(diǎn),只是后來一點(diǎn)一點(diǎn)證實了而已?!?/br>“你果真是把中原人毫不放在眼里,青芽蛛那樣的東西也敢到處亂放,你以為就真沒人認(rèn)得嗎?”容真真嘆氣搖頭,“小云第二天就同我說了,你笨到這個地步,還能讓我怎么辦呢?”“那老頭也是你的人吧?安插在小云身邊,上次他毀容的事跟你也脫不了干系?!?/br>燕阮抿了抿唇,忽然有些惱怒:“你既然早就懷疑我,難道一直以來都是故意看本座笑話?。俊?/br>“也不是?!比菡嬲婢従徸?,又說道:“一開始真沒想到是你,可你太完美了,我難免在你身上多放些關(guān)注力,慢慢地就發(fā)現(xiàn),你其實在掩飾自己的本性?!?/br>“人的肢體語言是可以模仿的,從一個人格偽裝成另一個人格,這可以很輕易的做到。但要模仿到眼神和習(xí)慣,那很難,因為除非你時時刻刻都保持著一個狀態(tài),否則遲早有那么一瞬間,你會露餡?!?/br>“你作為西域人,當(dāng)真是不喜歡中原人的生活習(xí)慣的?!?/br>“教主大人武功蓋世,確實在不怎么善于心計,也是,這方面我們中原人一直是你祖宗?!?/br>容真真略有些得意。燕阮被氣笑了,“好?!?/br>“既然你已經(jīng)這樣說了,那本座也不跟你兜圈子?!?/br>“回去后,本座就讓你生不如死,到時別怪我無情?!?/br>容真真瞇著眼睛笑起來,“死之前,能不能給我?guī)讉€肌rou帥哥睡睡覺?”“我不怕被糟蹋?!?/br>☆、四十章四十章面對容真真一而再再而三不怕死的挑釁行為,燕阮果然惱怒了,他一把掐住如今毫無反抗之力的容真真的脖子,開始死亡威脅:“你是不是當(dāng)真以為本座舍不得動你?”容真真溫和一笑,反問道:“不是嗎?”“我的阿阮是個好孩子,你若真想殺我,臥底在我盟主府的時候,有那么多次機(jī)會可以動手,為何又沒有殺我?”燕阮冷笑道:“那是因為你還有利用價值,殺了你就沒人能告訴我,容玉的下落?!?/br>容真真故作相信的點(diǎn)點(diǎn)頭,似乎是在哄自家鬧脾氣的熊孩子一樣:“是是是,你不殺我是因為我還有利用價值?!?/br>燕阮明知他在嘲諷自己,狠了心想要弄死他,卻又在心里拼命給自己找理由。留著他這條狗命才更有意義,說不定能逼著容玉出山,還可以限制住武林眾人的動向,一舉多得。為了防止容真真再說話刺激自己,燕阮索性點(diǎn)了他的啞xue,然后閉眼打坐不去看他,擺明了要拿他當(dāng)空氣。容真真隱晦一笑,悠閑地靠在窗邊看著外頭飛馳而過的景物,自從他上位以來,很久都沒有出來游玩過了,這趟索性就當(dāng)做派出來休假旅游,還不需要自己花錢,順便躲避一下亂糟糟的局勢,挺好。一點(diǎn)也沒有心理負(fù)擔(dān)的容真真很快就倚著窗戶睡了過去,還打起了幸福的小呼嚕。燕阮終于睜開眼,一眼就看到睡得深沉的容真真,內(nèi)心氣到爆炸,他原本以為容真真如今沒了內(nèi)力功夫傍身,又被自己抓來當(dāng)人質(zhì),無論如何必定會對自己服軟的,只要他稍稍的放下姿態(tài)求一下自己,他也可以勉為其難的給他點(diǎn)好臉子,說不定還能準(zhǔn)許他把鐐銬拿下來。