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9
“我來接你回家?!?/br> 59. 入戲 還是他來晚了。 那年暑假, 容譽為了監(jiān)督容佳和容夏學習,從第一天起就把手機沒收了。 失去了聯(lián)絡的工具, 徐景祁沒過幾天便買了新手機給容夏。 “偷偷放起來,別讓容伯父知道,這樣我就不怕找不到你了?!?/br> “備忘錄里只留了我一個人的號碼,你可要存好?!?/br> 畢竟,手機和他自己的還是情侶款。 但是最后這句話,徐景祁沒說。 從很早以前開始,他就喜歡容夏。只不過,是一直以朋友的名義罷了。他知道,容夏還不喜歡他, 所以關于喜歡這種心情, 他不能說, 他不想把她嚇走。 只要不說出來, 就可以一直小心翼翼靠近。 手機送了容夏之后,徐景祁經(jīng)常會對著手機發(fā)呆。等待她會主動給自己發(fā)個消息, 打個電話。可大部分時間里,等到的都是沉默。 第一次接到容夏打來的電話, 是個午后。 徐景祁比收到了禮物還要開心, 可他卻沒想到, 當他萬分期待接起電話時,收到的是對方的求救。 對方說,“景祁,你救救我。” 他喜悅的心情一改, 徹底變成了擔憂。那一瞬間,他像沒有了思考的能力。滿心滿腦的焦急和恐慌,甚至要比電話另一邊的人更甚。 這個號碼, 和自己是親情號碼,所以只能是容夏的。 也就是在這種篤定的心情下,讓他本能的忽略了很多的細節(jié)。比如,對方的聲音,再比如,對方對他的稱呼并不是97,而是景祁。 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能有什么應對緊急情況的措施呢? 他只能照做,電話里叫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 “先別報警,去找我爸爸?!?/br> 徐景祁的確這樣做了,只不過是在周圍滿是記者的現(xiàn)場上,對著臺上的容譽脫口而出,“容叔叔,快去救容夏,容夏出事了。” 那時候的他還不知道,這樣一句話對容夏來說,究竟會產(chǎn)生怎樣的影響。 他只知道,當他從電視上,網(wǎng)絡上看到劈天蓋地的消息時,他整個人都崩塌了。 “容夏遭匪徒綁架,受重傷,經(jīng)搶救無效后身亡。” 那個記憶中,機靈愛笑的女孩,就這樣死了嗎? 徐景祁不敢相信。 所以他一次又一次出現(xiàn)在容家樓下等待,通常一站就是幾小時。可再也沒有等到容夏出來。 所以他不死心,甚至還去了案發(fā)現(xiàn)場。 結果,他在一片夜色中,看到了容夏。 容夏和容佳有百分之九十的相似,如果不是熟絡的人,是完全看不出兩人的區(qū)別的。但是徐景祁能,對于他自己喜歡了很多年的女孩,他只需要看一眼便知道,她究竟是哪一個。 無論電視上怎樣報道的,他相信自己的感覺。 容夏沒死。 那一刻,他如死灰一般的心復燃了。他想沖過去抓住她,抱住她。他想叫她的名字。 可惜爆破聲響起,一片火光將夜色點亮。他與她到底還是被分離。 昏迷幾天后,徐景祁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去容家尋找容夏。 但是沒找到,在往后的那么多年里,他使用了不少辦法,動用了全部人脈,但再也沒找到。 知道以前那場事故的秘密,是一次意外。 徐南山正式將公司脫手交給徐景祁的那幾天,他夜以繼日地忙著徐家的產(chǎn)業(yè)。 終于坐穩(wěn)了那個位置之后,無意間在徐南山辦公室的保險柜里,發(fā)現(xiàn)一個摔爛的手機。 徐景祁一眼就看出,那就是當年他送給容夏的手機。不用思考和揣測,他立刻就清楚,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徐南山表面與容譽合作,實際上早已心存不滿。所以當年才委托陸城綁架容佳,原本是想給容譽一個下馬威,卻沒想到故事的主人公竟然陰差陽錯變成了容夏。 他質(zhì)問過,反抗過。而徐南山只是不緊不慢地反問他一句,“容夏早就死了,就算你現(xiàn)在不好好經(jīng)營公司,經(jīng)營人脈,你也不可能找回她了。” 容夏并沒有死,徐景祁必須把她找回來。所以他努力工作,只為了讓自己站在更高的地方。 徐南山是個嘴硬心硬的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和容譽極其相似。 只不過從小在外人面前表現(xiàn)得體面,實際上控制欲極強。 徐景祁從小便受他的牽制。自從容家落寞之后,也時常收到徐家牽制。 所以容家提出聯(lián)姻,讓徐景祁和容佳結婚,來繼續(xù)維系兩家的關系。 徐景祁起初是不愿意的,可他拒絕無數(shù)次,最終還是被徐南山一句“我知道容夏在哪”徹底牽絆住了。 他同意了訂婚,但他始終對容佳不冷不熱。只想撐到訂婚結束后,就把這段關系一并結束。 可原本說好的,只要訂了婚,徐南山就會告訴他容夏的去處。卻沒有作數(shù)。徐南山的一貫作風罷了,是他不死心,抱有僥幸心理。 而今,徐景祁已經(jīng)有些麻木了。 但好像是上天對他過于垂簾,那日在容佳生日會外,徐景祁見到了容夏。 那一刻,他欣喜若狂。哪怕只有一面,他也暗自發(fā)誓,這次一定要找到她,照顧她,永永遠遠,把她留在自己身邊。 執(zhí)著的,病態(tài)的,不擇手段的。 他欠容夏的,太多太多了。只要能幫到她,讓她快樂,他付出再多都可以。 他以為終于等到那一天了。 然而,容夏不是容夏,是向念。向念身邊,向念的心里,多了言朔。那是一個無論他如何努力都趕不走,挖不掉的存在。 他對此感到痛苦。 開始無數(shù)次問自己,究竟是什么,把他們兩個徹底分開了。再也沒有好轉的余地。 是命運嗎? 因素有很多很多。 但有一個顯而易見的答案,那就是他的父親,徐南山。 一個急剎車踩下去,車子停在紅燈前。徐景祁雙手握緊方向盤,盯著路口的雙眼有些紅。 兩秒鐘后,他在路口調(diào)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