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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想清楚,我會出去見你的?!?/br> 徐景祁在樓下等了兩個多小時,勸說不成,只能將吃的用的放到前臺,又送到樓上。 門外門鈴與手機鈴聲同時響起。 萎靡不振的向念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吵得頭有些痛。 她揉著太陽xue,下了床,一邊朝門口走去,一邊看手機。 短信來自陌生號碼。 “言總出事了?!?/br> 與此同時,門被打開。 服務(wù)生見到向念時,明顯嚇了一跳。 她頭發(fā)凌亂,臉色難看,說得難聽點,像個鬼一樣。 偏偏這個鬼,平時懶懶散散,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如今卻睜圓了眼,顫抖著雙手打了個電話過去。 她試著把東西遞給她,“容小姐,您的……” 話還沒說完,便看到向念穿著酒店的拖鞋,就這樣沖了出去。 服務(wù)生手里的粥也沒拿住,被碰掉地上,撒了一地。 53. 入戲 能為他做些什么呢? 言朔在酒會上和陸城公開挑釁, 就好像多年以來無聲的埋伏終于吹響了號角。 起因是因為什么,或許別人不知道, 但是成宛絲卻聽得一清二楚。 因為向念。 陸城早就知道向念是言朔這邊的突破口,所以才有了主動去招惹她的想法。為此甚至和容佳勾結(jié)聯(lián)絡(luò)。他究竟要對向念做什么,其實也做不了什么,畢竟法治社會,向念怎么說也是容家的二女兒,他還能怎么樣? 但言朔清楚的知道這一點后,卻再也坐不住了。 他把心間的事一直壓著,哪怕知道陸城就是當(dāng)年拐走他和自己meimei的組織者,這么多年也沉得住氣。到了向念這, 卻完全變了。 言朔對陸城威脅, 挑釁, 甚至用自己手上已經(jīng)存留的證據(jù)加以威脅。就是不想陸城再靠近向念。 一旦他給出行動, 暴露馬腳,陸城自然不會坐以待斃。第一個下馬威便是路襲。 人在病房里已經(jīng)躺了兩天一夜了, 到現(xiàn)在還沒有清醒的跡象。而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一個人,向念。 所以當(dāng)向念氣喘吁吁站在病房門前時, 成宛絲直接伸手將人攔了下來。 “是誰告訴你的?!?/br> 她語氣冰冷, 看著她的眼神都帶著刀子, 恨不得將人千刀萬剮。 一旁的韋助理開口道,“是我。” “是我自己找來的。” 與此同時,向念也開口把話接了過來。 她還穿著酒店的一次性拖鞋,沒穿外套, 室外一片冰天雪地的,她臉頰凍得通紅。想必來得也急,沒能精心準(zhǔn)備一番, 頭發(fā)像一團亂草一樣扣在頭頂。乍一看過去,很是狼狽。 “是我,我跟了言朔的車輛定位,跟韋助理沒關(guān)系?!?/br> 成宛絲上下掃了她一眼,明知道她的來意,卻根本沒有將人放進去的意思,反而冷哼一聲,“你來干什么?”、 向念聞言,握了握衣角。 她雙眼緊緊盯著成宛絲身后的VIP病房,門被緊關(guān)著,成宛絲恰好擋在唯一一片透明的門窗上,她什么都看不到。 向念咬著下嘴唇,心中急切,“我想看看他,他怎么樣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關(guān)于言朔的情況,成宛絲倒是不吝嗇于向她全盤托出。 “幾天前下停車場,忽然被沖過來的人用鐵棒擊中頭部,流了很多血,至今昏迷不醒?!?/br> 說到這,成宛絲心中一股怒氣也沒能壓抑的住。她等著向念,惡狠狠的,“襲擊的人被找到,拒不承認(rèn)想要襲擊的人是言朔,只說認(rèn)錯人了。但究竟是誰派過來的,你我心知肚明?!?/br> 向念錯愕地看著她,不可置信地吐出兩個字,“陸城?” 她腦子轉(zhuǎn)的很快,既然知道是陸城對言朔下了手,也自然知道這事的起因和自己脫不了干系。 那天明明是陸城想要見她,但是言朔中途出現(xiàn),打亂了容佳原本的計劃。 在她離開之后,也許兩人發(fā)生過什么沖突也說不準(zhǔn)。 “是因為我吧?!?/br> 她心中悶痛,但還是強忍著聲音的顫意,將這句話說了出來。不是疑問句,是陳述句。 “對,就是你?!背赏鸾z咬牙切齒,連目光莫名變得犀利了起來。 自從言朔身邊多了這個小姑娘,事情就沒好過。 從孤兒院離開之后,言朔在事業(yè)上努力,同樣的,他知道生存對他們每個人而言是什么意義,所以他也很惜命。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向念,不對,是容夏。 這個滿懷心事,帶著目的出現(xiàn)的女孩。不光攪亂了他原本的生活,如今還害得他跟陸城反目,害他受傷。 偏偏她離開言朔之后,轉(zhuǎn)頭又抱上了徐景祁的大腿。一起出入公共場合,看起來云淡風(fēng)輕的。反倒是言朔身體狀況大不如從前。 成宛絲不懂,既然這樣,當(dāng)初她為什么還偏要來招惹言朔。在那么多次警告下,怎么趕都趕不走,又在東窗事發(fā)后,頭也不回地離開。白白浪費言朔的一片情深,毫無良心可言。 狡詐,心狠,虛偽。 向念在成宛絲心里簡直可惡至極。 如果可以,她恨不得就在這里將她千刀萬剮。 她的厭惡太過明顯,向念自然能感受得出。但她全然不在意,她只想見言朔。 “我想進去看看她。” 向念低低說了句,準(zhǔn)備繞開成宛絲,去推病房的門。 可她挪一步,成宛絲便擋一步,根本不給她進去的機會。 “別想了?!?/br> 成宛絲眼睛都瞪紅了,“你沒資格?!?/br> 對方態(tài)度強硬,向念嘗試幾次無果之后,不由得軟下聲音,帶了些懇切,“我只看他一眼,看完了我就走。” “不可能?!?/br> “我真的只是想看看他。” “他不需要?!?/br> “求你了,就一看?!?/br> 向念知道成宛絲有怨氣,硬闖多半是闖不過去,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她能心軟。 然而成宛絲卻格外堅決,她一只手揣進口袋,摸了摸,隨后看向向念,“一眼都不行。”