沒想到他竟然大搖大擺的在自己面前睡死過去,可見他的確是存了心的要?dú)馑雷约骸?/br>燕阮氣得手心抓出血來,幾次伸出手想劈死這個混賬東西,可是手抬起又放下,最終只能白白的把自己氣出內(nèi)傷。馬車滾滾往西邊奔騰而去,而宛城卻一片大亂。盟主被教主擄走,武林眾人大感羞愧憤怒,陸觀云及時給他們解了毒后,一個個群情激憤要一起殺去西域救出盟主。“盟主素來對魔教謙遜有禮,幾次三番告誡咱們不要主動生事,能避免爭斗就避免爭斗,可不想那魔教竟是個不要臉的東西!”卓三娘罵起人來毫不留情面,“老娘今日就要屠他們滿門!”她的話得到了在場所有掌門人的附和,大家都商量著要怎么安排布置人手去討伐,現(xiàn)場情形一片混亂。就在這時,楚寒若跳上了擂臺,對著下頭的人朗聲說道:“諸位安靜?!?/br>他的內(nèi)功渾厚高深,只輕輕地一句話就讓在場所有人安靜下來,大家都抬頭看著他,等著他往下怎么說。楚寒若淡定的道:“在下有些話想說,這也是盟主的意思?!?/br>“盟主說他早就提防魔教可能會在武林大會上動手,所以提前已經(jīng)布置好一切,交托給在下代為處理,他不在的期間,在下先替他坐鎮(zhèn)?!?/br>天山門雖說這些年凋零的厲害,在江湖中名望也是一年不如一年,可早年建立起的威望卻不是誰都能趁現(xiàn)在踩上一腳的,大部分人還是要給他們幾分面子。“諸位如今冷靜些想想,此刻去西域?qū)こ鹬鴮嵅惶线m,舟車勞頓不說,人都走了,各個門派空落下來,萬一再有什么別的爭端怎么辦?”“盟主的意思是,大家暫且不要動,他既然能去魔教,也能只身安然回來,大家稍安勿躁。”楚寒若聲音不是很大,剛好夠下面的人聽見,他目光從臺下的賀憬微面上淡淡掃過,臺下的人自然不愿意就這么罷休,仍然想要召集人馬去西域救人,顯然沒把楚寒若的話放在心上。陵游也站出來說話了:“楚掌門說的的確是實情,盟主昨天已經(jīng)與我說明了一切,他就猜到可能今天會有異動,特意交代過,無論發(fā)生什么事,大家最不能沖動魯莽行事,不如我們坐下來好好地商量怎么辦,好過現(xiàn)在就打上西域去,說不定盟主有別的安排?!?/br>他的話還是有幾分威信的,平時陵游就總被容真真帶在身邊,某種程度上,他的話的確等同于盟主的話。各掌門互相交頭接耳后,覺得還是應(yīng)該聽盟主的,盟主這樣安排,說明他在西域有別的打算,他們還是等消息比價好。賀憬微低頭看著自己腰間的玉佩,眼中卻有些詫異,中原武林的團(tuán)結(jié)程度遠(yuǎn)超他的想象,容真真此人的確不容小覷,他在武林人心中的分量盡如此的重,看樣子更要小心從長計議。這頭暫時被安撫了下來,武林眾人在盟主府暫時歇息,體內(nèi)的余毒還要再修養(yǎng)一陣子,他們干脆就趁這段時間在一起重新規(guī)劃,一個都沒有離開。而容真真隨著馬車,也晃晃悠悠的逐漸踏進(jìn)西域的領(lǐng)地范圍,此時已經(jīng)是他被綁架的第六天了。“你們西域當(dāng)真和我們那里不一樣啊。”容真真坐在馬車上掀開窗簾看著外頭的異域風(fēng)情,不住地感嘆著,“別有一番天地?!?/br>西域的風(fēng)景建筑都比較狂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